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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竟像是说给宁君洁听的。
宁君洁在旁坐着只垂目饮茶,听罢这话就当没听见,面色毫无动容。
宁碧思的地界距离宁君洁不远,也是个清静的小轩三思轩。
宁碧思挑中这个地界儿的时候,指着门上的牌匾:“这名字好,来我这里的人都得三思一下才好,另外有一字与我名字中一字相重,很好。”
宁君洁抚着团扇嗤笑了一声。
而宁碧思似乎真的是来打酱油的。
听说她身边带来的丫环进楼的时候,每天都是一包又一包的零嘴与街上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而宁碧思在三思轩一待就是一整日,午饭是楼里的人送过去,她根本就不出门,直到下班时间,才会让丫环跟周凡报备一声,也是直接回宁府,一天天的,全都如此过。
宁碧思如此,让宁馥暂时将心思可以放下,只叮嘱下去让人别放松盯守,便也就放了心。对于三房的一切人与事,她目前的态度便是只要他们不与她对立,她很乐于保持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现在开始关注四房的动静如何了。
楼里的事固然重要,但是林琼玉与宁立武的事也是要尽快解决的,自从李大开始向刘嬷嬷伸手要钱之后,听说刘嬷嬷现今已经向任氏开了两三回口了。依任氏的性子与脑子,不可能看不出李大已经成了一个无底洞,而她也不可能不对李大下手,此时还按着不动,也不过是一时还没有办法罢了。
从霜容的事情开始,整个四房就已经与她成为一个对立的局势,而近几日楼里的人也都有人听说了宁立昌对霜容势在必得的事,这些那些的事堆在一起,宁馥甚是觉得必须要给四房来一记狠的,否则就算最终此事不成,以宁立昌的脾气,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一盏茶的功夫,她踱到了四房秋梧院。
宁立昌却不在,而是跑到了怡松院跟宁政喝茶。
大中午的跑到怡松院去喝茶,正是午睡的时间而且宁政多年来都有午睡的习惯,竟有功夫应付宁立昌喝茶,真是罕见。
也难为宁政还要继续受宁立昌的胡搅蛮缠。
宁馥由着院里的婆子引路去了偏厅,还没迈进月门就听见屋里摔砸吵闹之声,厅门前有丫环站守,看见宁馥来了脸色立变赶紧进去通报,偏厅内瞬间静谧的像是没人一般。
宁馥脚程故意放慢,好给人收拾的时间,过了一会见那站门的丫环拿了一包袱东西出来,眼神很是尴尬鬼祟,看那包袱露出的折痕,也知里面是一堆碎瓷烂屑。
她这才提步进厅,只见任氏端着姿态坐在上首,面色温和又带着冷意,而刘嬷嬷也是笑盈盈地看着她:“三姑娘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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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牌子
有了上回在荷松园门前闹的那一回,宁馥这次连礼都没行,直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与这主仆两人摆开距离。
任氏也不怕什么,方才她气恼李大这只喂不熟的狼而冲刘嬷嬷发脾气,她并不怕被人问起。
现在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家四老爷要纳妾了,她做为正妻,在自己的院中发发脾气算什么。
可她怎么可能知道宁馥根本就是知道她这脾气是从何而起?
有人上了茶来,宁馥也不喝,说道:“方才四奶奶怎么了?老远就听到摔摔砸砸的。”
任氏则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是来瞧我笑话的?”面容一副恨透了宁馥的表情。
宁馥笑道:“起初并不是,不过后来我又想,你明明根本就不用担心的,却还是发这样大的脾气,倒真是有点让人想笑了。”
任氏挑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馥道:“这很难理解吗?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四婶有什么可跟我过不去的,当天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听说了我在大街上是怎么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四叔的,我可是半点没有留下可以转寰的余地,你自然也是不同意此事的,你和我的目标既然如此一致,你又怎么会来跟我过不去?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事换成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当场不愿意,也没一个人会像我一样宁可得罪自己的四叔也要保下自己的丫环的,更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长街上给自己的四叔下脸子。说句实在话,我觉得我那天还为你出了口气。”
任氏端着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慢慢的泄去大半。
宁馥这话说的再清楚明白不过,她却是直到此刻才悟过劲儿来,眉当即就不由自主的皱了。
她不是什么时候都任由别人牵着走的,那天去荷松园闹事也是事发突然被气昏了头,再加上宁君洁在旁不停的火上浇油,而宁馥向来在宁家也没什么地位的了,她又不是去冲宁芸发难,是以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便就上门声讨了。
现在再听宁馥这一番言语,登时也觉心有余悸。
这件事,如果换作宁君洁和宁碧思,只怕就算当时不愿意,事后她这么一闹,以那两位姑娘的脾气,保不准就会把霜容整到四房来,以后才更方便呕她祸害她了!
宁馥含笑不语,余光睨见任氏脸上闪过阴晴不定之色,而旁边的刘嬷嬷因为没她什么事已经在旁走神起来,面色忧愁的自然是她自己的事情李大要的钱,怎么办。
这就对了,她们主仆二人总是一条心可怎么行,就得各有各的麻烦事,各自为各自的事情去忙活才是,不然这二人若是只有宁立昌纳妾这一件事在心上,还不得天天变着花样的找事,四处散播对霜容不利毁坏她清誉的流言,好让宁立昌纳妾不成?
任氏虽然心态有所变化,但面上还是黑着脸,到底她的老公看上了宁馥身边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看宁馥就特别顺眼,道:“这事你本来就不应该同意,你若是同意了,那就等于是你让你四叔做了宁家不孝的子孙,你也不必说是帮我出气,你只是尽了你的本分而已。”
能把话说成这模样,也就任氏了。
宁馥不置可否,一副不想与她在此事上争论下去的模样,道:“这事我一直在尽力的,只是四婶也最好能做点什么,咱们里应外合才能把这事搅黄了,不然就我一个人坚持可还是难保万全,你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任氏也终于将最后那一点架子卸的不剩什么了,崩着脸道:“我拗不过你四叔。”
“没人拗得过他。”宁馥给了她个光亮的台阶,而后道:“要我说,四婶就是对四叔太周到太顺从了,你看我三叔和三婶,再看我父亲和二奶奶,还有大伯父和大伯母,有谁像你和我四叔这样?”
宁家这五房人,除了宁立武还未成家,这四房人,没有一个不是表面男子为尊,实则一个比一个听妻子话。
这句话简直就是戳到了任氏的心窝里去,当即她就拧眉,手里的帕子绞在一起,甚是有些不服气又不得不低头的模样。
宁馥点到即止,见她这样便也就往上抬抬,往桌子上放了个牌子,道:“早知道四婶爱听戏,我在素缨楼,有客人给我送了个青戏楼的牌子,我留着没有什么用处,就拿过来做个人情,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听了,拿着这个牌子进包厢大可听个过瘾。”
临走前她叹了口气:“偶尔一次听三婶说,要想家宅安宁蒸蒸日上,女子主持中馈是远远不够的,能够得到自己夫君的重视才是最重要的,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没有道理,你若是在乎对方多了,多半对方就不拿你当回事,而反过来你若是开始在乎自己多些了,对方回过头来反倒把你捧在手心上。”
末了,宁馥福了福,笑道:“我听不明白,不过是把三婶的话照搬过来,四婶只当听听乐子。”
目送宁馥离开,任氏手里握着青戏楼的贵宾牌子,若有所思。
刘嬷嬷察觉到她心情好了大半,面上也不知是忧还是喜,交握着两手欲言又止。
任氏现在要有事琢磨了,可她这头李大却还没解决。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口,任氏突然扭头看了过来,目光厉的跟什么似的,道:“我现在倒觉得曹氏那番话用在你身上也合适!”
她望着任氏这幽幽泛着青冷的目光,噔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咽了咽口水。
任氏咬牙道:“就是因为李大要一次,我们就给一次,这才把他给惯的!我们宁家岂是他敢招惹的?敲竹杠都敲到了我的头上,亏的还是你的亲戚!你回头就告诉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