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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君洁与刘安仁的亲事已经在刘家面前没了地位,纵然现在宁君洁已经开始洗白,但是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效果还未可知,最重要的是――到底能不能把宁君洁的名声挽回还是两可!
眼下又闹出这一出来,只怕刘家那边的亲事都有可能黄了。
既然如此,既然孔夫人是冲着玉佩的主人而来的,那为什么不能转而说成就是她的女儿与孔无喧之间有私情?
孔家,不仅比刘家要好上千百倍,就连蒋家,那也是拍着马也追不上的!
杨氏的表情变化极快,完全没注意宁君洁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然则有人比她更激动,那就是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此时终于有了发言权的蒋夫人。
蒋夫人就差眉飞色舞了,冷嘲道:“简直就是场闹剧,这位孔夫人,我看你今天出门也太仓促了些,只怕连令公子提到的是宁家哪位姑娘都听错了。”言到此处她别有深意的睨了宁君洁一眼,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宁大姑娘还真是热门。”
这其中的奚落,蒋夫人作为长辈,如此当面说一个姑娘,已经是极为过份了。
但她说的又却是实打实的事实,是以宁家上下的人脸色骤变再是不满,却也不能当面斥驳。
蒋老爷把话接了过来,也不给众人发怒的机会,道:“那大家今天来到宁家,为的就是两门亲事的,互不相干,各自商量各自的便是。”说完这些他扭头对陈佩青道:“亲家,我们继续商量彩礼。”
“慢着。”宁馥一声厉喝,而后对甩手不理的宁立亭道:“二老爷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言罢,在宁立亭目光一缩的当口,她递了个眼色,霜容立即上前来,从袖中拿出一纸协议来摊开到桌面,示意蒋氏夫妇上前来看。
蒋老爷和蒋夫人面面相觑,狐疑的上前而去,宁立亭未动如同石像,目光都没往那纸协议上睨过一眼,陈佩青则也是揣着狐疑凑到了跟前。
霜容甚是恭谨:“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如果还有哪里不明白的,我再给蒋老爷和蒋夫人解释。”话到此处,她笑容倏地一收,冷声道:“蒋老爷和蒋夫人要是想跟我们三姑娘说亲,那今儿可就找错了人了!”
“锦嬷嬷和周睿?!”陈佩青厉目剜向宁立亭:“你居然把宁馥的婚姻大事交给他们两个下人?!”
“什么下人?!”霜容道:“锦嬷嬷和周睿早就脱了奴藉,可不是府里的奴才!”
“好……”陈佩青倒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道:“那也不过就是你们素缨楼的长工罢了,换汤不换药的,你们姑娘的正经亲生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上头还有祖父在高堂,便就再往下也还有叔伯在,轮也轮不到他们俩!”
“二、奶奶这话可就是要撕破脸了?”宁馥终于上得前来,将那协议妥善收好,不客气地道:“锦嬷嬷和周睿是我花重金聘请的管事,在素缨楼里只要他们二人点头允许通过的事都可以不经过我,权利和月钱比我这个正经嫡出小姐的月钱高出数倍!长工?谁家请的是这样的长工?!”
“再有!”宁馥目光从宁立亭的身上扫到陈佩青的身上,又从宁政的身上扫到白氏垂目忍怒的面上,字字铿锵:“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锦嬷嬷和周睿受此重任天经地义,他们遵从的是我亲生母亲乔清婵的遗愿!你们谁想视我母亲的遗愿为废纸!?”
满室再无半丝声响。
半晌过后,陈佩青涨红着脸扯了扯宁立亭。
这意思是让他这个亲生父亲放话出来,这个时候这个场面,也就只有宁立亭这个亲生父亲才有这个资格。
宁立亭深吸了一口气,一晚上没说话的他却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筋疲力尽地道:“蒋老爷、蒋夫人,你们,还是去寻周睿和锦嬷嬷吧……”
这话一出,别说蒋氏夫妇的脸色瞬间有多黑了,陈佩青是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将她又置于何地?
当着自家人的面就够可以了,现在还当着蒋家和孔家人的面,他居然还要站在他死去的前妻这边?!
且不说这所谓的遗愿是真是假,只要宁立亭在此时放话出来要替宁馥作主,那所谓的协议和遗愿立即就是空谈!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蒋家的人向宁馥提亲这事是她在中间夹着的,眼下不就是等于把她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当场否了?!
陈佩青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当场,连宁立亭拂袖而去都没发现。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厅内已经是另一番场景了。
孔夫人自然是赖着坚决不肯从了杨氏改而向宁君洁提亲的,看起来宁君洁似乎压抑着激动,面上的表情已经难掩她想踹掉刘安仁改而嫁去孔家的心。
孔夫人此时是想走也走不得,难听话也更说不得,她这个时候不仅因为玉佩的事情站不住脚,还因为现在留在这里也是没用――宁馥的亲事,这里没一个人能做主的。
陈佩青完全被置空如同摆设,她只看见这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而再向上首看去,宁政和白氏早就不知道何时已经悄声的退了出去,空留下这怡松院的厅堂任这些人翻天覆地。
“住口!住口!住口!”
她突然之间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竟是成功的把屋内争执的众人给惊的静了下来。
陈佩青顾不上什么淑德的形象,直觉蒋氏夫妇正瞪着自己,她立即回瞪回去,后而冲着宁馥喊道:“把周睿和锦嬷嬷给我叫过来!蒋老爷和蒋夫人要提亲,那就让他们俩给我过来!把这事说清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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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恶心
“叫周睿和锦嬷嬷来这里?”宁馥厉声反问:“凭什么?!”
“因为现在谈的是你的亲事!”陈佩青索性豁出去了,声音更大。
昔日里高贵而又冷傲的宁家二、奶奶与此时判若两人,她再也顾不得这厅里还有着蒋家和京中有头有脸的孔夫人,她只知道自己被宁立亭拂去的颜面只要靠自己讨回来,而她已经吃下去的蒋夫人送的好处,她绝对不会吐出来!
“谈我的亲事?”宁馥眯了眼睛,陈佩青今天要丢脸丢到底,她若是还要给陈佩青留一线,她都对不起陈佩青今天不顾形象发出的这场大火,道:“我母亲的遗愿,关你何事?我的亲事,二老爷都放手不管,你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蒋家的人想来提亲,我就得把周睿和锦嬷嬷叫到宁家来?他们是宁家的人吗?是不是以后只要有人想提关于我的事,就得都听你的指令把他们两人叫过来?他们两位现在代表的就是我的母亲,你一个填房,你以为你可以逾越对我的母亲招来喝去?!”
一声声、一字字、一句句。
宁馥说一句话就逼进一步,陈佩青被逼得连连退步,直到后背抵到了上座的桌沿退无可退,一个不稳,差点就这么摔倒在地。
蒋氏夫妇这回是彻底的在陈佩青身上死了心了。
夫妇二人一对视,当即就准备拱手告辞,而蒋夫人的目光甚有深意,这么望着陈佩青的狼狈相不仅没有半丝同情和怜悯,甚至还充满了警告和提醒。
意思是――这桩亲事若是黄了,你拿走的那些好处,一个子儿也不许少的全都给我退回来!
蒋氏夫妇不顾陈佩青在身后的大声挽留,却是还没迈出门槛,突然就顿住了。
蒋虚舟竖着眉,直直的站在门外。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站在这里有多久了。
不顾他父母的阻拦,他直直的踏步入了厅。
他没看宁馥,也没看那个让他今天希望彻底破灭的陈佩青,而是看向了仍然想要赖上孔夫人而孔夫人却死也不再认账的宁立良夫妇。
他很痛心。
他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与宁馥再无希望而痛,还是因为宁君洁竟然落到如此境地而痛。
他冲上了前去把拉着孔夫人不放的杨氏给扯开,大声地、如同宣誓一般地道:“您不必再这样了!就算君洁和刘安仁的事传的难听,我也相信君洁的清白和为人!还有这玉佩……”他一把将那玉佩抢过来,咣的一下砸到地下,玉佩砸碎了三五瓣的当口,他赤着目,吼道:“这玉佩就算是君洁的也绝对不是她拿给孔无喧的!我不同意她就这么被刘家孔家踢来踢去!别人不稀罕,我稀罕!我娶!”
孔夫人趁这个当口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