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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对自己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笨蛋。
想起填报专业时,妈妈还让她选择医学专业。她这么笨,又粗心,又没责任心,如何能学医啊
强硬地选了电器自动设备工程,她不必理清血脉流向,只需要看那些仪器的线路,让它们正常运转,若有故障,再排除。
这多简单啊
生老病死,她不必天天经历。
然而,她就被嘣到这里来了。
好得很,这里一节干电池都没有。
刚到张府的日子,她想去找些石滩,铁片啊什么的做个干电池,再去找些细的铜丝做个小发电机的。
后来发现那了一个事实:没钱买铜铜,在这个时候就是钞票啊。
她一个穷丫头,做一个小发电机,至少要等三十年。
所以,她便老实了些。
对了,她刚才想什么来着栗子。
对了,姑且一试吧,但愿公子能忘记她刚才啰里啰唆的故事,好奇栗子的甜美。
心意一定,便真的能看清楚那些意思。
皇帝内经真的是一部非常奇怪的书,说它是遗书吧,又很玄。
提到过的养生啊,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啊什么的,跟道家那些理论有些类似。
行不行啊
还有阴阳五行学说,脉象
这脉象更是细得让人头晕。
不仅能知怀孕,知婴儿健康,还能预测男女真的还是假的啊
赫赫
若是女孩,刚好父母都想要一个男孩,那么堕胎药就应运而生了吧
是不是,这只是为了卖堕胎药而已的谬论啊
因为堕了胎,胎儿若未成形,找个合适的时间堕了胎,是男是女也并不能知道吧
唉古人真是扯。
不觉三卷已经看完了,便决定回去睡觉。起身,把书卷收好,放回书架。然后点燃灯笼,提着出门,门拉好,锁上。钥匙挂妥在腰间,然后走至墙脚,取走刚才放在石缝里的木盒子,慢慢走回睡房。
点燃了油灯,取出那块白布,已经湿透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经过鸡笼,发现本该酉时入笼的鸡,都在笼外呆着,不肯入笼。负责养鸡的奴才一直在那用竹竿拼命赶,也不见什么效果。
鸡入笼迟,必阴雨。
这天,还有雨。
那厢张良回到寝室,看着那床,一点也不想躺上去。
他不想跟下午一样,再似睡非睡,还仿佛梦见韩国旧事。
取出剑,走出屋外,虫鸣凋零,星月无影。
取出腰间的佩剑,他舞了起来。
楚歌悲愤,韩歌华美。
韩娥经齐地,一曲歌毕,盘缠无数。
但是,他也只听过一次韩娥的歌声。
那时,正是韩国嫡子进封的宴会。
他远远地坐在最后排的席位,看见了久未见到的同是公子的韩非也在公子列中。瘦骨铮铮,风霜满面,也在看着他。那眼神不是王者,但他张良却很愿意辅佐这样的人。
韩娥的歌声此时传来,仿佛述说着久别的君臣之情。他举杯,一饮而尽。抬头看韩非,也是举杯饮尽。
遥遥相顾,不必言辞。
这是他的记忆里,最美丽的韩国,最有意义的盛宴,最华美的歌声。
那时的韩国,他一点也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国门之外的秦兵铁蹄。
他跟父亲提起过,音律正,歌舞灵,都是好事。可是,成日里都是这样的醉生梦死,于国力实无进益。
且百姓孤苦,已伤及国诈。
若能劝得国君改之,励精图治,与六国合纵,必不至后来的灭亡。
然而,父亲只是摇头,心痛地说:“一个国家,不是一个丞相就能拯救的。然而六个国君,却能毁了天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士惘亡己,君惘亡国,国主众,则国土崩。昔日晋国强大,秦多少年不能兵出函谷关。然而小宗兴旺,灭了大宗,再有骊姬之祸,劝成当道,终于三家分晋你答应父亲,无论韩国怎样崩坏,切不可作权臣之谋。”
韩非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他为庶子,最没落的公子。临危受命,为韩而去秦国,口舌不利,朝堂之上,白受李斯多少羞辱。愤笔疾书,著存韩之篇,然而终究被秦王遗弃,又被李斯暗送毒药,枉送性命。
若当时,他不走,或者,会有另一种结果。
只是,即便在父亲临终前,他也没有告诉父亲,他其实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只是必须得有韩非。
若韩非还在,他愿违背家训,不防做一回权臣,替他谋这江山社稷。
只是,当最坏的消息从秦国那边的间谍传来,他的心,已经死去大半。
后来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
韩国宫殿,被烧成废墟。
父亲对着那片废墟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口吐鲜血而亡。
对父亲而言,他失去的是昏庸的君王,四代为相的家业。
得到的是亡国之臣的屈辱。
所以也就没有任何活着的意义。
这,就是那个女人所说的骄傲吧
虽然父亲常训斥他的年少气盛,然而从结局来看,父亲大人,竟跟他是一样的
耳旁仿佛又听见歌声,他倏地收了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是女子的声音,曲调凄婉,却比楚歌细婉华丽。
这大半夜的他收剑入鞘,循着歌声走去。
他刻意敛了脚步声,转过墙脚,声音乎远呼近,最后,他竟追到了院子的最里边,婢女们住的地方。
发现最右边的屋子灯还亮着,歌声,这间屋子的旁边的屋子传了出来。
难道,是她
突然亮着灯的那扇木窗被推开了来,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把头伸了出来,声音很清晰地吼道:“能不能别唱了鬼哭狼嚎的,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是烟儿。
他转身,往回走去,明日只需用稍微问一问,便能知道,那个唱歌的女子是谁了。
歌声没了,取代之的是清晰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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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衣少女
n jun10:53:28 cst 2015
歌词很简单,调也简单。
在这样的夜里,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开始隔得太远,他只断断续续听到: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婉转低回,凄美深刻,让他想起了韩娥之歌。
回到睡房,自然是一夜无眠。
那首歌,是很古的歌谣,被收录在诗里,他很久以前就听母亲唱过无数遍。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父母之情,恰如鹣鲽。
若是他也能如此可惜是不能罢
旧国破灭,何以为家。
不觉天已大亮,屋外的婢女已经在唤:“公子,朝膳时间到,请公子更衣。”
他听见这声音,仿佛如昨夜之女音,便速速穿了衣裳,鞋袜,绑好了头发,便出了寝室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姑娘,发髻绾在脑后,墨色发扣,银色素簪;淡扫娥眉,胭脂若霞,粗布青衣。
他之前没怎么注意到这个女子自然,对别的女子,他也几乎从未多加注意,除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太喜欢问东问西了,他决定最近少去见她。
“公子,饭食已备好。”云儿有些慌,特别是看见张良高大的身影心里更是慌乱,昨夜她唱歌的事,不知道烟儿姑娘有没有跟管家说起,等下管家又会不会跟公子说起
她是昨夜跑到月玄房门口哭泣,很晚才见月玄提着灯笼回来。
见她一脸的泪水,惊问其由。
她便泪水横流,说起母亲来。
司月玄一听,忙拉了她到屋里说话。
她说:“今儿是母亲的忌日,她是以特别感伤。母亲的遗愿,便是让她嫁入大户人家,做妾也可以。断不能入了小门小户,做一个像母亲那样悲惨的人。”
司月玄问道:“你母亲究竟是何许人”
虽说寻常女子,攀龙附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云儿却并无地位财富的感念,成日里只知道吃。然而却把嫁入大户为妾作为人生终极目标,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云儿一双凤眼,立刻又是眼泪:“母亲是韩国的歌女,虽出生卑贱,但却是韩王的御用歌女。韩国宴会,均是母亲登台演唱。且母亲极美艳,被韩王青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