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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过之处几个侍卫应声倒下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而让周公旦他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近身侍卫追风和逐日二人本能地围成半圈把主人保护其中,而剩下的则不遗余力全数涌向厮杀中的蜻蜓。
“姐姐你快走!”蜻蜓边挥剑和他们相搏边大声喊我,“这里有我帮你挡着!”
我蓦然回神,望着她给我杀开的一条血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我眼里的蜻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拼劲,以娇弱之躯一下子抵抗那么多身形魁梧的七尺男人。
“别站着了姐姐!快走啊!”
她喊得声嘶力竭,随着冲上来的侍卫越来越多,我知道她快撑不住了。
看她为我舍生忘死奋力拼杀,我怎能袖手旁观,怎能贪生怕死,又怎能弃她于不顾?
我不能。
我做出与她相违的举动,拾起侍卫掉落地上的利剑,冲向团团包围她的侍卫,从身后出其不意帮她砍倒几个临近的威胁。既然你选择和他们硬碰硬,那我也豁出性命奉陪到底!
当我终于到达她背后,她侧过脸责怪道:“姐姐为何不走!”
“说好的好姐妹有难同当嘛!”倚靠彼此后背心也离得最近,我尽泄满腔豪情,“你不走我怎么能走!”
她手起刀落又撂倒几个:“好,那我们就一起走!”
我以并不十分精湛的武艺与她并肩作战,你来我往互相配合着只为突出重围。
不备身后突来的危险,只感到蜻蜓伸手力推我的后背,回头时却惊心看到那原本刺向我的剑刃此时竟已刺入了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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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心 魇(一)
侯府正堂,三监同在。管侯姬鲜背着两手,心事重重走了无数个来回。霍候姬处和蔡侯姬度哥哥分坐两边看他踱步也是默不作声,气氛沉闷得近乎冻结。
“老六,这就是你训练的人?”作为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管侯最先打破沉默,开口就冲着姬度哥哥一阵责备,“完全不成气候嘛!”
他所指之人就是我,此刻跪在众人眼前,垂首望地,嘴上如坠了千斤巨石,连简单的翕动都无力气。
“三哥息怒,四哥一向精于谋算,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姬度哥哥心平气和为我们说好话,“这次他设下这么卑鄙的圈套换做是别人也未必能逃脱,三哥就不要再怪她了,我相信她们已经尽力了。”
“不要为了你的人找借口!”管侯看不惯他这时候还对我出言袒护,“你当初是怎么向为兄保证的?你说这次必能搬倒老四,结果呢?”
“不错,臣弟的计划是失败了,但不可否认一点,她是你我手下第一个成功接近四哥的人,我们都该看到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姬度哥哥努力保持着那份冷静,言语里竟多了几分挑衅意味,“四哥生性多疑,能过他那关,再名正言顺地潜伏洛城司,试问训人无数的三哥有过这样的成就吗?”
“进入洛城司又怎么样?”管侯被激更怒,反唇相讥,“这才一月有余就打回原形了!对付老四打的可是持久战,经过这一回,他还不比以前更机灵了?此时他戒心甚重,我们再想安插心腹根本是难如登天!”
“但她们在洛城司期间也的确帮了我们不少大忙。”姬度哥哥始终站在我们的立场据理力争,势要压过他那不可一世的三哥,“如果不是频繁告密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四哥怀疑上了。”
“为什么不说是她们太过愚蠢呢?”管侯也不甘示弱,所有人都听得出他在指桑骂槐,“身为细作如果告几次密就暴露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去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为兄不得不怀疑你看人的眼光!”
“臣弟眼光拙劣,三哥的眼光又如何?”姬度哥哥的耐心也荡然无存,不再好言好语而是极尽冷嘲热讽,“昔有晴虹前车之鉴,好个名闻天下的凤凰美姬,一剑封喉招招夺命,最初作为三哥门下无人能及的刺客,真让她去刺杀老四却屡屡失手,最后居然整个人倒戈叛变?!三哥难道忘了吗?你也曾有过马失前蹄的时候!”
“我……”被人揭了旧疮疤,管侯一时语塞,怒不可揭指着他,“你懂什么?晴虹背叛那是因为在最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
往来不绝的言语攻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晴虹”、“凤凰美姬”,都是我不曾听过的字眼,但我想那必是管侯不为人知的痛处。
“败了就是败了,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姬度哥哥不屑地别过脸,才不管他有什么理由。
“你是在说为兄用人无方了?”
“方才三哥不也正是在指责臣弟用人无方么?”姬度哥哥没好气瞟一眼瞪他的管侯再傲慢转回,“看来我们是彼此彼此。”
“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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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心 魇(二)
看到眼前这个王弟是如此叛逆,更死咬着自己的软肋不放,管侯终于气得无话可说。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双方正吵到不可开交,这时候一直处于旁观位置的霍侯再也坐不住了,他一脚插入两位兄长之间,“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四哥都已经暗中查上咱们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窝里斗?!”
管侯和姬度哥哥互睨一眼,双双甩袖背过身去。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两位王兄!”想当和事老的霍侯在他们两人的肩头各拍一下,苦心劝和,“你们知不知道何为大局?”
双方还是互不理睬,气氛从刚才的激烈争执急转直下,顷刻冻结成冰。
“依我看啊,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此时最冷静的霍侯看形势当然是最透彻的,“大敌当前了,你们两个不妨都退让一步,这个时候我们还不齐心协力,真要弄到一拍两散,你们想想对谁最有好处啊?难道你们真要被他笑死才开心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二人皆有微怔,很显然都听出了霍侯话中的真谛,面色也都有所缓和了。
管侯目光冷冷从我脸上刮过:“若想从长计议,先把一无是处的外人支走!”
他这话是对姬度哥哥说的,所谓的“外人”自然是说我了。方才二人吵得太过忘我,以致于浑然不觉我的存在,可笑的是,我才是引起他们兄弟不和的导火线,就这样被视而不见了。
姬度哥哥不理会管侯的冷言冷语,径自走过来,轻柔扶住我双臂让我缓缓起身,而我那跪久的双腿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仿佛不是我的,刚起来的瞬间根本站不稳,一阵天旋地转就往他身上倾倒。
他用温暖胸怀抵住我的摇摇欲坠,稍稍将我扶稳,耳畔关怀低语:“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好好休息。我猜你一定也很想去看看蜻蜓?”
难过情绪隐忍在喉间,像猫儿咬住了舌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只能侧脸微微点头,向他和另外二侯行礼拜别,默默退出堂去。
我倒是真没心思留在那里听他们唇枪舌战,姬度哥哥猜的没错,我从罚跪伊始就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蜻蜓那边的状况。我跪着可是心神不宁,我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所以我连管侯气愤至极的训话都没有听进去多少。
我揪紧衣角快步冲回我和蜻蜓的闺房,到达门外时,我看到太医还在里面忙碌。视线被他的背影阻隔,我看不到榻上的蜻蜓。扶着门框踮起脚尖依旧探望不得,直到太医收好药箱走出来与我在门**会,我似乎等了很漫长的时间。
我急不可耐地向他询问蜻蜓的伤情:“太医,她怎么样了?”
太医面色凝重,摇头抚须道:“伤口已经清理过了,虽然未伤到内脏,不过因为失血太多,她一直昏睡不醒,刚才的药也灌不进去,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啊……”
他说得我更揪心了:“那她什么时候会醒啊?”
“这个……我就不能担保了。”他为难得不知如何回答,思量了半天也是模棱两可,“少则数日,多则数月、半年,再严重的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一切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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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梦里烟云】:心 魇(三)
“什么叫永远醒不过来!你赶紧想办法啊……”我实在不能接受他的说法,拉扯住他的衣袖,“太医你不能不管她啊……”
“不是我不管她,是她伤得太重了,若能捡回这条命一定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看我如斯忧急终不忍心把话说得太过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