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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方法去思考,把从前那些没注意到的毛病全给暴露出来了。
倒是苏园园成了一个例外,她依照傅庭谨给出的基本方向。很快想出了三个方案。她将它们一一记载下来。并且逐步理清之后。全部拿给傅庭谨审阅。
三个方案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毛病,但在大体上的构想都算比较成熟的了,尤其是其中有几个点子,非常值得研究。具有很高的可行性。
傅庭谨将那些不足之处一一指出,又将方案扔回给她,让她拿回去接着修改。
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三四回,傅庭谨终于通过了她的第三个方案,并且将之拿给其他学生看,让他们依照这个方案来进行下步的工程建造。
由于此次方案是由苏园园负责总体规划。又加上傅庭谨的有心栽培。在无形之中。她变成了众人的核心,成为了这次扛大梁的那个关键人物。
为了不让方案出纰漏。每次遇到什么困难,苏园园都会亲自去北松岭查看,起初还是坐马车,后来嫌弃马车太麻烦,她索性跟唐二学了几天骑马。从那以后她就每天骑着匹老黄马去工地视察情况,一来二往地次数多了,工地里的工人见了她,都在背地理叫她“黄马官”。
随着木桩基底的完成,难民们开始慢慢加入施工的队伍中,工匠们一边继续施工,一边教难民们如何搭建,虽然刚开始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时间久了,大家渐渐熟悉了,那些问题自然而然地就消失了。
这一天,我们敬爱的黄马官拿着这一期工程的账本,打算去找阿谷核对所有的账目清单,结果没找到阿谷的身影,问了其他人才知道,他今天去了外面商谈事宜。
于是乎,黄马官就等到了晚上再去找他,却在门口意外撞见喝得醉醺醺的他,一靠近他,还能隐约闻到些脂粉味。
苏园园急忙叫来人,帮忙把他扶进屋子里,然后又叫人给他熬了碗醒酒汤。等到一碗热汤灌下,他终于清醒了些许,狭长的眼睛里满是迷离水雾,透着些勾人心魂的魅惑。
苏园园拧了块湿帕子,帮他把头上的汗擦了些:“你怎么醉成这幅样子?”
“官场应酬,不喝不行,”他接过帕子,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擦,“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待在我屋子里,被人看见了指不定要说什么闲话。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早再说。”
苏园园有些无奈,正要起身离开,却在无意间瞥到他脖子上的红色唇印,不由得微微一愣。
注意到她的异样视线,阿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到苏园园离开之后,阿谷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那枚刺眼的唇印,瞳孔立时一缩,整张脸的神色都沉到了水底,冰冷得吓人。
所谓的官场应酬,大多是在花街柳巷之内进行,就像女人之间喜欢讨论金银首饰与男人孩子一样,男人聚在一起就喜欢议论女人与美酒。只有这种情况下,人的神经才会最大限度的放松,一些消息便能趁机从他们嘴里套出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阿谷对这种风月之事已经习以为常,但他有他的底线,至今为止,他还从未真正与哪个女人上过床,亦或者说,他每次与那些女人有亲密动作的时候,脑子里立刻就会闪现苏园园的身影,就像中邪了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今天喝得多了些,一时没注意,让那些女人靠近了些,竟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个暧昧的唇印,实在是太大意了!
他嫌恶地用手将唇印擦去,又用帕子将那块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脖子都被擦得发红才罢休。
回想起苏园园看到它时的目光,立刻就像有一根针扎进他的心头,感觉又刺又麻,想要拔掉它,却又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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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斜光到晓穿朱户①
当天晚上,苏园园回到屋里,将账本放下,神情若有所思。
红袖端来热水,准备伺候她洗脸,瞅见她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凑了过来:“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我只是在想阿谷的事情……”苏园园随意地笑笑,起身捋起袖子,走到脸盆旁边,捞起水中的帕子细细擦脸。
红袖跟在后面,等待她洗完脸之后,就伸手接过帕子,仔细搓干净之后,拧干水挂到架子上。等到做完这些,红袖将脸盆里的水倒掉,又提来一桶热乎乎的热水,弯下腰蹲在地上伺候苏园园泡脚。
由于这些日子的劳累奔波,原本细嫩的脚底生出了或多或少的茧子,看得红袖直心疼:“小姐,奴婢心里一直憋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之间不用见外。”
“小姐,您看看谷公子,他平日里除了与人喝酒,就是到处逛花街柳巷,怎么偏生就您这么卖力,把自己折腾得如此辛苦?这要是让国公夫人和老太君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
苏园园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他最近总是在外面跑?”
“咱们这一批来的人,就属他的日子过得最快活,大家又不是瞎子,当然都看得清清楚楚!”自从上次在西青山庄的事情之后,红袖对阿谷总存着几分抗拒与敌意。
苏园园无奈地苦笑,看来是她自己最近太关注于手里的工程,竟然都没察觉到周围的其他事情。不过想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阿谷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信他。”
听到她这么说,红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只会徒增不快,只能悻悻作罢,专心伺候她洗完脚,然后送她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苏园园照样醒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她随便啃了个馒头,顺便拿起碗里余下的另一个馒头,带上账本就去找阿谷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阿谷居然醒来了。而且穿戴整齐,像是正准备出门。
他看见苏园园诧异的眼神,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清早来敲门,所以起得早了些,别在外面傻站着,进来坐吧。”
苏园园很不客气地一脚跨了进去。随手将馒头扔给了他:“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难得你还能今天起得这么早。这个是奖励你的福利。”
接住已经有些冷掉的白面馒头,他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觉得比昨晚吃到的所有珍馐都要美味。
等到他将馒头啃完了,苏园园将账本摊开放到他面前:“这些都是这一期工程的账目,我把材料花销和工匠酬劳都写得很清楚,你仔细核对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
阿谷将账目拿到面前翻了几页,以日期为单位,每一天的开销都被很详细地记在上面,其中包括它们的来源、进货人、数量、用途以及剩余数量,都写得极其清楚,甚至在这些账目的后面,每一个都有商家的签名和盖章,真实性无容置疑。
再翻到最后,是整本账目的集合,所有材料的数量与价钱,被她用一种新奇的表格形式表现出来,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阿谷点点头:“的确是很清楚,回头我会将这份账目上报给户部,让他们尽快将后续资金跟上。”
“嗯,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职责所在,应该的。”他合上账本,漆黑如墨的双眸一直看着苏园园,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却又迟迟不见他开口。
也是,你让他该怎么开口解释昨晚那个唇印的事情?她又不是傻瓜,他除了说实话,其他的解释都只能是愚蠢的谎言。可要是什么都不解释,他又觉得很不安,就像是濒死的病人,明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可还是妄想能与阎王搏一搏。
苏园园却在此时拿出另一份册子,轻轻放到桌上,推到他的面前:“这是花名册,上面记载了此次所有需要搬迁的百姓名字,是你在半个月拿给我的,你应该不陌生才对。”
阿谷拿起花名册,随手翻了一翻,发现上面的名字旁边都有用朱砂笔改过一些,再翻到最后,居然还多出了七八页纸,上面全都用朱砂笔写满了名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苏园园静静直视他的双眼,坦白得让人无法抗拒,“我向那几处村镇仔细了解过,受灾的人数远不止你给我的那本花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