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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了乱子,但影响不到京城,所以太后寿辰照旧,于黄昏时分开始庆贺。
这一日,尹简忙碌至极,从太庙回宫后,便一头扎进上书房再也没出来,兵部的人进进出出,行色匆匆,显然任何一个王朝,对于威胁到江山的反贼,都绝不会手软,不论何地,一旦有反贼的风吹草动,朝廷便倾力清剿,绝不给反贼壮大的机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长歌从早上等到中午,见不到尹简,她的心高悬在半空,怎么掉不下来。
她想弄清楚,江南一带的反贼,究竟来自何处?带头之人又为何人?是真正的凤氏皇族中人,亦或是打着前朝旗号,行一已私利的乱民?
平静了这么多年,乍然听到“反秦复凤”的口号,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浑沌中,凤氏王朝还能复辟么?除了义父,竟还有人为复国筹划努力么?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凤朝太子凤寒天?
昔年太子八岁,破宫那夜,长歌被父皇紧急送走,并不知太子哥哥动向,她原以为,她是凤氏唯一的遗孤。可后来听义父所言,凤寒天似乎没有死,因为原本该烧死在金銮殿的凤寒天,尸体经过检查,左手为五指,而真正的凤寒天左手却为六指。
长歌心里乱糟糟的,为了不让自己精神过度紧张,她干脆从兰蔻阁抱了一盒桃酥饼,坐在东偏殿的门槛儿上干啃。
尹简午膳前归来,入目的就是长歌一块饼咬在嘴巴里,却半天不动,似神游太虚的模样,他原本沉重的心情,被她逗得忽然间就放松下来了。
“偷吃?”
一记响指弹在头顶,熟悉的男音紧跟砸落,长歌一个激灵回神,抬头看到思了半日的男人,她激动的一跳而起,不管不顾的攀抱住了他,装满桃酥饼的木盒掉落,饼干零碎洒了一地。
高半山、莫影等人连忙尴尬的背转身体,个个脸红成一片,这个小混蛋也忒大胆了啊,光天化日的,名义上还是“男子”呢,竟敢这么公然的搂抱主子,简直是……有伤风化!
幸亏,东偏殿这一块的宫人,全被尹简有先之明的令高半山调换成了心腹,不然这断袖的罪名,肯定是坐实了!
不过,谁也摸不准长歌心里到底有没有尹简,她对尹简忽冷忽热,冷的时候那张嘴巴就跟刀子似的,每一句话在凌迟尹简,热的时候就如此刻,完全不将世俗之见放在眼里,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这样子的孟长歌,其实让人很忐忑,莫说一干手下担心,就连尹简自己也日日不安,如履薄冰。
“长歌,怎么了?是谁招惹你了么?”尹简敏锐的感觉长歌今日有些不大正常,他大掌托抱住她的臀部,一边柔声询问着,一边迈动长腿跨入殿门。
高半山几人连忙将殿门从外面关闭,生怕他们看多了听多了会长鸡眼儿。
“尹简……”
长歌软糯着嗓音,唤了尹简一声,赖在他怀中不肯下来,尹简在梨木椅上坐下,抱她坐在他大腿上,勾唇笑着道:“说说看,你今儿个究竟怎么了?无事献殷勤,朕可是受宠若惊呢。”
“哪有?我……”长歌垂下脑袋,不动声色的转动着眼珠子,“我不是害怕么?”
“你害怕?”
尹简诧异的扬眉,下一刻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低头寻到她的柔唇,与她缱绻厮磨,含糊不清的说,“小混蛋,你还有害怕的时候?朕怎么觉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长歌张嘴便咬他,鼓着腮帮子忿忿道:“我怎么不会害怕?我怕打仗啊,怕江南的乱党啊,我想过太平的生活嘛。”
“哦,是听说那事了啊。”尹简舔了舔被小混蛋咬痛的唇,不悦道:“不许再咬朕,不然朕收拾你!”
长歌不以为然的翻白眼儿,“谁叫你笑话我?”
“得,朕惹不起你。”尹简无奈,想到上书房还有成堆的政事等着他,他便拍拍她的臀,邪笑道:“陪朕用午膳吧,朕
吃顿饭就得走了,你别把力气用在跟朕吵架上,有这闲功夫,不如多吃几碗饭,把自个儿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样朕摸起你身子来也不会硌着手了。”
长歌“刷”的爆红了小脸,她跳下地羞嗔他,“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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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章,今天还有一章!本文进入第一个大高嘲,许多意想不到的精彩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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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太后寿辰,步步惊心(2)
“唔,男人本性。爱睍莼璩”尹简恬不知耻的点头,俊逸的脸庞上,浮满笑意点点。
长歌凤眸一眯,忽然又逼近他,似笑非笑的勾勾唇,“那么说来,男人的本性,就是风流成性,见个女人就想变色鬼,是不是?”
“是……”尹简承认,在长歌小脸渐沉时,他猿臂一伸,重又将她抱了个满怀,她半趴在他身上,生气的刚要数落他,却听他坏笑道:“丫头,你说说看,这个问题朕如何回答,你才会高兴?”
“我……”长歌一怔,嘴硬的脱口道:“不论你怎么回答,我都不会高兴!”
尹简褐眸中隐隐有流光浮动,“哦?那你为何不高兴?”
“我……我就是想说,你的嘴巴如果亲吻过其他女人,就不许再来亲我了,我会嫌恶心的。”长歌颊上的绯色,愈发加深,她磕绊着说完,好似大大的松吐了口气。
其实,这是她很早就想跟他说的,可生怕他以为她是嫉妒,所以始终不曾说出口,此时被他追问,她方才趁机表明她的态度。
因为,她只要一想起宋绮罗那张涂得艳红的嘴唇,她就有种那女人刚喝过人血的错觉,胃里禁不住就泛吐。
“朕答应你,除了你朕不会吻别人的唇。”尹简环紧了她的细腰,薄唇从她颊边移吻到唇瓣,他低嘎着嗓音,“长歌,喜欢朕对你来说,真的很难么?”
长歌心湖一震,她揪紧了他的龙袍,埋首在他胸前,许久无法言语。
若他知道,此时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竟是他在朝堂上下令清剿的凤氏余孽,他还会对她有半分感情么?是否还会……喜欢她?
喜欢这个词,本身很简单,复杂的是人,是他们彼此对立的身份。
爱情一旦掺杂了国仇家恨,那么爱情便会变得渺小,于帝王而言,再刻骨的情,也敌不过江山大业。
长歌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不愿与尹简谈情说爱,不谈,分时,才不会承受剜心之痛。
她奢侈的不多,在她有限的时间里,在她伴在他身边时,能得到他的专情就足够了。
这是这几日以来,她慢慢想通的一件事。
而大隐隐于朝,亦是她目前最安全的出路,所以她要抱紧他这棵大树才好,顺着他的心,多给予他一些热情,他高兴了她才能保命,但她不论与他做什么亲昵的举动,也是她心甘情愿,并不勉强。
只是,她不可避免的夹杂了她的私心目的。
头顶上方,尹简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他的呼吸听似平稳,却隐隐透着不易察觉的急促紧张。
长歌迟疑不决中,终是喃喃开口,“尹简,我们不说这个好么?我不过是一个没姿色的假小子,跟你后宫的莺莺燕燕根本没法比,我有自知之明的。”
“呵,你的自知之明与你内心喜不喜欢朕,有关系么?”尹简挑眉冷笑,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何况,朕可没觉着你是个自卑的人,你少哄朕。”
长歌不得不承认,尹简愈来愈了解她了,一句话就拆穿了她的说词,她尴尬的扯唇笑笑,“那我说……说喜欢你真有些难度,你信么?”
尹简毫不意外的点头,缓缓松开她,被她伤得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只是敛眸间,重瞳深处依然有涩痛一闪而逝,他微微浮唇,故作轻松的笑道:“抱歉,朕不会再问你了,你别觉着为难。肚子饿了吧,朕唤人传膳。”
“嗯。”长歌从他身上滑下来,低头整理并不显凌乱的衣衫,以此掩去她的心虚。
其实她不明白,尹简那么睿智的一个人,为何有时却很傻,她对他的真实情意,全都表现在了行动上,难道他竟感受不到么?或者他真以为,她水性扬花,对于不喜欢的男人,也可以逢场作戏?
用膳途中,两人彼此沉默,尹简心思冗烦,没什么胃口的他,只吃了少许便搁下了筷箸,长歌木讷的看向他,“怎么吃这点儿?你早膳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