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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股市的波涛汹涌,周学熙垂头丧气,连沈麒昌也感觉有些棘手,第一次感觉到了没钱的痛苦,连夜派郭回奉天告急,得到的是增拨200万的消息,夏海燕又按老办法弄了20万现大洋。再杀入股市后,开滦和开平的煤炭价格战仍然日趋激烈,亏损报表一出来,股价是应声下跌。沈麒昌手里的股票价格转眼又跌去十分之一。他顾不上亏损,又将80万投入了进去,股价才有了企稳的迹象,但已经是底部徘徊,沈麒昌一鼓作气,将剩下的100万全部投入,等他们消失股市的时候,辽阳集团已拥有开滦6成的股份。
“东家,咱们这么搞似乎不行啊……”前前后后一直目睹股市操作的郭满腹狐疑,“现要紧的是救开滦,开滦如果倒了,不要说6成,就是9成股票我们手也是废纸一张。”
沈麒昌摇摇头:“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认为远水解不了近渴,但你猜复生怎么说?”
“怎么讲?”
“他说,比如有人生了重病,不管你怎么同情他,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是不会倾家荡产去救他的!”沈麒昌打的比喻颇为奇怪,“那时你怎么办?”
“我……”郭半天接不上来。是的,倘若旁人得了重病,无论如何慈悲为怀一份心意也就罢了,可如果是自家骨肉,哪怕只有01%的希望都会用999%的努力去救治――眼下的开滦不正是如此么?
周学熙比他们还急,眼瞅着白花花的钱灰飞烟灭,他帮不上一点忙,只能急得只跺脚。当然,他是有大智慧的,他明白沈麒昌和秦时竹股票问题上的用心,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对开滦来说舍就是,得就是支持,而对辽阳集团而言,舍就是资金,得就是控股。归根结底一句话,利益一致前提的休戚与共有利于成长。
辽阳集团的介入自然也股市也掀起了波澜,几乎没有人看懂辽阳集团的思路,甚至还有人公然嘲笑东北来的土财主。即便平素对关外辽阳怀有敬意的投机客也对这种操作手法不看好,几个胆子特别大的还玩起了波段差的手法,借着辽阳集团吸纳时股价的波动,来个快进快出,赚点小钱,完全是刀口舔血的心态。而股市的不完善是火上浇油,根本就没有什么跌停板技术和t+1制,股价犹如风口浪尖的小舟,不断上下颠簸。
控股后的秦时竹大喜过望,和沈麒昌等人电报商议后决定改变操作手法,全部收购开滦的股票。辽阳集团实现全面控股后,掌握了开滦的管理和经营权,沈麒昌的授意下,煤价从每吨18元下降到15元,这是让人看不懂的举动。
虽然低价是价格战有力的武器,但这种行为其他股东看来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何况现辽阳集团已经接管了开滦绝大多数股票,这不是和自己的钱过不去么?1月23日,前后一共付出400万的代价后,辽阳公司接管了开滦成五的股份,整个公司只剩下了两个股东,除了辽阳集团还有一个就是周学熙,股价则惨跌到50元一股,不过已是有价无市――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开滦股票可以抛售了。
开滦的举动不要说别人看不懂,便是掌权开平的英国人也嗤之以鼻。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两开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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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全面准备
第060章 全面准备
1911年的战略会议充满着备战的气氛:
“锡良同意招募的5个营全部招收完毕,开始正常训练,估计再有七、八个月便能形成战斗力。”营头全部由周羽主训,“现的问题是,这么多营头如何编排和驻扎?”
“不碍事!”秦时竹胸有成竹,“就锡良这身体顶不了几天了,不出4月份还得赵尔巽回来。只要他当总督我就有办法,现硬着头皮也要把营头撑住。我倒是为关心武器生产。”
制造局的产量持续稳步提高,规模已能和湖北兵工厂、江南制造总局分庭抗礼,俨然成为三大兵工厂之一。按照何峰的安排,全年共造7600杆步枪,除去秦时竹组建营用了2500杆外,其余都拨给军。37和57的山炮分别生产了48门和36门,也基本给了军……何峰的汇报带着不小的牢骚:“我们自己就捞到了300万枪弹和一些航空炸弹,大部分还是自己出钱制造的。太平镇上的手榴弹和地雷生产倒是足够满足需要,辽阳秘密生产的60迫击炮生产了50门,82的也生产了24门,今年还是继续生产,当然弹药也要备足。”
“今年的任务呢?”
“制造局今年怎么安排我还没想好,按理说该生产75山炮和野炮了,毛瑟1898式也完全可以投入生产,这些都已经技术上做了储备,但是……”何峰来了一个大大的转折,“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我不干,造出来不免又给军抢去,我都想怎么搪塞锡良呢。”
“老何,你动动脑子嘛!”
“脑子?”何峰无奈地摊摊手,“科研你不行,政治我不行,我实是没招了。”
“瞧你这老实劲!”葛洪义大笑,“你就不会把各个部分配件全生产好,只剩下关键部分不生产或者放辽阳集团生产,时机一到咱们再开足马力生产关键部分不就成了?
“就你鬼点子多,我怎么没想到呢?”何峰拍了一下脑袋,“那炮栓和枪栓先不生产,没了这两样,其余就是一堆废铁,制造局里我说一不二,应该没太大问题。”
秦时竹笑笑:“老何,这是有背景的,这招数其他时候都不适用,唯独现适用。你想,锡良马上要滚蛋,赵尔巽刚来还顾不上这些,这间有我们活动的时间差,不然洪义这歪招如何使得上劲?”
开滦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全程参与的夏海燕汇报道:“开滦方面很不好,我们用近400万收购了它95%的股票,还有2500股周学熙手里。表面上我们低价买了股票,实际上去年滦矿的损失超过200万,今年如果还要继续经营,头四个月就必需再增资100万,至于进而吞并开平是难上加难,这可以说是我们相当没把握的战役。”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把开平夺过来,其他都无所谓,港口,一定要有我们自己的港口!”秦时竹原本讨论开滦方案时遭到了极大的阻力,好说歹说,后搬出港口重要性的课题才说服了众人。
“海燕,马克账户上的钱悉数归你支配,今年德国方面的贷款利息由辽阳集团以实物支付,反正一打仗东西也卖不出去。”
“也只能如此了。”夏海燕补充道,“唯一的好消息是挖到了开平的刘鸿生,按照预定计划安排他做商务总监,负责江南一带的煤炭营销。至于上次交待的兑换现大洋的任务,我已借着这次股市投机的机会,悄悄换了50万地窖里。”
“对市面影响大么?”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于资金大量抽走,奉天私人银钱业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有好几家倒闭,不过对东三省银行影响不大,没有造成风波。”
“换钱的事还要抓紧,私人银号倒闭就让他倒闭,反正革命时总也要倒几个,我们算是未雨绸缪先做好准备了。”秦时竹问何峰,“虽然形势多变,但今年的生产仍然不容掉以轻心,老何如何安排?”
“今年方针以稳定为主,重保持或扩大生产。投资方面主要安排铁厂第三期,建成后可生产生铁50万吨,钢30万吨,两者之间的比例由目前的2:1调整为5:3,趋于合理。这个扩张计划要持续建设两年,总投资大概为9000万马克,由德国方面按两年安排贷款。”
葛洪义插嘴道:“为了这,又送了不少情报给他们,包括英国的巨人级战列舰图纸。”
“这样安排也可以,关键是设备一定要早点运到,不然拖到革命爆时就糟了。”秦时竹翻了翻日历,“时间一天天临近,越是后时分,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会议结束后,秦时竹回了民老家,除了给沈麒昌碰头外,又把谢春秋找来了。
“去年生意如何?”
“非常不错,特别是蒉延芳先生来了后是蒸蒸日上!”谢春秋笑了,“实是好的不能再好。”
“话说得这么满?”沈麒昌故意板起脸孔,“是不是对我安排不满意,觉得做个副经理委屈了?”
“不是,不是!东家您这说哪儿的话呢,人家蒉先生能力确实比我强多了,他做经理我服气呐!再说现我虽然是副职,但钱拿得比以前主事时还多,我要再有想法,良心就是给狗吃了。”
“那就好,今年你煤矿的事就少管一些,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