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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司月玄答道,心里想:看来那位女主人是个厉害的人物啊
“司姑娘,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帮忙带的”项伯突然倒回来,笑嘻嘻地问司月玄。
“谢谢,不必了。希望项公子路上小心。”司月玄忙谢过。
“那我走了”项伯与司月玄道别,再瞪一眼张良,才转身离去。
司月玄看这项伯的背影,有些发呆。
“想什么勒”张良问她。
“书,应该是搬完了罢”司月玄瞄了一眼书架上新多出的书。
“你怎么知道”张良诧异地问。
“照你刚才让项公子驾车回去的意思,应该是用马车拉来的书。一马车书最多也就能装下这书架上的这些。若还有,也最多不过十卷之内。依项伯的性格和力气,那么一点点书,是会让奴才自己搬进来的。”司月玄想起昨天,他帮他搬书的样子。
“对。我只是让他帮忙把绸缎运回去而已。”张良笑笑。
“公子,你之前去的时候是骑马去的吗”司月玄问道,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绝不只是让项伯帮忙运个绸缎而已。
“是。”张良回答,奇怪地说:“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公子若是走路去现在应该还没到吧若是坐车去,租车子应该在这边的城西马厩。但是这样一来也应该先运绸缎过去,再把书拉回来,顺路就到不远处的城西马厩把车还了。”司月玄看了张良一眼,觉得张良那张俊美的脸上突然多了些狐狸的笑容,这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你说得很对,确是该这样。我是骑马过去的,在城东马厩租的车子。”张良觉得她聪明极了,那个项伯,年岁上虽比她大了许多,也比她高了很多,但是脑子张良在心里微微摇头,那就是个四肢发达的匹夫而已
“公子,”司月玄幽幽地问:“你的马勒是不是跟着你驾着马车回来了”
张良心里一惊,看了司月玄一眼,嘴上依旧很淡定地说:“这是自然我的白马当然会跟着回来啊不然,我还得过去牵它不成。”
“哦。”司月玄轻轻地回答一声,转身面向书架,看着那些医书,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看书比较好。
公子根本就是只狐狸
那个项伯应该是得自己走回来了。或者自己租个马车,让车夫驾着车把他送回来。
但是,那得要押金,比车子还贵的押金。
若是本城之人,便不必给押金。比如公子应该就不用
项伯身上,应该没有那么多钱。
城东到这里,虽然不算太远。若是走路,以她的脚力,应该要走一个时辰。项伯嘛,应该半个时辰以内吧。
只是这项伯,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公子啊
话说他刚才还打算跟她要些吃的,大约就是猕猴桃了。
但愿项公子能想到在清远医馆多喝点水
张良走到案子旁边,坐了下来。看见案子上摊开的书,是那本他母亲大人用来练字用的脉象。
司月玄看见张良又坐到旁边去了,忙上前说:“公子,你要看书吗”
“是啊”张良拿起手里的书认真看了起来。
司月玄脸一疆,忙假笑着说:“公子,奴婢要整理这些新借来的书,你到案子前来看书罢那样手会酸。”
“不会,你忙你的罢”张良继续认真看着手里的卷轴。
韩非子五蠹。
司月玄心一阵凉,也无计可施,只好在那边尽可能慢地整理那些书。
她现在不能动手修整那些书,只能按照公子的命令看书。作为一个奴婢,自己端坐案子前,悠哉地看书。却让公子在旁边辛苦地端着卷轴看书,那么,她很担心公子会吩咐她去做些特别的事情。
就像项伯一样。
话说那头项伯驾着已经在他去之前就装好的绸缎去了清远医馆,心里还高兴着就驾个马车而已。等到了清远医馆,还自觉地帮忙把绸缎卸了下来,放到库房里他这算是仁至义尽了罢
清远医馆的女主人红儿本在屋里训斥吕业的,说那些书拿去烧了也至少能煮几顿饭吧怎么就给了张良张府又不缺什么
正训着勒,项伯便到了。红儿一看便乐了,脸上笑开了花。
一车的绸缎,够家里开销好久了。于是还假意留项伯吃饭。项伯想起自己的身份,便决定回去再吃。
项伯跟吕家夫妇道别后,很开心地驾着马车往回走。
走了几步想起,这车的样子应该是城东马厩的。于是老老实实地驾着车去了城东的马厩把车子还了。老老实实地走出马厩,看见人来人往的街,突然想起一件事:难道,自己要走回去
可是,他已经很饿了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张良方才交待他这些事情时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一股火冒了起来
他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上那个王八蛋的当了本来他该警觉些的,可是,当时在司月玄面前,他尽想着那些好吃的果子去了
心里一边咒骂着张良,一边提起气,大步往回赶。
等他到了府上,吃上一碗饭,他就把张良那个狡猾的王八蛋给宰了
这厢司月玄也在书架边磨蹭了好些时候,就是不肯过去看书。
“你整理个书要那么久吗我已经看完十卷书了。这空白处的字你要什么时候添上去”张良问书架旁边的司月玄。
“要等下个晴日晒过后方能添上去,以免再次糊掉。”司月玄忙回答道。
“下个晴日你估计下个晴日会是什么时候”张良问她:“我记得你说过,白露下雨,接下来的时日晴日会很少,是吧”
“是。这天气愈来沉闷,天上的云层渐厚,明日或后日,应该会下雨。又有大风扫过,但云层不散,应该会绵雨几天。”司月玄回答道。
张良的视线从手里的书上移到远处的书架边的司月玄脸上,那审视的意味看得司月玄心里一阵发毛。
“这是跟谁学的”张良问道。若她说的是真的
“是爷爷。”司月玄忙胡诌道,其实这是她的选修课之一。
“爷爷是记录天气的官员。”司月玄想起这个时代,记录天气的是官员,忙安了个职位给爷爷。
“哦。你爷爷会观天象,怎么你父亲母亲会医术,不跟着你爷爷学习这个”张良问她。
“因为奶奶不赞同。”司月玄紧张地要命,觉得自己就快掰不下去了。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了某个事情。
于是接着说:“奶奶说那些事情都是巫术罢了不能传给父亲。硬是让父亲学了医,且为父亲找的亲事母亲大人家里也是医术世家所以”
“哦,这倒是。”张良也是赞同这点,当年韩国的巫师,因为善于观察星象,便得韩王宠信,做出多少祸事。韩国灭亡,那些巫师也得记上一笔不小的功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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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案而食
n y17:22:47 cst 2015
“公子”司月玄想起之前跟他提过的修缮城东凉棚,但却突然不敢如之前那般跟他说话。
张良瞄她一眼,说:“凉棚的事已经办妥,今天我去看过了,已修葺完好。安候还拨了些人手去城外的民宿帮忙那些百姓修葺小的凉棚,空了我便去看看。”
“哦谢谢公子,安民恤物之心。”司月玄衷心致谢。
张良看她一眼说:“邦以民为本,古之帝王丙吉问牛,百姓自然草偃风从。且,这是安侯之力,不必谢我,也不该由你来谢。”
司月玄想:若韩国还未被火烧,若张良继承父业为韩相,如此爱民,百姓该是怎样的安乐样子啊。
安侯她仿佛知道,那是个狡猾又残酷的人,养着很多的死士,奇怪的是那位不准百姓私藏兵器,不准诸侯擅自拥兵自重,却对这个安侯是格外款待。
“你要在那边呆多久”张良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过来坐下罢”
“诺”司月玄面色一凌,忙放下手里的竹简,默默地走到案子前,坐了下去,看那本脉象。
今天晚上,得把埋在书房外的土坑里的木炭取出来,经过这么些时候,应该已经成了。
项伯回到张府,已经饿得不行了。去厨房要些吃的,烟儿竟说没有。
项伯火得不行了,大声问:“怎么可能没有我还没回来吃饭勒,怎么就没有你怎么煮饭的”
他这一通吼,吓得烟儿几乎哭出来:“因为公子说,你会在外面吃,所以交待奴婢不必多准备。”
项伯还没听完就旋风般地消失了,一路杀气腾腾地往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