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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模样,终于让祁鸢将她与那个女子分开。
却依然无法回答。
“是不是……”
祁鸢下意识移开了目光,错开她的眼神。
“是不是你也好一口八卦哇”
“……”
僵着脖子转过身来,正正望见欢颜眼底几分小兴奋。于是祁鸢抿着嘴笑笑,向来切换情绪随意的女子,此时竟笑得带了些勉强。
刚刚点头,便看见对面之人一脸“果然如此”和“找到同好了”的表情。
接着,将碗筷放在一边,开始细细思索起来。
等了一会儿,祁鸢看她还不说话,觉得有些奇怪,刚刚准备推她,不防原本沉思状的女子忽然“哇”的一声朝她扑上来
从来警惕性极强的女子,江湖中排名前十的杀手,号称万变不惊的风北阁祁鸢。
她一时没有防备,竟这样生生被吓退一步。
刚回过神,便看到女子一脸得意地冲她笑得开心的模样。
“你看,被吓到是下意识的,不用过脑子,更不会过一道心思。”
祁鸢无奈地叹一口气,刚准备说些什么,不想女子带出个更为灿烂的笑脸
“那么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不可以呢?我喜欢他,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初次看见他便想缠着,缠着缠着便喜欢上了。大概同你被吓到的感觉是一样的,不用经过自己的考虑,身体下意识便给了你反应,不会过脑子,更不会过一道心思。”
见着祁鸢微愣的模样,欢颜不知想到什么,笑意里边忽然夹了几许柔情。
想了想,复又道:“不过要说完全没有原因,也不尽然。若真要说,大概是他长得好看。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只觉得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星辰一样,想把它摘下来,却又希望它能够一直在天上。”
大概吧,外貌是很重要的,但若没有其它东西作为支撑,便不可能因此而长久下去。便如她,曾经被他的外表吸引,如今再看,却不过是她喜欢的那个人正好生了一副好模样。
仅此而已。
………………………………
第一百九十五章:你愿意同我一路么
白云悠悠千载,岁月无际山河。
天幕极高极广,若要缩小成一片的话,那么,某一处的下边有个男子。
即墨清微微低眼,环臂靠在墙上,墙灰蹭了他一身,他却浑不在意,只是轻轻笑着,眼底几分无奈,唇边的弧度却柔和到不可思议。即墨清从来不喜欢自己的模样,总觉得男子该要生得阳刚些才好,再怎么也该如宋歌那般,轮廓深刻意气凛凛。
而他呢?如今的即墨清虽经过战场磨练,多了些独属将帅的英武气质,俊美却是半分没减,好在眉目间较之从前添了几分硬朗,看着倒是终于顺眼了些。
却不想她竟是因为这个……
嗯,她的眼神一直就是有些不好的。
正想着,院内那个不熟悉的女声又传出来。
“那楚翊生得不好看吗?”
闻言一愣,欢颜半晌摸摸脸,正巧摸下嘴角那粒饭。
是啊,楚翊生得不好看吗?当然不是,事实上,初次见他,她便觉得他长得很好。可是真要讲来,她遇见过许多人,都长得很好,却独独是他,成了她心底最好的模样。
也许是那一日那一时那一刻,在她抬眼的时候,正正撞上命格里写的所谓的“恰时”。所谓恰时,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而那一瞬间,她遇见的是他。
这么想着,欢颜却只是支支吾吾笑了笑:“那,那我不是先遇见小师父的么……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话音落下,祁鸢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不防欢颜“啊”的一声把话语权再次抢回来。
“对了,回到开始的话题……你到底是楚翊的表姐还是表妹来着?”
还没问完院门便被敲响,抛下欢颜,祁鸢难得不磨蹭地起身开门,不想刚刚开门便被一道带些冷意的目光望着。顿了会儿,祁鸢让开步子,接着便听到身后一声带些惊喜的声音,而男子的目光顷刻染上暖融颜色。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虽然托欢颜保密,但如今看来,她能够言语这件事情似乎已经瞒不住了。即墨清行事谨慎,顾虑总多,而她无故出现在宋歌身边这件事情实在蹊跷,便是祁鸢自己想来,也着实是不凑巧了些。这样看着,他难免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然而……
她想,他方才那道微寒的目光,大抵不是因为这个,因那不是打量的眼神。
祁鸢抚额,有些头疼。
如果我说我提到楚翊那么多次只是为了掩饰,并没有撬你墙角的意思……你信吗?
“小师父,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似乎只要对着他,她的声音便会不自觉放得清软。
即墨清笑笑,刚想说什么,却顾忌身侧有人,于是牵住她:“今日难得有些空暇时间,我们出去逛逛如何?”
瘪瘪嘴,每回他抽时间陪她,便说明,之后他要离开她许久。可这么想着,欢颜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轻轻抬起头将他望着。
“去海河么?”欢颜笑弯了眼。
“你想去的话便去那儿吧。”
左右如今要离开了,以后也未必会再有机会回来,如果还有想去的地方想看的风景,便当去看一看。余光瞥及祁鸢,即墨清的眉头微皱,但也只一瞬便平复过来,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欢颜走在他前边几步,随意地与祁鸢打了招呼便径自离开,左右都那样熟了,不必说些什么多的东西。便是这样,于是她就错过了他们之间眼神的一瞬交汇。是他眼底微带探究,而祁鸢回以浅笑,两人擦肩而过,终是没有讲些什么。
这时候的祁鸢对什么都不在乎,心底最为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自由,她实在已经被禁锢太久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用回答是一件让人松口气的事情,旁的那些什么,随他怎么想,爱告诉宋歌不告诉,左右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和人。
她的性子便是这样,对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从不喜欢多做说明,但如若在乎,就算对方不问也会追上去解释。祁鸢知道天意是很玄乎的,每个人的关系都会变,每一天都不是昨天,谁也不知道明日会变成怎般模样。却不知道会玄乎到这种地步。
此时的不在乎,竟成了未来的一个错误。彼时的不言,牵扯出日后一个天大的误会。
这个误会横隔在祁鸢与宋歌之间,百般纠结,疑虑千重,怎么都解不开。
若非如此,她或许不必抱着遗憾度完余生,或许不会变成日后那个薄凉的女子。
脚步渐远,一双人影消失在门外。
伸个懒腰松口气,见着那两人走远,祁鸢往屋内走去。
如今的她想的依然是怎么逃走,虽然那个人无意中确是帮了她许多,让她留在这里也确是为了她好,但她可不愿意这样浪费自己本该在外边洒脱游乐的时间来回报他的好意。
外边是乱,可乱世也有乱世的玩法。祁鸢什么都想看一看。
不论如何,危险也总比呆在这儿发霉的好,不是吗?
两人许久不见,一路言笑晏晏,是待得出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忘记了牵马。海河距这儿有些路程,不骑马的话,怕是刚刚走过去就该回来了。
即墨清想了想,刚准备回头唤人,却被女子扯了袖子。
“不然我们便随便走走吧,其实不管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欢颜说着,默默在心底补上一句,只要你在我身边。
“可你不是想去海河么?”
皱皱鼻子,欢颜吐舌:“那是因为难得出门,只知道那个地方啊,而且那个地方是你取的名字,多难得。”
嗯,虽然你为他取名字,是因为……
眼珠一转,不晓得想到什么,欢颜就这么笑出声来。
看在他的眼里,女子的眼微微弯着,带些狡黠味道,也许是想到好玩的事情。其实他不知道,不止是好玩,更主要是因为只要在他身边,她就很想笑。没有原因,就是很想笑。
而即墨清见状,随之一同笑了出来。
他所选择安置自己势力的地方总是偏僻,即便走了这么些路,地方也还是偏的。没有人声,没有喧鸣,虽然也不能给她买些小吃,看着她一脸欢喜地抱在怀里吃得面颊鼓鼓的模样,感觉却实在不错。
让人莫名的安心。
可于全局来看,毕竟是这般境况下边,不可能一直安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