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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滨咬牙,忽的开口,“皇上就不问安亲王此来所为何?”
屋内寂静打破。
手中的朱笔正在折子上疾书的姬粦定微微一顿,继续奋笔,“南滨若是想说,自然会说!”
姬南滨弯唇,眼中笑意盈盈,“皇上在这里批阅奏折,莫不就是此意?”
姬粦定凝神在折子上的目光一滞,捏着朱笔的手紧了紧,几若犹豫,手里的朱笔扔到了一边。
“你都留在了宫里,朕焉能还会对你动那些心思,嗯?安亲王来此,无非就是想要南滨帮他。而南滨定然是拒绝了。关心则乱,朕匆忙过来,即便一开始没想到,到了紫竹轩也就明白了。只是你这么想,也确是让朕难过……”
姬粦定脸上的神情还算是自若,只是转瞬身侧的气氛就已经变得冷沉。
姬南滨知道他是在隐忍着怒气。
弯了弯唇,姬南滨颌首,“哦,原来如此!”
遂,继续批阅自己手里的折子。
就像是刚才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这厢淡然而对,那边桌上的人只觉得一股子的怒火在胸腔里奔腾,目光狠狠的闪过几闪,最后一甩长袖,起身离开。
当脚步声远去,姬南滨正在折子上批阅的笔墨一顿,眼中也险些有些恍惚发花。
即便此刻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姬南滨眨眨眼,散去眼中的湿气,继续在折子上墨写而过,只是手里的折子刚刚放到一边,耳边脚步声渐近,抬头,夏荷端着茶已经到了跟前。
“大人,喝茶!”夏荷恭声。
姬南滨端过来,鼻端只轻嗅了口,眼中刚散去的湿意又险些冒上来。
茶,是清心茶。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也这么精明了!
……
根本就没有走远的姬粦定在紫竹轩外徘徊了几圈,不止没有把胸口的那股子恼火压下去,反而越发的有壮大的趋势。
姬粦定的脸色有些发青,忽的停下脚步,转头狠狠的瞪向后面寸步不离伺候的常德,
“你也这么想?”
常德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
“说话——”姬粦定压低了声音吼。
常德一颤,默默点了点头。
若是从前帝相一直就是和睦也就算了,可眼睁的在数个月之前帝相还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这转眼间要变得水乳交融,除非是没有丁点儿脑子的莽夫,哪怕是懂一点儿兵法谋略的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更不要说是手握朝中大权的两个人物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帝相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可为了自保,难免各自的心头不会有什么心思,就算是兄弟叔侄都能相残,更不要说是旁的。
姬粦定深呼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头顶上越来越阴沉的天色,
稍许,姬粦定喝道,“去,看看丞相现在做什么呢!”
“是!”
常德匆匆的跑回去。
没一会儿,常德跑回来,“丞相大人正阅折子……”
“……”
姬粦定咬牙,这合着就他一个人生气,她倒是安若无事?
好!
既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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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滨一开始还能坐在座位上镇定自若的批阅折子,可慢慢的,眉头不由渐渐颦起、
紫竹轩内的折子随着她一本本的批阅,不止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多。因为送出去的折子不少,送进来的折子更多。
而且看折子里的内容,显然是把她这个紫竹轩当作是皇帝的御书房了!只除了皇帝不在!!
烛光晃动,滴漏指向戌时。
不得不过来帮忙的夏荷和秋菊瞅着那些估算着差不多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弄完的折子,试探的问,
“皇上今儿是不来了?”
“……”
批阅着折子的姬南滨顿了顿,眼前闪过那张饱含着怒意离开的面容,轻轻一笑,“不来了!”
“不止今日,恐怕明日也不会来!”
夏荷秋菊相视一眼,若是在宫里的日子没记错,后日就是皇帝大婚的日子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皇上……”
“夏荷!”
姬南滨淡淡开口,目光仍落在折子上,一目十行,“皇上就是皇上,焉能是我等能议论的?”
清冷的声音让夏荷秋菊心头一凛,忙各自垂首认真的去读自己跟前的折子,不敢再说一言。
屋内清
静寂寥,传入耳中的只有笔墨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姬南滨脸上的神色不变,面前折子上的字迹始入目,脑中便已经有了对策应诺之法。
似乎这整日忙碌在这些折子里,却是让她已经快速的适应了丞相的职责。只是她这个丞相最后也不过剩下几日而已。
……任何人在被她这样的一番话之后,总也会觉得不忿!就算是心里头还有一丝侥幸,可在看到她仍这般心无旁骛的处理折子,全然不把他当回事,恐怕心里头最后的一丝执着也会湮灭吧!
至少也会对她心有怨念!
嗯,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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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信
浅浅的呼了口气,姬南滨手中朱笔若飞,挥毫不滞。
……
果然如姬南滨所料,那个皇帝不止晚上没有出现。就是连转天白日里,也没有丝毫要现身的迹象该。
只是姬南滨又岂是寻常人,便是明知道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异样来,仍在一丝不苟的忙碌着处理朝政,而且按照她的判断来看,她处理朝政的度已经越来越快了蹂。
午时,奉命在外面小心查看的秋菊回来禀告,“外面又多了不少人,均都是隐在暗处!”
“……”
姬南滨批阅着折子的手一顿,抬头往外看去,外面风声大作,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倾盆而至。
“告诉外面的人,本相要见皇上!”
“是!”
……
没一会儿,紫竹轩外“参见皇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姬南滨抬头看去。
俊朗眉目,英姿非凡,不过只是一日未见,在她的眼中却好像已经有了七八日的陌生。
没容自己再端详下去,姬南滨问,
“皇上怎么安排的?”
原本姬粦定的嘴角还微微勾起,听着姬南滨的话,脸色不由就是一沉。
“和丞相何干?”
姬南滨弯唇,只若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沉,“臣不想皇上的辛苦白费!”
“何意?”
“皇上知道安亲王不会放弃臣,若皇上安排不妥,臣也要寻条后路不是?”
姬南滨这平淡的只像是在说天气如何的模样,让姬粦定的额角狠狠一抖。
本以为她派人唤自己是示弱,何曾想这根本就是示威。
“你——”
“皇上,忠言总逆耳!”
姬南滨轻描淡写的又给插上了一刀。
姬粦定沉了嘴角,狠狠的瞪了姬南滨一眼,“朕能保你平安!”
“如何保?”
姬南滨咄咄逼人。
姬粦定额角的青筋狠狠的蹦了几蹦,一步跨到了姬南滨面前,口中喷出的气息直直的喷薄到姬南滨的脸面上,“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不要想着离开,除非朕死,不然你休想出宫!”
姬南滨心头一颤。
她就知道她骗不了他。
姬南滨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手腕已经被他抓住,紧紧的,几乎禁锢到了心底。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可朕不需要!这么多年你为姬家,为大梁付出良多,现在也到了朕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字句入耳,竟是深深的激荡心房。
姬南滨的眼中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绝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可当他的话一字字入耳,她仍是控制不住。而就这神智片刻的恍惚激荡,却偏就让面前的人看的清楚。
姬粦定嘴角一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下一刻,姬南滨颤抖的唇被包裹,深深的,不容挣扎,不容抗拒。
本就在半空中彷徨的理智瞬间崩塌,本想推拒的手也伸不出去,最后只能揪住他身前龙袍上的沟壑绣纹,颤抖。
一吻罢。
眼角竟有湿痕泛滥,而屋内,也只有他一个。
身上力气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