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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一勾唇,下意识想讥诮,但是我却发现这唇畔是僵硬的,这样的僵硬叫我连浅一勾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臣妾什么都不想干。”我瞧着他,因为态度玩味,所以目波随意,整个人的举止、态度就显得很轻慢。
他问我到底想干什么呵,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都不想干,且人都是**的,即便我当真想干什么也与他不相干。
这人生路上从来不存在“想”,只有“该”。我做的是我该做的,而我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倘使我当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够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彻底的良好的规划,而这想做的也恰恰就是该做的,那么我的福报委实是弥深的了
“你这个女人,你”显然我的回答要皇上突然就很窝火,他觉的我是诚心在气他,面上的神色愈发沉淀,渐渐变得犹如铁青,“你到底想干什么”又一句话,着重在“到底”这两个字眼上。
我把面眸侧侧,敛敛眸子。我觉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不是都已经回答他了么他怎么又来问我。
啧,就因为我的那个答案他不满意,所以他会反复不断的问,直到我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实在抱歉,他的问题是固定的,可我的答案可以有千万种,我不知道究竟哪一种答复才是他满意的。
所以我沉默了,我权且不理会他,径自转身去收拾方才冉幸收拾了一半的东西,逐一检点起来。
这态度一下又显得我失礼了而这样的失礼无异于对皇上那本就未熄的心火再度火上浇油
“上官琳琅”听得自背后传来他这青筋暴起的一句话。
我一定,还是被这威严给震慑了一大跳
还不待我完全反应过来,这身子就是一摇晃,接连我手里的包袱就被他给抢了去。
“砰”地一声这包袱被他冲着门边就给狠狠摔散在地上。
在一旁瞧着,我反倒冷静,只是不经意的挑了一下眉毛:“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真可惜,冉幸收拾了好久的。这下好了,可又得重新收拾”这思绪委实是离弦走板的很了。
皇上他把气全都撒在了包袱上,意识到这一点后,瞧着那包袱的处境,我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庆幸还好这个男人他只是对着包袱发疯,倘使他是把气撒在我的身上,那么我此时此刻又会是怎么一副被他摔散架的模样啧。
但皇上的气好像还没撒完,他一下子走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是出乎寻常的镇定。
而他的胸腔起伏的剧烈,那么此刻我的镇定于他来说无异于就是在挑衅。他这一张面孔颜色在不断的加深,脸色于铁青之余又泛了赤红。
他是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而我也不语不言、不躲不闪。
一侧的冉幸早便看的怕了此刻她担心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就把皇上给激的情绪爆发,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提着一颗心与我一并的立在一旁冷眼静看。
“好,你要走是不是。”又是须臾,皇上终于自喉咙里传出仄仄的一声。在这极端的低仄过后迎来的就是他怒不可遏的一嗓子爆发,“你走滚,滚”
这一瞬当真叫我有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我被他震的身子晃荡了一下。
但我越到类似这样的情境,思路就反倒越是不灵光。面对着已然怒不可遏的皇上,我忽而颤颤眼睑,有些呆萌的定定一句:“可是这好像是臣妾的寝宫。”
皇上一下就僵住
我亦僵住。
余光瞥见一旁的冉幸身子也是一颤。
啧,果然我上官琳琅最擅长的就是不合时宜、专为扫兴么
方才我那句话一下就成了是在送客,是妃子要把皇帝给扫地出门
这可当真是哭笑不得的事情。
但放在这么个情境,皇上似乎该愈发的生气。
渐渐的他回了回神,胸腔的起伏感更加明晰。他竭力的把这情绪给压制住,终于身子一颤、转身狠狠的一拂袖
他就此拂袖离开。
“皇上,皇”冉幸忙追过去欲要拦住,但到底不敢拦的过度。她没能拦住,皇上还是猛地摔了一下帘幕、即而离开。
一口气一下子就从胸腔里给漫溯着梗在喉咙这是浓郁的悲伤并着戾气在一并的涌上
我猛地背过身子,无声饮泣。
这时冉幸已从门边处又折回来,瞧见我这般,她忙又凑近了我,抬手不住抚摸我的背脊将我安抚:“唉”她也深叹一口气,神色口吻都不无奈何,“娘娘啊,您这是何必”定定的一落声,叹息氤氲。
这话忽而让我自嘲。是啊何必我这是何必
“把东西重新收拾一下吧。”我敛住情绪,轻描淡写的吩咐。
何必,不知道何必,便不去思考这类恼人扰心的问题
冉幸又愣愣,旋即颇为无奈的慨叹一声,即而前去收整那被皇上摔散的包袱。
这心绪凝练,乱绪纷踏,散乱如飞花落雨。即便我的面上再怎样镇定从容,都也无法敛住这内心深处一脉真切的隐痛真的,很疼痛肝肠已断裂
187卷十一第145回荣宝离宫约后期
皇上这次一走之后,果然没有再回来。直到我这边儿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好,包袱都简单的打好,再直到我嘱咐好了惊鸿苑一众人、携了冉幸步出,皇上都没有再过来。
这也难怪,这位皇上他本就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我与他在一起便可谓是一个男霸天、一个女霸地,初时还尚存有几分新奇,待往后慢慢儿的就厌倦了,就极容易疲惫、容易起了烦闷再至不快。
他毕竟是九五之尊,在我这个小妃子面前吃了瘪,说出来这事儿也是难于启齿的。加上我与他之间又本有那么一道隔阂存着,那么我又如何敢奢求他能够把心思轻易的回转呢
对此,我反倒不那么伤心。可我仍然很在乎,所以我这颗已经在无形中被作弄的伤痕累累的心,此刻异常的疼痛
惊鸿苑里一众宫人都哭丧着脸,与我亲近的春分和夏至更是哭成了泪人儿。这一下子就又叫我心里很不好过
时今我已至了这般的处境,虽然这出宫回娘家看似是我自己的选择,其实说明白了还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得不为之。我已经这样了,委实不希望身边的人也陪着我怎样怎样,这样我岂能走的安心反倒更多了依恋、添了堵心。
“好了。”我摇摇头逐一环视着众人,勾唇徐徐的含笑道,“本宫这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这不是近来身子乏了、心也倦了,便权且回娘家暂时住住,也看一看父亲。”这样宽慰着,我又抚抚春分的手腕,后把夏至也牵过来,一双妙眸和煦慈祥的看着她们,“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不必过多牵挂,敬国公府里自然是一切都好的。”复颔首,又嘱咐道,“倘使遇到什么事情,就去宓茗苑里找甄嫔。她时今是锦銮的侧主妃,帮扶你们乃是她的分内。”江娴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嗯。”春分颔首,仍含着哽咽的点头。
我忖度了一下,敛眸又道:“倘使是什么事情连甄嫔娘娘都管不来,便传信到敬国公府来告知本宫不过本宫推想着,就这么短的时间里,许也出不得什么大事情。”出事情是因我在,我在事情才会冲着我来。时今我都不在了,又哪里还能有什么事情呵。
“奴婢们不要找什么甄嫔娘娘,只等着荣宝娘娘您回来”夏至抽抽噎噎。
“是啊是啊。”春分亦启口附和,“娘娘您一定很快便会回来的。”
众人亦尽皆附和。
瞧着她们这般,我唇畔笑颜如冶,这一瞬间感到很是慰心。眼眶一热,居然也有了要掉下泪来的冲动。
“行了。”冉幸机灵的启口驱散这哀怨氛围,“啧,一个个的怎么都哭成了泪人儿咱们家娘娘又不是不回来,作弄的跟死别生离一般了”
虽然她的口吻是一贯的利落干脆,可此时此刻也能听出里边儿噙着的动容。不过冉幸身为我的贴身宫娥,此次回娘家她是跟着我一并回去的,故而她的悲伤情绪并不浓重,只是被此情此景给作弄的起了微怅。
一闻了冉幸这一番话,众人也都觉的这好好的一场送别给濡染的太不祥了些,便都不约而同的把眼泪收住。
“姐姐”
正这时,自院子那边儿传来一阵急促的女声。
我一定神,识得这是甄嫔江娴的声音。
此次离宫回娘家小住,毕竟不是什么很光彩、很值得高调的事情,故我并不愿过度声张,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