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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一听警局不放她,眼圈一红,眼泪不由掉了下来。
葛荀想了想,“要不给曾一骞打个电话吧!以他的关系只要打个电话和这里的人说一声,你不就没事了!”
何处也顾不得掉眼泪了,立刻说道,“不行,不行。你怎么想到他了,这事儿找谁都不能找他。”
“对他而言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呀!还是你真想待在警察局过夜或是惊动学校?”
一旦惊动学校,肯定得通报批评,以后找工作都成问题,这一点何处也知道,但她就是不想与曾一骞有牵扯,更不想再欠他人情。
只是葛荀一句话说到了何处的心坎,“你就不怕萧逸知道,到时候那小公子抚着他那软弱的心脏还不知道又怎么伤心呢。”
何处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情,能帮到她的人还真不算多。她甚至连薛嫣然都想到了,又随即摇摇头否决。与她不熟不说,而且薛嫣然知道了,萧逸肯定也会知道。
葛荀见何处犹低着头不说话,干脆拿起手机,翻找曾一骞的号码,曾一骞曾给她打过电话,她自然有存,找到直接按下通话键。
何处忙抢,说:“再想想办法,求求人家说不定就放了我了。不是还有其他朋友吗,要不给付教授打个电话,干嘛非得找他呀!”
何处压根忘了。付迪飞虽说待她不错,但他与曾一骞也是朋友。
话还未说完,手机已经通了,“喂,葛荀同学吗?什么事?”电话那端传来曾一骞的声音。
葛荀快速说:“何处出麻烦了,现在在警察局。”然后把手机递给何处。何处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又把手机丢给她。
葛荀没办法,只好接起来,“喂—,曾少。”然后把何处入警局的事简短说了一下。请他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说说情。
曾一骞说:“这样吧,我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不到二十分钟,曾一骞就来了。不止他一人,身后还跟着付迪飞和警局的赵局长。
何处一直低着头,手不停的扭着衣脚,曾一骞走近她,何处不抬头也知道他在看她。她现在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眼睛鼻子哭得红红的。
赵局长站在一旁小心的问,“一骞,这丫头是你的……”
何处猛得抬头,张口就说:“这是我叔叔。”警察局的人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请家长么?他正合适。
曾一骞一听,当场愣了一下。一旁的付迪飞抑压不住噗嗤笑出来。
赵局长也隐忍不俊的说,“这次真是对不起了。执法大队这拨人太不靠谱了,竟他妈干不出好事儿!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正是风口浪尖时候,难免严了些。”
曾一骞看了眼何处,苦笑了一下,转身问赵局:“那到底怎么样,人抓住了没?”
“有线索了,只不过人还在逃。”赵局长也是有些为难,转过脸看着何处,“丫头,你待会儿再跟我去做份笔录。放心,我们知道你跟这案子没关系,而且你现在是证人,就问些事儿,耽搁不了几分钟,马上就可以走。”
何处总算松了口气,别说是耽搁几分钟,只要不把她送监狱,现在问什么都行。
“赵局,谢谢你,麻烦了。”曾一骞笑说着。
“哎,小事儿。”赵局这么说着,便带着何处出去做笔录了。
这中间也确实没花多少时间,大多就问一些光碟的事,何处这次很配合,赵局长亲自做审讯,她也放心不少,能说的也通通说清,所以当她办完一些手续出公安局已是半夜了。
“葛荀呢?”何处出了警局门却不见那丫头的身影。
“阿迪先送她回去了。”曾一骞站在她身后,语调听不出是喜是怒,“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叔叔?你以为撒这样的谎别人会相信?”
他在意的是自己难道真老到能做她叔叔?
何处对葛荀丢下她相当不满,没什么表情的说:“人家不是相信了吗!”
曾一骞看着她良久无语。
何处也觉得针对今天这事,她应该说句感谢的话。于是转过身,对他鞠了个躬,说:“今天的事很感谢你。我先走了。”
这丫头当给死人鞠躬呢!曾一骞也顾不得生气,拉住她:“大半夜的,你去哪?”闹了这么大半晚上,宿舍门早关了。
“我回去上班。”何处说的有些心虚。无缘无故的抓进警局,也没来得及打电话到天上人间请假。思忖现在回去跟经理说说接个零辰的班,今晚的去处正好也就解决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上班?”曾一骞邹了下眉头。
“天上人间。”何处说着往车站牌走,已经零辰一点多,哪来的公交车。
“你不是一向自视清高吗?怎么不是卖a‘片,就是到**打工?别人不敢做的事,你都做了!”曾一骞的口气不悦,声音不免提高。
本来接到电话,他还为这次良机感到窃喜,心想这小妮子终于有用着他的时候了。当赶到警局看到她小脸苍白,双眼通红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心竟跟着隐隐疼起来。
阴沉沉的风呼啦啦的刮在脸上,有些疼。
何处停下脚步,出了这种事,她比谁都自责,都难受。刚才还被那些警察凶,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吼,心里就更委屈。张嘴想大声吼回去,眼泪却不争气地颗颗往下落,寂静的夜,能清晰听到泪水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曾一骞知道自己话重了,看到她低垂着头,不复以往的张扬跋扈,桀骜不羁。
他心疼,什么也不想,只是伸手很自然地揽过那个小身躯,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感觉她一惊,终于抬眼看他。
何处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不中用,平时的伶牙俐齿都用不上,倔强只是伪装,说来她也只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直用强势在伪装自己的懦弱。
她窝在曾一骞怀里,感到万分委屈。哭泣着大声指控,“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欠你那么多钱,急着还债,我会被亢哥那王八蛋忽悠嘛!”
想起这事,何处就窝火,亏她还以为丫是做正经生意,为了配合所谓的业务,她还特意上网熟悉那些女明星的长相名字,现在想忘也忘不掉了。
再加上曾一骞,本来是让她避之不及的人物,却时时救她于危难之中,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干脆把所有过错全加到他身上。把这些日子憋得一堆无名邪火找个人发泄出来,心里也舒服多了。
何处在曾一骞怀里狠狠的哭了一把,不管不顾的把鼻泣眼泪蹭在一直拥着她的男人身上。反正在曾一骞面前,自尊,面子什么的,早就是浮云了。
哭够了,觉得整个人都已空虚。而且好像肚子最为空虚,因为它还“咕咕”叫了两声来表达它的空虚。下午饭没吃几口包子,就被整到警察局,闹了大半夜,不饿才怪。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何处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在曾一骞眼里更是像是眉目传情,他将她揽向车子,手肘撑在车门上,低笑一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吃饭。”
何处想开口说自己不去,已被曾一骞带上车。再说不去就矫情了,何处也没做多反抗。
不多时,已坐在某星级酒店的靠窗座位,服务员送上菜单,他示意何处点菜:“想吃什么?”
何处说:“随便,我不挑食。”
服务员介绍了几个店里的的招牌菜,还趁机对曾一骞抛了个媚眼,曾一骞微笑授之,说,“好。”
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什么地儿都不忘留情,何处翻翻白眼说:“再来个西红柿炒番茄吧。”
服务员:“……”
几秒钟后曾一骞开口:“你说的,可能是西红柿炒鸡蛋。”
何处奇怪道:“我说的就是啊。”
“……”
在五星级酒店吃西红柿炒鸡蛋也是别样味道。
在等菜的间隙,何处研究了桌上的纸巾盒,盛牙签的水晶盒子,包银的筷子,以此躲避着曾一骞毫不掩视,目不转睛的注视。
她自己都觉得生活很恶搞,自己很娇情。明明唯恐躲之不及的人,现在竟和他坐在一起吃饭,面对他赤果果的目光也没甩筷子走人。
何处努力避开曾一骞的眼神,假装欣赏墙上的一副画。以自己曾经的美术功底,把那副油画的色彩、线条、肌理、光感、空间等技法分析了个遍。
曾一骞见她盯着墙上的抽象画,一眨不眨,便问,“怎么,你对这画儿还有兴趣?”
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