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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小幻花病得厉害,我特意带好友过来,我好友闵轼医术高超,宫中御医有时也不如他。”褚晖低眉顺耳,第一次在云渺面前收起了张狂。
“好,快请。”云渺立刻应允,她也没料到幻花会病得如此厉害,她请了几个郎中,都对她连连摇头,说幻花是痼疾复发,寻常疗法无法医治。
褚晖出去,不一会儿,领着闵轼进来,闵轼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身材修长,略显单薄,他身穿月白色束腰长衫,头发只用木簪束了个发髻,给人感觉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闵轼对着云渺施礼问安,云渺望着他悠悠出神,闵轼望了望褚晖,褚晖叫到:“叶夫人,你怎么……你见过闵轼吗?”
“哦,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见过呢。”云渺自迷蒙中回过神来,她勉强笑笑,“哦,有劳闵贤侄,看看小女究竟是怎么啦?突然间就病了,现在连口水都不喝了。”
云渺说着便落泪,褚晖走近床看着昨日还生龙活虎推他的幻花,如今却面色无华,嘴唇干裂,躺在床上死人一般,饶是他面色镇定,内心却愤恨不已,恨自己逼她逼得太紧。
闵轼说了声:“那恕在下失礼了。”他上前托起幻花的手臂,为幻花诊脉。
“夫人给三小姐吃了安神汤吗?”闵轼放下了幻花的手腕,“三小姐发热不退,用安神汤本没有不妥,但是三小姐有痼疾,不宜用这安神汤,待在下开一剂方子,给三小姐服下,三小姐不出一个时辰,便可醒来。”
闵轼走到桌前,用已经备好的笔墨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药方,递给云渺,云渺立刻将药方递给身边侍女,“快去按着方子抓药。”
侍女去抓药,云渺趁此机会与闵轼攀谈,询问闵轼是哪家公子,闵轼微笑:“家父闵清之,前任丞相,现已闲赋在家。”
云渺沉思着点头,“原来是三朝元老闵大人的儿子,怪不得丰神俊朗,仪表不凡,云渺失敬了。”
云渺与闵轼相谈,把褚晖淡在一旁,褚晖也不觉得受了冷落,反觉得自在,他索性坐在幻花床边,看着幻花,他见幻花嘴唇动了动,便拿了茶碗,想要为幻花润润唇,云渺一眼瞥见了,劈手夺了那茶碗。
禇晖脸色微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莫测高深看着云渺,云渺将茶碗放在桌上,“啊,这茶里有安神的药材,闵贤侄不是说了吗,她不能用。”
“是吗?”禇晖点头,“原本以为小幻花的身体好了很多,昨日我逗她,她还有力气推我,怎么转眼间她就病得如此厉害,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谁说不是呢。”云渺叹了口气,眼泪又流,“也是怨幻花自己不好,平日不喜欢穿金戴银也就罢了,偏不把东西放好,引逗得冰儿动了心思,拿了几样,小孩儿家也是贪财,想要出去兑换银两,却被管家发现了,说她偷盗主人财务,冰儿一时羞愤难当,便投了井,死了,这管家也是气人,死了便死了,非要弄到兰若阁门口,幻花一见冰儿的尸体,便昏过去了,冰儿死了我本就难过,她再病了,更让我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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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意殷殷(2)
“我看冰儿与她主子情同姐妹,何至于偷拿主子首饰,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待小幻花醒后,夫人可要好好问一问,那个管家也该审审,虽说是个侍女,可到底一条人命,死得如此惨烈,倒像是有冤屈似的。”禇晖不紧不慢说道,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冰儿手里有首饰,可是众人皆见的,顶撞管家,也是众人皆见,管家虽说严厉,但绝对没有对她怎样。”云渺见禇晖咄咄逼人,有些着急。
“手里有首饰,不代表偷拿,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小幻花亲自送的吗?”禇晖望着床上的幻花,“她心里最体贴人了,自己明明不愿做的事,为了别人曾对她的好,她宁可苦着自己,也会去做,冰儿服侍她这么久,送她几件首饰,就没有可能?你们将军府的管家真是太严苛了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冰儿人都没了。”云渺衣袖遮脸,痛苦万分的样子。
禇晖不为所动,“若是不问情由,鲁莽定罪,自然有冤枉人之嫌,若冰儿真是被冤枉,那冰儿就是被逼死的,管家就要被惩罚,夫人,是不是这个理儿?若是夫人不想得罪这个管家,晚辈我愿意替冰儿问问这个管家。”
“七王子,何必问管家,待三小姐醒了,问三小姐就可以了,夫人也勿过分忧心,若是管家的失误,也是不该姑息的。”闵轼淡淡说道,“论路程,侍女该回来了。”
正说着,侍女买药回来了,闵轼下楼,亲自为幻花煎药,禇晖与云渺留在幻花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都看向他处,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七王子真心喜欢幻花,不知是幻花之幸还是不幸?”云渺幽幽开口。
“幸与不幸在夫人。”禇晖也幽幽一笑。
“七王子小小年纪,便在皇族权贵中游刃有余,不怕树大招风?”云渺眼里泛起讥诮。
“风姿迥异,又不为长,何患之有?”禇晖傲然说道,“倒是夫人,叶檀经营多年,才聚如此实力,若夫人轻举妄动,自毁城墙,恐赔了身家性命不算,还要小幻花跟着遭罪。”
“七王子的话云渺听的糊涂,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轻举妄动。”云渺冷笑数声,“七王子左右逢源,拈花惹草,我心中不喜,可也不曾想七王子心胸如此狭隘,乱扣罪名给我吗?叶家男人都不在,都为你兴国去尽忠,怎么,我们妇道人家还要任人欺负吗?”
禇晖挑眉,“夫人言重了,禇晖只是建言,只是不忍看小幻花将来难过罢了,夫人眼明心亮,别人也不是瞎子,人在做,天在看,成败只在谁能把握机会,须知,一步差,步步差,一子错,满盘皆输,到时全部家底搭上,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值还是不值?”
云渺高傲望着禇晖,缓缓展开笑容,“七王子越说越玄,云渺半句话都没听懂,你来看幻花证明你心中有她,她将来嫁了你也不算委屈,但你若想动其他的心思,那别怪云渺愚拙,没听懂你的真义,还请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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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意殷殷(3)
禇晖黯然,正欲说话,房门被推开,闵轼端着药碗进来,身后跟着春儿和那个侍女。
“喂进去,尽量多喂一些。”闵轼将药碗递给侍女。
侍女给幻花喂药,闵轼再次为幻花把脉,这次把脉时间有些长,闵轼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云渺忍不住问道:“怎么啦?”
“三小姐的病有些怪异,我从未见过,不过,无妨,我可以修书一封,给我的师傅,他一定能知道。”闵轼说着,放下了幻花的手腕,“三小姐正在行经,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好好将养一番,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闵轼又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云渺,“这个不急,停经后服用,一日一剂,两月即可。”
云渺收了,递给春儿,春儿此时不知为何,脸色苍白,看着闵轼,眼里隐隐有泪意浮现,禇晖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忍不住生疑,这主仆二人见到闵轼都是一般激动,难道闵轼与她们华国人还有瓜葛?这可要好好查查。
幻花服药后,云渺就要撵人,说要禇晖和闵轼移步,到正堂喝茶,禇晖突然皮皮笑了,“夫人还要怜惜我一片痴心惦念,我就在兰若阁守着小幻花醒来,我还要亲自问问小幻花,冰儿是否真拿了她的首饰,若是没拿,我也好替冰儿报仇,替小幻花出气,夫人,禇晖先行告僭越无礼之罪了。”
云渺咬了咬牙,“也罢,原是这管家太急躁了些,也该受些教训,春儿,你去把管家给我叫到兰若阁,让他跪在院中候着,若三小姐说冰儿无辜,就给我打,打到三小姐气消了为止。”
“夫人,这真是大大不妥,若三小姐又受了惊吓,那就不好了,在下有个提议,若真是管家的错,打发了便是。”闵轼闲闲一语,让禇晖微笑颔首。
云渺重重点头,“好,也对,别再吓着了幻花。”
云渺对着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离开了,禇晖脸上带着面具似,出了房门,站在栏杆处望着春儿脚步如飞,离开了兰若阁。
禇晖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管家,多半是活不成了,到他面前,他自有法子逼死他,不到他面前,必逃出府去,他的人立刻就会跟踪,他依然还是死,哼,敢逼死他的人,还吓得幻花病得如此厉害,他该死!
禇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