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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在路上,谁也不希望多出许多绊脚石。
“馥儿。”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像是一个在哄孩子的慈父,“有什么话,我们爷儿俩私下里说,但是今天这件事被你祖父知晓了,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宁家嫡孙女由毫无身份地位的人决定将来?全家人都是为了你好的,我是你亲父亲,他是你亲祖父,还能不如他们二人待你真心?不过是一件理所应当之事”
“但是这是母亲的遗愿,就算所有人都想违背,我却不能。”宁馥截了话来,她再没看宁立亭一眼,“说到底,这件事没得商量,如果老太爷和二老爷要强来的话,我也只有让周睿和锦嬷嬷立即出府再不住在府里自立门户,到时候我的终身大事才是真的由外人来作主,其中利弊,你们做长辈的斟酌定夺吧。”
宁政原意其实不是非要把这个大权要回来不可,他想的很清楚了,宁馥和家中人并不亲近这件事是不可能改变的,而且关键是他也不想和宁馥多亲近,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了,如果把这个权力要回来,将来宁家还要给宁馥出丰厚的嫁妆,到时宁馥带着嫁妆走了,肯定也不会再与宁家有什么瓜葛,这不等于是往她手里白白送钱还捞不回半分好处?
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来引出下面真正要说的事,他向来如此的,想从一个人手中要些钱物,上来就直接去要那肯定是不行的,是个人都晓得讨价还价,他从来都给对方讨价还价的空间的,他会先压下来,伤势要抢他的房屋,等那人被震慑住,再回头跟他说不给房屋也行,那就拿些钱物来抵。
这招多少年来屡试不爽,却没想到今天被宁馥给堵的死死的,竟是把乔清婵给搬了出来。
死者为大,就算乔清婵没说过这话也没法子追究了,再者她也放了狠话,如果真的把周睿和锦嬷嬷弄出府去,将来他们二人再为宁馥的婚事张罗的时候,那宁家才是真的丢人丢大了。
这二人住在府里,起码还能瞒着外面的人,一旦搬出去了,那是绝对瞒不了的。
一堵再堵,让他登时气恼至极,他这个做祖父的,连番的被亲孙女下面子,他当场拍了桌子起身,甚至连道理也不讲了,指着宁馥道:“你敢!你若是这样,打从今儿起,你哪也不去去,素缨楼也不许去!”
他说完这话,甚至面上还露出两分得色,觉得自己的威风又回来了,看向宁馥的目光就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鱼肉。
“好了。”宁馥如他所愿,迎合着他演下去,束手道:“祖父,我们干什么要弄成这样?不如一人退一步好了,我们家向来都是讲究多为家中做事为家族着想的,我只想遵从母亲的遗愿,相信祖父和父亲也不是不想成全,我现在也有些许交际认识些人了,帮着我五叔寻一门亲,来求祖父和父亲就别让我违背了母亲的遗愿,可好?”
她这话一出,宁政也大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将她给震住了。
总算她还识相!
宁立亭也松了口气,先前他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心里很是气恨宁政这玩腻了的手段,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做什么要这样压迫着宁馥,把她逼急了谁脸上也不好看,他也不想想这个孙女吃不吃这一套。
二人缓下来之后才回味过来宁馥说的是什么,皆是一惊。
宁政整张脸都亮了,双目瞪的溜圆。
“你刚刚说什么?你要为你五叔寻一门亲?!”
“是啊。”宁馥很自然地道:“五叔早就该成家了,他人品又好容貌又英俊,一直没有合适的缘分,错过了最佳的年龄,我看着都觉心酸,一直记着这件事的。”
宁政当下就问:“对方是什么人?哪里人氏?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老太爷。”宁馥眨眼道:“我还没准确的目标,只是还是要多嘴问一句,以五叔现在的情况,虽然再是不愿,但是条件委实不能太挑剔了,但是容貌品性是绝对要好的,娶妻不贤家宅不安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但是如果您还要挑门弟出身等等的话,那就”
宁立亭也点头:“确然。”宁立武的亲事都成了家中不能提的禁忌,甚至于连背后说三道四的都没有,大家早就已经视而不见。
宁政捋着须,半晌才叹气点了头,声音终于在这一刻才稍稍像个长辈的模样:“也只能如此了,这事你若有门路,自然算得上功劳一件,你母亲的遗愿,就且听你的吧。”
言罢,宁立亭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差笑出来了。
默了一会宁政咳了一声:“那我这边退了一步,就说说退了一步之后的事我看你在素缨楼那么忙,甚至还都住到楼里去,委实有些欠妥,既如此,明天你去楼里的时候叫上碧思和你一起,然后看着给君洁和碧思两人分个实职帮你分担分担,一来你没有那么累了,二来也亲近亲近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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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三思
关于宁政最后厚着脸皮说出的那个所谓退一步的要求,宁馥当场便就同意的表现让宁政与宁立亭二人相当惊讶。
看着宁馥出了怡松院,宁政半晌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而后满目得意的往主位一坐,一副说教的模样对着儿子道:“看见了吧,人都是一样的,先来个狠的,接下来提的要求,是人都会接受了。”
宁立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倒不是在想这件事,心下舒坦也只是因为乔松柏的产业之事没有揭露出来而已。
但是荷松园的几人就有些气的牙痒了。
这其中以烟珑最为明显。
“什么叫分担?!她们俩都去楼里,那叫分担?!”
宁馥见她气的连晚饭都不要吃了,竟是笑道:“就当给自己少些麻烦事算了,如果不同意,老太爷也不会安生,到时还是会给我寻各种麻烦,而如果这次否了四小姐,岂不是不买三房的帐?做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四小姐头前过来咱们这边示过好,我们与三房的交情也还算得上是好的,要是这事办的不妥当,不仅落人话柄,也等于扫了三房的面子,与树敌无二。”
几人听罢心里虽然仍旧犯呕,但事实却也是这个理,便也就不再言语此事了。
眼下从周睿以及他们这些人,已经不是从前仅仅居于宅门内院那么单一的生存模式了,由绣活铺子开始到飞跃性的素缨楼建立,他们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帮着她一同经营生意上,每天思量的人际关系几乎全部都是宁府之外的人事,宁府内的天地,也只偶尔占据巴掌大小的地方罢了。
而宁馥现在所有的心思也都放在扩展生意上素缨楼确然是以赚钱为重,但除了这个,她更愿意关注通过素缨楼而掌握到的那些京中权贵之间微妙的关系。
这从她每天翻阅的人员资料以及事件就能看得出来,来素缨楼的人百分之七八都是京中女眷,谁与谁之间要好,谁与谁之间面和心离,谁与谁势同水火,谁与谁势不两立,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
她太需要这些资源消息了。
没有这些消息,她就无法进入京中的交际圈,无法在交际圈中有自己的人脉,而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只有一个素缨楼是远远不够的,没有这些人脉,想要扩展的更大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就算她不需要更多的钱,但是素缨楼终究是靠着这些有钱的人才富起来并维持下去的,不了解到她们的喜好,如果她们到了素缨楼毫无受重视之感,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钱从袋子里掏出来?
想到这里,她回过神来打断自己的思路,眼下想这些也是没用,人只有走好眼下,才会最终走上自己想要走的路,想太久之后的事,只是浪费时间。
宁碧思进入素缨楼后,让大家欢喜的是她完全不像宁君洁那般惹人厌,她就像之前在荷松园向宁馥示好一样,到了楼里之后不仅没有做些不当之事,甚至于还很体谅地当着宁君洁的面说了一通很有意思的话。
“我知道这素缨楼里王若诗占一大半,我是最年幼的,太多不懂的地方,看这楼里一切井井有条,只认为自己应以不添乱不给大家添麻烦为主在旁见见世面就好,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若是因为我来了楼里做了些什么影响了素缨楼的质素和生意,便就是我母亲,也要为我汗颜,所以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只当我不存在便是。”
这话竟像是说给宁君洁听的。
宁君洁在旁坐着只垂目饮茶,听罢这话就当没听见,面色毫无动容。
宁碧思的地界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