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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武功本来不高,内力也不强,饶是如此,禇晖仍然忌惮,而莫勒兄弟武功高强,他更不允许他们在她身边。
幻花对莫勒兄弟说道:“你们回烈火城吧,烈火城百废待兴,希望你们用问情坊的积蓄,将烈火城重新建立,城主会含笑九泉的。”
“城主已逝,主子又被劫持,我等有负城主托付,岂敢坐享城主所得,主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们不在你身边,但会在京中,主子放心。”莫勒兄弟坚决不肯回烈火城,也不肯远离幻花。
禇晖冷冷看了半天,淡淡说道,“那就不必走了,就到宫中的乐坊做个舞者吧,母后素喜异族风情,若入了她的眼,你们就留在她身边吧,这样也可为你主子尽心。”
没等幻花说什么,莫勒兄弟立刻同意了,禇晖看着他们,慢慢眼睛里蕴了笑意,但是那笑却阴冷之极,“答应得这么快,不是心有鬼胎是什么,若你们认为在那里可以将我母后怎样,为你们那个城主报仇,你就错了,你们别忘了,若你们敢乱动,你们的这个主子不会有好日子过,若我母后有事,本王就真的把她丢进勾栏院,丢去军营去坐军妓,你们可给本王小心了,在本王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保护你们的主子。”
禇晖这一番安排可谓煞费苦心,钟离香若知道幻花在禇晖身边,一定会设计除去幻花,而莫勒兄弟若在钟离香身边,却可为他通风报讯,保护幻花,但钟离香又是幻花仇人,幻花定然会想方设法对付钟离香,禇晖却绝不能看着母后被幻花暗害。
禇晖一旦用心,可谓滴水不漏,用,并且制衡。
很快,禇晖带着幻花回到了月光城,莫勒兄弟被他带走,而幻花,并没有住进静月王府,而是去了闵丞相的府邸,禇晖让幻花演了一场投亲的戏码,成了闵清之的远房侄女闵画儿。
当时禇晖温和笑着,端起了茶碗,“伯父,本王与令郎惺惺相惜,故而才将心仪之人托付给他,他却三番五次地出了差错,这次本王学乖了,不找他,直接拜托伯父,想必伯父看在我当年情分上不会推脱吧。”
闵清之一口应承下来,他哪里敢不应承下来,若不应承,禇晖定会为难闵轼,闵轼因为幻花几次违逆禇晖,禇晖心中早已不悦,把幻花放在他家里,未尝不是试探闵轼,闵轼若敢对幻花生出半点绮念,禇晖绝对不会再视闵轼为友,若不视闵轼为友,那闵轼与华国人有关系这事很可能被禇晖拿来用用。
不过就是个女子吗,钟离香不喜,禇晖喜欢,钟离香这个女子太可怕,闵清之亦不喜且深深畏惧,禇晖有求于他,他正可视禇晖为闵轼未来的靠山。
禇晖很高兴,有意无意地提及南宫雪穗钟情于闵轼,闵轼却不解风情,闵清之闻言立刻表示待南宫万一来他便让闵轼提亲,决不能让闵轼辜负南宫雪穗。
闵轼从始自终都淡淡笑着,但眼中笑意格外朦胧,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时光,已经渐渐地让闵轼的眼光变得有了色彩,但不像以往清澈见底了。
幻花便在闵清之的府邸住了下来,南宫雪穗与她重逢,自然高兴,不过想起烈红歌的死,不胜唏嘘,都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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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苦纠缠(3)
幻花在闵清之府邸住了少半年,这半年时光平和安宁,禇晖并非每日都来,即便来,也是谨慎守礼,这倒让幻花不知他究竟对她意欲何为。
这天,闵轼为她捎回了莫勒兄弟的书信,她在信中得知他们成了钟离香身边的太监。
她气愤得将信撕了,让闵轼去找禇晖,禇晖依约而至,得知她气愤原因,冷笑,“还以为你怎生关心他们,连他们身体怎样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他们两个原本就是那样的,不信,你就自去问问。”
“连他们的面我都见不到,怎么问?”幻花气道,“你诡计多端,一会儿施恩,一会儿威胁,谁知道你事先对他们说了什么?”
“你倒是了解我,只可惜这次令你失望,也是他们主动提及,我才没有按照原计划让他们去做舞者,还有件事,你绝想不到,莫勒兄弟是我皇祖父所安排,放到烈红歌身边的,烈红歌是我皇祖父的沧海遗珠,怪不得父皇封她明珠公主,原来是我的亲姑姑。”禇晖说话时波澜不惊,好像说的不是他的亲人。
幻花讷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勒兄弟这段日子跟着我,熟悉宫廷,熟悉皇族,熟悉过往,渐渐发现我对你的真心,没了心防,对我和盘托出。”禇晖垂着眼眸,摆弄着他佩剑剑鞘的长长丝绦。
幻花沉默了,烈红歌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兰闲醉知不知道呢?
她摇了摇头,知道又能怎样呢?假设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她抬眸,望着禇晖,禇晖的脸色并不太好,神色倦怠,想必日子并不太好。她在闵府,从来不向闵清之和闵轼打听朝中之事,些微消息全都得自于雪穗无心透露。禇晖每次来,也都说些无关紧要无关痛痒的话,送些女子饰物,等等,并不说他在朝中的事情。
“你还好吧?”幻花脱口而出。
禇晖的手顿了一下,甩了那丝绦一下,微微一笑,“嗯,还好,有什么不好,最坏的已经过去,他说得对。”
禇晖站起,抬脚就往外走去,好像有人撵他走一样,幻花知道他想起了兰闲醉临终时说的话,他无法忍受,禇晖现在是日日内疚吧。
“禇晖!”幻花叫住了他。
禇晖站住了,没有回头,幻花慢慢走了过去,“往事已矣,多思无益,重要的是他求仁得仁,并不后悔,你若自苦,他心难安啊。”
禇晖转身将幻花紧紧搂紧怀里,“你是他的敌人,却知他懂他;我是他的徒弟,却恨他杀他;我母后是他亲人,却弃他害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恨,我好恨,你知道吗?”
“那你就要更好,以后才有机会为他正名,不然他永世背着谋逆罪名。”幻花推开禇晖,“你要小心,利用此事的人不会罢手的。”
“你关心我?”禇晖低声道,“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到了极点,每次我来,你都不怎跟我说话。”
“是你不跟我说话才是真的。”幻花微笑,“我不喜欢你,可也不讨厌你,你若能让我恢复自由,我还会感激你。”
“我不用你感激我,你想自由,下辈子吧。”禇晖展颜一笑,“现在我处境艰难,母后因为我杀了他也对我冷脸相向,我一天疲于应对他们,没有精力在费心保护你,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我母后与父皇对闵清之都着意拉拢,他府邸无人敢动,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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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友分不清(1)
禇晖走后,幻花回到自己所在幽梦轩房中,给莫勒兄弟写了封书信,询问当年烈红歌之事,并非她有意探皇族秘辛,而是事关禇晖身世,还是多了解些为好。
写好书信,她交给闵轼,闵轼接过书信,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给禇晖,禇晖也不会害你,而且他更方便。”
“禇晖不同,他是皇子,还是少与皇宫内侍接触,省得惹人非议。”幻花直言相告。
“你关心他?”闵轼轻叹一声,“我还以为你随他来京是被迫,你迟早会开口求我帮你出逃呢?”
“我在等你师傅。”幻花一笑,“但若你师傅朕治好了我的病,我也没有要逃的理由了。”还是断了闵轼不切实际的绮念才好。
幻花并非不懂闵轼,但幻花不能承诺闵轼什么,那最初的心动她始终珍惜,但,却无法再让自己放纵。南宫雪穗是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她对闵轼身世的忌惮。
闵轼是华国人,又有可能是云渺丢失的儿子,若华国皇族有心寻找,会如何?
闵轼若回到华国,那他们最有可能会成为敌人。
闵轼黯然一笑,“是吗,是这样,那样也好,不过,我以后恐怕也没有多少机会给你当信使,我爹他年岁大了,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有意让我涉足朝堂,禇晖也是这个看法,我不做御医,去做朝臣,自然无法接触莫勒他们了。”
“把你当信使,原是我的唐突,怎还指望你一直做信使。”幻花笑笑,“不过,我不会恭喜你步步高升的,古来说伴君如伴虎,做朝臣,尤其是做宠臣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若说寻得如花美眷,避居田园山林,我会更喜欢。”闵轼凝视着幻花,看幻花那嘴角一丝甜笑。
“那不是你,你一直藏拙,藏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