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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不说话,将酒饮尽,禇晖给她到了第二杯,“这第二杯,相思虽苦,心甘情愿,何言畏惧,该罚!”
这杯酒幻花喝得有些犹豫。
“这第三杯,”禇晖将酒杯塞进幻花手中,“客人未至,主人已醉,身姿魅人,却不能一亲芳泽,该罚!”
幻花的脸开始冒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禇晖的调戏,但幻花神智强硬的保持一丝清醒,闵轼并未离开,她还有事要跟禇晖讲,她决不能醉。
她站起来,对着月亮,“这杯敬给……”她说不下去,她原想说敬给月神,可是她痛恨月神,恨之入骨,她静静看着月亮,风吹过,她身上窜上凉意,她清醒了许多。
她是想诱惑禇晖没错,她是想做戏给闵轼看也没错,但是,她不能醉,若醉了,人事不省,后果难以预料。禇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禇晖的为所欲为,敢作敢为,她非常清楚。
幻花歪了下身子,弄洒了酒,回身歉意看着禇晖,“土地爷说了,他也馋酒喝。”
禇晖幽幽望着幻花,不知是惋惜还是心痛,他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你说,找我何事?南宫雪穗的事吗?找闵轼不是更合适?闵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就不能帮助他师妹?”
“是可以,但是他会直接将雪穗送走,从此雪穗再难见他的面,雪穗心中难过。”幻花看了看身子僵直站在一旁的闵轼,直接了当说道,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他无意,别人怎样都是枉然,若断,就断的齐整完全,未尝不好。”禇晖的笑意有些冷。
“你倒是有经验,不知……”幻花控制住了自己的舌头,没有让自己说出“和幻情断齐整”这样的话,若她这么说,禇晖会认为她嫉妒幻情,反而欣喜。
但禇晖历来机敏,闻弦歌而知雅意,怎会不知道幻花想要说什么,他凑近了幻花,“我断没断齐整,你最清楚了,我一走就是三年,你难道无动于衷。”
“没说我们。”幻花将椅子后撤,“我的意思是让雪穗去你府上住些日子,等她爹回来,闵轼也好有借口回绝褚源,雪穗一向随性,褚源不会生疑,褚源本意也是试探闵轼敢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应承婚事,结亲倒在其次,不是吗?”
“你就不怕我对她怎样,我可是男人,南宫雪穗也算个美人。”禇晖言语中多了轻慢。
闵轼一听,冷冷说道,“你若存了那样的心思,你就别答应,雪穗若出了事,我师傅不会饶你。”
“她出了事,你师傅不会饶你才是真的。”禇晖站了起来,围着闵轼转了一圈,“有什么好,各个都对你温言暖语的,偏偏是个铁的实心疙瘩,再暖又如何?熔不化的。”
闵轼对禇晖的讥讽没有怒,反而深沉一笑,“我自幼矢孤,性子孤僻,最不善解人意,让你见笑了。”
“你这样的人最好到军营中去,与将士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摸爬滚打在一起,再孤僻的性子也能合群了。”禇晖眼中闪着威胁,幻花知道,禇晖已经动了逼走闵轼的心了。
这是她所求吗?幻花问自己,她无法回答。
闵轼离开,给褚源警告,闵轼离开,给钟离香一个交代。
闵轼做了一个揖,“多谢王爷成全,闵轼去军营,去南疆,也可制衡叶家,闵轼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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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医去投军(2)
权利的中心难以有长久的真情,禇晖知道,闵轼知道,幻花更知道,千年前,月西斜和凤敬是至交好友,最后却刀兵相向,或许,闵轼暂时离开,反而对禇晖和闵轼都好。
这已经不是单单一桩婚姻的事情。什么事沾上了权力二字,都变得变幻无常,都变得复杂万分。
苦了南宫雪穗了,闵轼,若真的做一名江湖郎中,该有多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雪穗去静月王府,我,去投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闵轼望着禇晖,“我不怪你,投军是我最好的选择。”
禇晖盯着闵轼,出了一会儿神,道,“你当然不会怪我,我是在救你,我救了你很多次了,记得将来还我,还有,以后,别和褚源私下里有任何来往,褚源他自作聪明,在自寻死路,你没有必要为他陪葬。”
“褚源他不过是钻了牛角尖,心中难以平复,我只想着去开导开导他,谁料到会节外生枝呢。”闵轼到此时方显出几分懊恼,“夜已深,王爷回府歇息吧,画儿表妹也累了一天,我让人把这收拾了,你去歇着吧。”
“我今日不回,就去你书房歇息。”禇晖说道,“明日你雇车,我就可将南宫雪穗带走,不着痕迹。”
次日清晨,南宫雪穗离开闵府;次日中午,闵轼离开闵府,前往南疆,替换叶幻文还朝。
闵府,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闵轼离京,禇晖没有了来闵府的理由,幻花见不到禇晖,等于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幻花就如同被人遗忘了似的,过了一段如世外桃源般安逸时光。
直到叶幻文还朝。
叶幻文还朝,说是因闵轼所托,为闵丞相送闵轼书信一封。
当日不巧,闵清之有事外出,管家有意接下书信,叶幻文却非要亲自呈交闵清之。
叶幻文提出要看一看丞相府,管家不好不允,亲自带着叶幻文去逛园子,幻花正在荷花池边喂鱼,被叶幻文见到。
三年未见,叶幻文更加沉稳,一双眼睛冷酷犀利,幻花感到巨大的压力。
管家对着她介绍叶幻文,她镇定了心神,对着叶幻文缓缓施礼,“闵画儿见过叶大人。”
叶幻文微不可查点了点头,“闵小姐是闵大人的侄女?叶某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幻花微微一笑,“我却从没有见过大人,我自幼很少出门,父母故去之后,就来这里投亲了。”
叶幻文看向荷花池里的游鱼,“闵小姐喜欢这游鱼?被圈在池塘里,很高兴的样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幻花随手将鱼食洒进池塘,“叶大人从哪里来又要向哪里去?”
叶幻文已经认出了她,隐瞒没有好处。
“倦鸟归林罢了,还能去哪里,闵小姐以为如何?”叶幻文在说什么,难道是要她承认是叶幻花,还能重回叶家吗?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大丈夫正当年,怎说自己是倦鸟。”幻花摇头,“难道叶大人不是兴国将才?”
“繁华过眼云烟,总不是心中所愿,未免遗憾。”叶幻文看着幻花,“闵小姐真能将往事完全忘怀?”
“往事不堪回首,多思无益,多思怕引杀身之祸。”幻花仰头,“凤凰涅槃,忘却前生,难道还想再经受一次?叶大人以为那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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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医去投军(3)
幻花一直活在过去,千年都没有摆脱那诅咒般的宿命,那种痛,谁想经受呢?叶幻文不知道,也不会懂,幻花更无法对他言明,只能是这样朦朦胧胧的顾左右而言他。
“既然如此,怎不振翅高飞,寻找世外梧桐?”叶幻文看向旁边一脸莫名其妙好像在听天书的管家,“幽居虽好,总不能长久。”
“自幼体弱,身有痼疾,难以远行,静候神医而已。”幻花已经明白叶幻文不会泄露她的行踪,而是对她心生同情,她没有想到平日清冷的叶幻文竟是叶家对她真正好的那个。
“原来如此,闵小姐若日后需要叶某,叶某定会竭心尽力相助。”叶幻文拱手说道。
幻花亦客气还礼,“如此多谢叶大人,不过叶大人公务繁忙,画儿也不能因为琐事上门烦扰。”
想到五莲山叶幻文为了避免那些尼姑说出她的行踪而心狠手辣大开杀戒,幻花心中无比感伤,这血债叶幻文施行,但却是为了她,若有可能,幻花不希望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叶幻文与幻花四目相对,又迅疾避开,叶幻文扭头,对着管家说道:“闵大人怎么一去不回,府上可有人去催了,闵将军托我传信,有些话还要亲自对闵大人说。”
管家点头,“已经派人去催了,老爷很快就会回来,不如大人到正堂喝茶等候?”
“也好。”叶幻文点头,“如此,闵小姐保重,叶某去了。”
叶幻文回京,就来到闵府,徘徊不去,不过是想见她,那自然是对她的行踪有所了解,从谁那里得知的呢?未必是从闵轼嘴里,闵轼对叶幻文心中戒备,绝不会对他谈及她的去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叶幻文也是如禇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