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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也许是见过世面,段妻很平静地接待了前来监控的护**士兵,并告诉他们段祺瑞不家,由于孙烈臣和陆建章封锁了段祺瑞已被逮捕的消息,护**的士兵们并不知情,一个排长问道:“那他到哪里去了?”
“他昨晚是衙门里过夜的,一夜没回来。”
“这个……我们要。”排长不是很确定,但段妻回答时候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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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军心民心
第224章 军心民心
自然,段祺瑞确实不家,段妻误会了士兵们的意思,以为他们查是假,想要借机劫掠倒是真,于是就坦然地说:“我们家穷,没什么财物可以孝敬给各位军爷,值钱的恐怕是老爷的一堆书和一副玉做的围棋,若长官不嫌弃,我这就带来送上。”
带队的军官大惊,他虽然没有劫掠的意图,但是乍听到段府如此贫寒,也有些惊讶。当下也不搭理,只是手一挥,喝道:“!”然后笑吟吟地对段妻说:“夫人莫怕,我们不是歹徒,不要财物,只是看看段总理不家,若是,我们也不会为难他,只要跟我们走就可以了。”
“是,是,可老爷确实不家。”听到此言,段妻心稍安,但还是颇有些不信。
不一会儿,查完毕,两边都有些吃惊,一边是吃惊段祺瑞家居然真是如此贫寒,另一边则是吃惊这些士兵查时丝毫没有顺手牵羊,段府书房毕竟还有几个花瓶什么的,段妻看后,现纹丝不动,连触摸的印子都没有,看得出来士兵们没有撒谎。
带队的排长有些尴尬,联想到段府如此的难找以及眼前这副破败景象,着实令他难以想像这居然是堂堂华民国总理的宅院,秦时竹的住宅他们眼里看来已经是有些寒酸了,段祺瑞家与之相比简直提都不用提了,于是连连说:“想不到段总理真是廉洁之士!刚才多有得罪,我们门口站岗,没有什么事好不要出来,师长已经布了戒严令,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许上街。”
眼看日已西沉。段妻寻思:这些士兵虽然不曾前来骚扰,但肯定是要吃饭睡觉的,家似乎也没有这么多的米面酒菜准备,便很熟练地拿上米袋,招呼上仅有的下人,准备前去光顾米店。刚刚走出大门,就被士兵们拦住了,由于对段府的印象颇好。士兵们倒颇为客气,没有用枪吓唬,只是和气地问:“您干什么去?”
“说出来怕您见笑,家米面酒菜都不多了,我寻思着各位军爷这么辛苦,晚饭总还是要吃的,我打算去买一点……”
眼看段妻不慌不忙地回答了自己的初衷,排长一阵敬意油然升起。连忙表示不用不用,好说歹说把段妻劝回了家。
“排长,都说当官个个富得冒油,怎么段总理家这么寒酸?”有个士兵眼看段妻走了,不解地问排长。
“我也没想明白。当官当到这份上,也不容易了,都说袁世凯混蛋,难得这混蛋下面还有个清官。”
“那咱们大帅要是抓住了段总理会不会杀他呀?我看这样子。段总理不像是个坏人,要是杀了,多可惜啊!”
“你瞎扯,咱们大帅什么样地人物?平时敬重英雄好汉,怎么会滥杀好人,你看连赵尔巽他都不杀,怎么会杀段总理呢?”排长大概也觉得鲜,对手下开导起来。“八成大帅还要重用段总理,不然叫我们客客气气地这里站岗,还要我们把他请过去干什么?”
“有道理,不过排长,说真的,弟兄们有点饿了,这晚饭怎么解决?”士兵嬉皮笑脸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你小子贫嘴?!”排长举手欲打。倒也不是真打,轻轻松松被其晃过去了。
“看着样子炊事班一时三刻也不能把饭菜送上来。我这里还有几个大洋,是办公经费,你拿去找家酒店买点吃的,给弟兄们填填肚。”排长说着,就掏出一把大洋。
“好勒,这感情好。”士兵接过大洋,把枪交给旁边的人,转身就走。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排长身后喊:“回来,回来!”
“排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多叫几个人,顺道买点米粮,眼下段总理不,我估计他们家的日子不好过。”
“好。”士兵一听这事,放下心来,连忙叫上同伴走了。
其实,段妻也担心段祺瑞的安全,她心里有杆秤,看这副景象,护**多半是不会为难老爷,只是段祺瑞人呢?她心里急归急,却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桌子上放着的面疙瘩她也没心思动筷。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昏暗,她叹了口气,肚子里一阵阵地叫唤,正欲动筷的时候,门再次开了,这次是几个士兵背着几袋东西进入了她地视线。
“夫人,俺们给您送东西来了……”士兵一边放下袋子,一边说:“这袋子是面粉,还有一袋是大米……本来还寻思着买点肉啊,菜啊的,但我们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买这些的地方,就没买成,只给您家买了点熟食,你看……那是牛肉,刚烧熟的,还冒着热气呢。”
段妻听了惶恐不安,连连搓手道:“各位军爷太折杀俺家了,你们不吃饭已让我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让你们给我家买东西呢?”
“没事,我们走啦。”
段妻检视了一番,足足有近两斤的米面,外加一堆熟食,心一阵感动,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头一扭,赶紧去找排长。
看她这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排长以为她还为段祺瑞的下落不明担心,就好言劝导:“您别担心,段总理不会有事的。”
“唉……”段妻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不是担心他地安危,我是见不到他人,若是见到了,我一定劝他不要和你们作对了。你们是仁义之师,他……他打不赢的。”
排长没想到居然是这话,当下也愣了半天。
“我跟着他多年了,他脾气我清楚了,不喜欢就是溜须拍马的人,你看看我们家,不是没人来送钱送物,都让他给骂回去了。但我知道。只有我们家老爷不贪,别人可都那大把捞钱呢,曹三爷、冯老四哪个不是钵满盆满?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这么弄,当兵的也变着法子弄钱,去年京城闹兵变,就是曹三爷的兵想要捞钱……看看你们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他打不过你们地……我就怕他一条道走到黑啊!他是直性子,不懂得转弯,有时候连袁总统都不喜欢他呢……”关心则乱,段妻说着说着思路就乱了。
“夫人,您别担心,只要段总理还活着,我敢保证没人会为难他。俺老家是民的,是秦大帅故里。别人不知道,俺可清楚了,俺们大帅对人公正了。他要知道段总理这么廉洁,是个清官,绝对不会为难他的。您要不放心,将来我们这些兄弟给他作证,央求大帅放他一条生路,只是这总理。能不能再做,我们就不晓得了。”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段妻喃喃自语,“反正他当官也没有财,还不如回家种田去了……我先谢谢各位大兄弟了。”
与北京城地波澜不惊相比,保定地姓却是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自从护**占领保定后,他们的心一直就提着,不时有冷枪冷炮的声音传出。清末。保定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直隶省会,算得上是繁华之地,又位于交通枢纽之上,人口密集,自然怕打仗,有道是“兵灾远胜蝗灾”。再加曹锟这两年驻扎保定,没少祸害姓。因此几乎没有人对北洋军有好感。至于护**,顶多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或者是北洋军口妖魔化了的印象,大家都吃不准。因此午蓝天蔚夺城之后,一般姓都是冷眼旁观,北洋系统委派的官员也逃之夭夭,只有为数不多地几个当地士绅害怕兵祸连天,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迎接,心里却已打定主意,只要护**不要狮子大张口,一般要饷要粮还是可以应付地。
出乎他们意料,蓝天蔚部没有提出粮饷要求,只是诚恳地说北洋军可能还会进一步进攻,为了防御,需要构筑大量工事,挖掘壕沟,考虑到时间紧迫,希望当地能派出民工,自带工具协助部队。士绅们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那倒好办,随便凑一堆姓就完事了,顶多给他们提供一、两顿饭,几个人嘀嘀咕咕地交换了意见,准备出一个数字搪塞护**。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头绪来,蓝天蔚接着补充说道:“我们只要壮劳力,越多越好,不过凡是今天来部队帮忙的,每人给一个大洋再加管两顿饭。”
一听蓝天蔚话,几个士绅就叫苦:“蓝将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