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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总理有权,总统无权,这是爱权如命的袁项城所不能容忍的,因而有此冲突……如果这样地宪法不改变,将来这样的悲剧还会接二连三地生。”
梁启超道:“倘若不是责任内阁制,袁世凯也未必要翻脸,只是具体到复生兄上,怎么解释?”
秦时竹也笑道:“皙子对袁项城的认识是对的,但我秦某人却未必会愿意行这种下三烂地手段。”
“不然,悲剧正于此。复生兄也许不愿为,但时势不得不为。试想,如果你做了总统,却是无权,心什么滋味?你手下什么滋味?别的不说,光是这20余万国防军闹将起来别人就承受不了。如果你急流勇退,这些军队谁来统帅?孙山、黄兴屡败之将,光有革命元勋头衔。无真正本事,别人都是人,加难以统军,国民党为什么二次革命不堪一击,就是这个道理。如果真的大权旁落,北疆系能服吗?”
秦时竹笑笑:“皙子抬举我了,汉高祖说得好,马上可得天下。岂可马上治天下?”
“话这么说没错,可谁能真正做到呢?就是我杨,倘若这个位置,也是不甘心把权力让渡出来的,毕竟这凝聚着我的心血,退一万步来说,谁知道另外的人能治好国呢?我反正对国民党不看好。”
梁启超叹了口气:“皙子的话还是听地,袁项城之所以出此下策。并不是他真地认识不到,而于可能被人蒙蔽了,这其未必没有手下献媚、挑唆的动机。项城固雄,亦不过十年,己身亡故之后。权柄就落到部下手,倘若段、冯之辈真的无权,恐怕也……”
“所以说这是个悲剧,这个悲剧不于我们认识不到。而于我们摆脱不了,特别是国从旧时代向时代转化的过程,愈摆脱不了。”杨接话道,“因此,我心隐隐对项城有种惋惜的感觉,项城昔为地方诸侯,能造福一方,进而为枢大臣。也能有益于国家,偏偏独掌大权后便横生如此变故……可惜了,可惜了。”
“皙子评价可谓肯,袁项城昔年推进改革、立宪,编列军、展民生都是有功的,只是这后一步没有做好。”秦时竹说,“是非功过自然有后人评说,只是这特别法庭。恐怕难过……”
“那是自然。不如此无以证明护国战争的合法性、正当性,不独项城如此。其他袁氏一党恐怕也难逃干系……但我说句不好听地话,这个法庭,未必没有胜利者对失败者审判地意味,倘若项城得胜,复生地罪名恐怕也不会少。”
众人大笑。
“那皙子认为,如果我要摆脱的项城地悲剧,行王道应该从何处下手?”
“这正是我要献策的地方,我的见地有三个:第一、修宪,变责任内阁为总统制,总统不仅有高位,而且有实权,这比较符合国的习惯;第二、制衡,三权分立虽然是西洋学说,但可取之处很多,国之所以停滞不前,与皇帝**有很大干系,因此,我认为国体地根本问题并不于有没有皇帝,而于统治权有没有制约。不然,何以解释英、日、德均有皇帝而国富民强,国也有皇帝偏积贫积弱?我当年鼓吹立宪是这个道理,现还是这个立场,权力,特别是不受制约的权力是万万不可取的,国可以由行政主导、强势政府,但不能没有**的司法机构和行之有效的议会宪政相制约;第三、军权,如果军队统属个人,只知有个人不知有国家,这是相当危险地,说不定到时候就成为野心家的工具,项城之失这个上面可见,须知,军队是吞噬权力的怪兽,你不能驾驭他,他就会反噬你。此,还望复生兄能以国家、人民为重,切实加以对军队进行改造,使之成为国家之工具,军人**于政治,不干涉政治方是姓之福。此,你要作出牺牲,但我认为,与眼前的呼风唤雨相比,今后数年民众地口碑似乎为可取,流芳世远胜于权倾一时……”杨认真地说,“我想,到了那时,军队还会一如既往地尊敬复生,不过那种尊敬已经不是愚忠,而是建立志同道合基础上对领袖自内心的爱戴,那持久也有益。”
“皙子用心良苦啊。”梁启超说道,“我具体层面上和皙子的见解有所不同,但总体要害上的意见却是一致的。国刚刚实现从帝制到共和的转变,姓还没有摆脱那种皇权至上的观念,需要一个强力人物来引导他们前进;但这个同时,也是实现从旧时代到时代转变的过程,这个强力人物将是国历史上后一个旧时代地代表,又是时代的第一位先驱,项城没有能够完成这个使命,我希望复生能够挑起这个重任,留给华民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让我做一个承上启下的人物喽?”
“对,复生的以往是**,将来是民主。你处于**和民主的过渡阶段,你既是**地继承者,又是**的消灭者,你既是民主地开创者,又是民主地建设者……”
“诸位对我要求很高啊,我只能勉为其难了。”
“五年必有王者兴,只是如今的王者,他地头还君王身上。他的身子已民众这边了。我们真诚地希望复生能够完成这不世的伟业。”
“好,与各位共勉,倘若我有所失,必请当面指正。”
“自然,自然。”三人一起答应。
“下面讨论一下具体方案,我地意见是成立宪法起草委员会,委员不用很多,但要有代表性。能包容各个阶层,我看来,皙子、卓如都是当然人选……”吴景濂提议,“至于其他,还要再费心一番。”
秦时竹点头道:“孙、黄不日就要从日本归来。这事还要和他们商量过才能定夺,我们还是先喝酒,喝酒。”
“哐”酒花四溅……
秦时竹回到临时下榻处,葛洪义已那里等他了。看见他满脸通红地进来,不禁笑道:“怎么有如此雅兴?”
“唉,被梁卓如、皙子几人拉去灌黄汤了,还好还好,几人的看法和我差不多。”秦时竹当下把修宪,改内阁制为总统制的内容和葛洪义粗略讲了一遍。
谁知道葛洪义听完,哈哈大笑:“老大,梁启超和杨都被你骗了。”
“骗了?”秦时竹晃了一下脑袋。“怎么说?”
“你想,孙山当时坚持要临时参议院通过这部约法,我们并不是没有力量可以阻止,但我们没有,为的就是留下伏笔加剧袁世凯和国民党之间的冲突。内阁制只是你用来加速袁世凯覆灭的工具而已,并不真是时代力量的体现,而杨、梁启超却没有看见这个渊源。”
秦时竹一想:可不是嘛,不要说临时约法。就是临时大总统当时自己也有机会做。但出于引导袁世凯和国民党冲突的考虑,他放弃了。事后看来。真是妙极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么说梁卓如和杨皙子两个才子也被我摆弄了一遭?吴景濂估计心明白,可他是自己人,绝对不会说。”
“不过他们其他地见地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我们这个政权如果要保持长久的合法性,非得这么做不可。他们和孙山不同,是真正的现实主义政治家,不是天真浪漫的革命家。”
“幸好,幸好,不然我出这么多钱聘请杨做顾问干嘛?”秦时竹也乐了,“你来找我什么事?京城秩序都安定吗?我忙得都没有功夫过问。”
“是啊,有功夫灌黄汤没功夫过问。”葛洪义调侃了他两句悄声说道,“陆建章来报,铁良南下,与张勋、冯国璋碰头,据说卢永祥也去了,不知道什么事。”
“真地?”秦时竹的酒醒了一多半,“这几个家伙想干嘛?复辟吗?”
“难说,我已经和大黑打过招呼了,军事上做好应变准备,腾龙社的人员也派出去了,估计不久就会有确切消息传来。”
“看来,敌人是一天也不给我们安生啊。”秦时竹自我解嘲般地说道,“真的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但愿不要打乱我们地计划。”葛洪义忧心忡忡,袁世凯倒了,可民国的天空并不宁静。
事情有必然的展逻辑,很多场合往往不以参与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冯国璋心,复辟未必不合他的心意,但他审时势,和自己的心腹军师以及英国方面秘密接触后,便打消了这一个念头,行动的前一天夜里,他站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想着自己地二等男爵,怕是永远只能定格那一级别上了。
“华甫兄,数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铁良鬼头鬼脑地来参加会议,卢永祥刚刚到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后来看冯国璋如此镇定倒也不疑有它,现时局动荡,多条朋友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