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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句话是不妥的,不对女人上心莫不成要对男人上心?即墨清想这么说,却在转头时看见身边景况,于是一叹:“沾花惹草。”
宋歌的容貌本来生得极好,轮廓分明,五官英挺,却总不时带出几分痞气。尤其此时的他摸摸下巴,微微虚眼,更是如此:“非也非也,这叫男儿本性!”
说着,不等即墨清答话,宋歌忽然打出一个大大的呵欠,似是觉得有些无聊,随后拍拍即墨清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模样。
“实在太无聊,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即墨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待得宋歌走远之后才想到再去看欢颜。
可他刚一看过去,却见到女子垂着头走过来,丢了糖的小孩似的。
“输了?”
欢颜有些无力:“术业有专攻,本女侠果然不适合那种东西。”
即墨清不语,只是,见她过来了,很自然地便转身准备离开,不想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听到身后极低的声音。似是喃喃,他却仗着自己极佳的听力将它听了个真切。
是她吸吸鼻子,满是委屈:“无所谓啊……反正你本来也无所谓我的输赢吧。就算,就算我参加那个比赛,是想赢得那玉石送给你,你也那么无所谓……”
那一瞬间,即墨清隐约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被烫到了,暖得厉害,可偏偏理智的知道那不该是属于自己的温度,于是下意识用冷硬来抵抗,下意识便以为这种情绪该是厌烦。即墨清擅于察言观色,擅谋擅略,最擅长的,便是揣度人心。
可是,他往往能猜对别人的心,却始终猜不对自己的。
装作没有听见,即墨清就这样走在前边,而欢颜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安静得不像她。
原以为一同出来会很开心的,却莫名弄了个相反的心境。
欢颜看着男子的背影,心底忽然便一阵失落,她知道是自己心急,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她还是很难过,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也许,这便是女儿家的小情绪吧。
这边安静,连空气里都凝了满满的忧郁,可另一边的宋歌却恣意。
这里收几个媚眼,那里回几个微笑,真是一幅浪荡公子哥的做派,若是勋国公在这里看见,一定把胡子和眉毛都给气得飞起来。
可谁能想到呢?这样一个闲散不羁爱自由还处处留情的人,有朝一日,也会心系一人,为之情牵,为之断肠,为之义无反顾。而他们的故事,就始于这次的花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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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石桥
离开之后,宋歌随手携了壶酒四处晃荡,些许的迷醉之中,一双眼总像是带着风情,无关风月的风情。行至湖畔,宋歌斜斜靠在树干上,随手晃了晃酒壶,直至确定里边已经空荡荡再没有一滴酒才撇撇嘴垂下手。
皓皓月光洒下,犹如满城雪积,鳞次尽若堆玉,都说日光下起风的湖面最是好看,有波光粼粼,但此时看来,夜色里因着清辉花灯泛起的水光似乎更柔和些。水光微寒却亮,只要有人离得水面近些,都会有透亮的光映在那人身上面上。景是静的,岸边轻纱蒙面的女子却蹙着眉很是急切一般,不停地靠近水面弯身,像是想捞起些什么。
“虽然没有酒了,但看这风景,还是挺不错的么。”树影后的宋歌瞥见不远处的女子,于是轻轻勾唇,但不一会儿又有些困惑似的皱眉,“可这个点穿成这样来捞鱼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女子望着渐渐飘远的花灯,目光越发急切,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趴在岸边伸长了手臂就要去够它,奈何有风吹过,花灯飘得更远了些,而身后却有脚步声渐近。花灯飘走,融入远方点点群群微光,已是捞不回了,她于是微叹一声,收回手站起来,却在转身的时候一愣。
身后几个汉子不怀好意地望着她,空气里飘来浓重的酒味,正是那些人身上传来的,而他们还在眯着眼咯咯地笑。她一顿,眼睛越发像是被水洗过,便是极力保持镇定,但退后的脚步里也还是带了几分慌乱。
一个脑袋上绑了布条的男人见状,于是笑得越发肆意,一边摇摇晃晃往前走着一边淫笑道:“小娘子这双眼睛真是好看,怎么带着面纱呢?来把这东西摘下来,让大爷瞧瞧……哎哟!”话还没说完,他的腿被什么东西一绊忽然直直摔下去,刚准备骂开,头还没抬起来背上又压下来一个什么什么,重得他倒吸冷气,骂娘的话全堵在喉咙口。
挣扎了好一会儿,汉子终于喘过气来,却在看到背上倒着的同伴那一刻,骂娘的话再一次被堵在喉咙口。这时候,一道黑影慢悠悠踱过来,汉子顺着慢慢抬头,刚刚来得及看清因笑得大方而呲出的一口雪白的牙,下一秒便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嗷一声便晕过去……
而另一边,弃了酒壶的宋歌一秒收回笑脸,甩了甩手,望向女子,刚想问她没被吓到吧什么的,却不想女子在接收到这个眼神的同时往后一避,踩到湖畔的石头脚一滑就摔了下去。
宋歌一愣,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只来得及挽住一朵溅起的水花……
难道,他比那些猥琐的汉子还吓人?!
许久以后回想此时,好像夜色漫漫总未央,有时候说什么情深意长,听着玄乎,其实不过一次偶然窥觏罢了。只是,遇见之所以是个美好的词,正因为它代表的不止是遇见,还有引申含义里,一段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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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是误会啊
夜半清宵,侯府的门忽然被人重重叩响,即墨清向来浅眠,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睡着了,于是被下人唤起又被告知来人是宋歌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勋国公不准宋歌饮酒过度,所以他每每喝醉,都会来侯府借住一宿,顺便让即墨清帮他掩饰过去。
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么晚扰人清梦,真是叫人不爽。
时至夏初,慢慢变热了,便是夜晚也有暖风。
可是,当即墨清在大厅见到醉酒的宋歌,对方却挂着一脸荡漾的笑念着什么“好冷。”
即墨清皱眉,望了眼对方卷起的袖子,又望了一眼宋歌额角上的汗……这是抽什么风?
但既然对方念着冷,他也不能不管不是――
念着,于是即墨清在唇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即唤了下人,“仔细”吩咐着,务必好生照顾这位贵客。许是因了那番嘱咐,这个好生照顾,照顾得是真的不错。
第二天宋歌从五层厚棉被下爬出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出的一样,里衣和鬓发都湿哒哒贴在身上,叫人难受得不行。这么热的天,谁能睡得住五层被子?宋歌觉得郁闷不解,郁闷是因为觉得即墨清在整他,不解是因为自己明明有踢被子的习惯,可这次……
当然,即墨清不会告诉他,为了体贴,他特意安排了一个侍女在房中守着,他一踢被子就给他捂好,一踢被子就捂好,并且一定要严严实实,真是做了一件好事,而且深藏功与名。
“即墨清,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宋歌满脸急躁,步子迈得飞快走来,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却没想到在里边见到林欢颜。彼时的欢颜只瞥了他一眼便默默捂了脸沉默地转过身子,嘴里小声念着什么“非礼勿视”。
低下头来,在看见自己凌乱的衣衫时,宋歌当即黑了一张脸,关上门转身快步离开。
听到带了些气急败坏远去的脚步声,欢颜放下手:“他怎么会这样出现在这里?”
那双眼向来漆黑明亮,此时却带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即墨清看得一愣。
“他有病,爱梦游,不需管他。”
欢颜眼底的怀疑更甚:“哦?”
即墨清执杯的手一顿:“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说是这么说,欢颜的眼珠却分明转了一圈,“说来,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开明,越来越开放,与以前真是大不一样。而你,你和他该不会……”
几点茶汤溅到手上,有些烫,即墨清放下杯子,望向欢颜的眼神有点可怕,连说话都一字一顿的,带了几分生硬的味道。
“不,会。”
接受到危险的信号,欢颜点点头:“别激动,我相信你。”
见状,即墨清忽然有些头疼。果然,他身边的人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
许是因为欢颜那句话让即墨清总觉得心里有疙瘩,于是好一阵子没去找宋歌。因此,后来当即墨清有事情再去找他却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