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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把自己这两ri在心中筹划的说了出来。
“别做梦了,那洋人有好事,会让咱们华人参合进来,那什么议会就是个幌子,让华人继续为他们卖力罢了。”又有人反驳道。
“好了,好了,别争了,钦差大人过来了…”有人提醒道,于是所有人都闭了嘴,争相望向园门的方向。
左秉隆正在门口给聂缉椝一一介绍着本地著名的华商领袖。
“这位是陈金钟…这位陈明岩…李清渊…黄金炎…陈恭锡…”,聂缉椝都按照林瑞之前的吩咐一一同这些商人寒暄。
其中尤其最让聂缉椝等人在意是已是年过花甲的陈金钟,此人身着簇新的四品云雁朝服,头上是青金石的顶子,如果不是在南洋,聂缉椝差点就会把他当成是苏锡一带的哪个候补官了。
聂缉椝在悄悄地问过左秉隆后才知道,这位新加坡的巨贾陈金钟不但走了京城某位大佬的门路,花巨资买了个候补道的衔头,而且还是暹罗国的侯爵,新加坡的市zhèng fu委员。
果然钱能通神,无论身在何地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聂缉椝心里赞叹道。
聂缉椝对众人的逐个寒暄问候,很是让这帮华商很是受宠若惊,都在心里赞叹,天朝宣慰南洋的钦差若是都如眼前这位该多好,去年水师到港时,那些提督将领个个都是趾高气昂,正眼都未曾瞧过自己一眼。
林瑞心里所想的可是不同聂缉椝,他身着白sè长衫,紧跟左秉隆、聂缉椝,逐一打量着这些华社领袖,心里盘算着,这些人的家产都有几何,大约能捐出几何,这两ri能否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
在一片喧闹声中,宴会正式开始,左秉隆首先起身,朗声道,“各位父老,各位商会领袖,聂大人为感谢各位盛情,yu致答谢词。”
聂缉椝整理下官服,起身朗声道,“本官此次奉皇命巡视南洋,安抚侨民,实乃自然之理,数百年来,天朝人口滋生繁多,田地不足,故有往海外谋生者,各位身在南洋,时刻不忘宗国,且多次向朝廷捐献纳贡,在此,本官就借花献佛,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聂缉椝便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周围华人华侨一片叫好。
接着场间响起了欢快的西式音乐。林瑞四下一看,原来是是陈金钟等华商花重金请来的英国乐队。
林瑞不禁腹诽,如此看来,这些华商们家境确实殷实,吴辉曾说道,宿务吴家同新加坡的陈家相比,不过九牛一毛,看来确是事实。
接下来,便是宾主互敬,按照林瑞的意思,聂缉椝又在左秉隆的陪同下,去到每桌敬酒,于是气氛是愈加热闹起来。
一直到宴席快结束时,华社领袖陈金钟以敬颂中国大皇帝万寿无疆,英国大君主维多利亚女王身体康健,又一次将气氛推向高cháo。
在这人人兴奋不已,意犹未尽的时刻,林瑞突然起身大声宣布道:“聂大人将于宴饮后,邀请以下华社领袖,于领事馆设茶代酒,再述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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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恶客
() 林瑞在诵读名录的时候,被提及的华商无不面上有光,并且会得意洋洋的向周围做一圈揖,以示承让之意。待近三十人的名字说完,没有在邀请之列的无不灰心丧气,如丧考妣。
林瑞见状,连忙补充说明道:“因领馆场地狭小,故刚才所邀请的父老只是第一批,接下来我将念第二、第三批名单,后续茶会于明天上午、下午分别举行,今ri在场之人均能参与。”
说完之后,全场欢声雷动,要知道,在场南洋的华商大都是贫苦出身,在异邦打拼多年,历经艰难才挣下这么大的家业,无不希望有一天能够光宗耀祖,荣归故里。
但清廷尚未撤销的禁海令中规定,贸易外洋者多系不安本分之人,凡外出应定期限,若逾期不回者,是甘心流移外洋,无可悯惜,之后不许再回内地。这就从法理上断了这些身家丰厚的商人们回乡之路,更谈不上能够在家乡兴土木、建宗祠、光耀门楣了。
即使有忍不住思乡之情而归者,也往往会被当地父母官狠狠地敲上一笔,然后才灰溜溜返回南洋。
这次钦差大臣亲自在领馆举办茶话会,如能受邀参加,那就等于是受到朝廷的认可,以后返回内地或探亲或经商都会方便很多,当然,中国人好面子的思想也在其中作祟。
自然今晚受邀的第一批人中有陈金钟、陈明岩、李清渊等华商巨贾。
在进入领事馆那不大的会议厅时,一身四品候补道穿戴的陈金钟自然走在所有宾客的第一位,在受邀的华商中显得极为耀眼,而陈金钟也是颇为得意。
就在此时,后面的李清渊轻轻拉了下陈金钟的衣袖,忍不住偷偷问道:“陈生,这次钦差聂大人设茶话会,我等该有如何表示?”
陈金钟有些不屑地微哼了一声,偏过脸,说道:“无非就是捐献一些银钱,你们看紧我就行,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清渊一听,心中便有了谱,便缩回头去,亦步亦趋地跟着进入客厅,见陈金钟大摇大摆坐在中间过道左手第一张围椅上,便也毫不客气地坐下下首。
左秉隆身为此间主人,自然不停地招呼着各位华商入座,吩咐佣人赶紧上茶。待所有宾客就座后,左秉隆轻轻拍了两下巴掌,一个小厮立即从侧门溜了出去。
不多时,聂缉椝已是身着便服出现在厅门处,并笑盈盈地向厅内众人抱拳道:“诸位久等,下官来迟,多谢各位父老赏面。”
众人随着声音望向门口,顿时眼前一亮,见到钦差大人只穿了一袭长衫,心中油然生出亲近之感。
但唯一例外的是身着朝服的陈金钟,心里道,钦差大人都未着官服,显得极为平易近人,我此刻倒是官风凛凛,实在有些不妥,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如入针毡。
聂缉椝行至主座,期间仍不忘与当面的每个宾客颌首示意,说来也怪,主人家穿着随意,谈吐亲切,整个会场气氛随即变得轻快起来。
待到入座,与站立右手边的林瑞对视一眼,聂缉椝方开口说道:“今晚在场的都是自家人,都是华夏子民,无需拘礼,大家有什么话便可直言,确有商榷之事宜,我自当上奏朝廷,以解诸位父老之忧。”
这一席话,说的在座华商们心里暖洋洋的,有如沐chun风之感,纷纷交头接耳,个个都言聂缉椝到底是“三代进士,两世翰林”,颇有望族之风。
陈明岩之前在树林园也算是半个主家,在各桌之间周旋,已是喝了不少的酒,刚才一路行来,满是兴奋之意,这时又听聂缉椝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按捺不住,便接着酒劲说道:“聂大人,小民不知道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见聂缉椝点头示意,陈明岩又便继续道,“南洋华人历经数百年繁衍生息,现大都居于槟榔屿、马六甲、大小吕宋等地,人口不下百万,然朝廷却只与十年前在此地设立领馆,左大人得以上任,但领馆管辖范围只得新加坡一地,其余如数百里外的瑞天咸港、槟城的侨务都无法关注,更不用提庇护巴达维亚、西贡等地。不知聂大人有何见地?”
陈明岩说完便拱手坐下,旁人听了都觉得今天陈明岩果真大胆,纷纷侧目而视,但看到他已是面sè酡红;醉态可掬,众人便恍然大悟,又纷纷调转视线,就看钦差大人如何应对了。
聂缉椝其时早有准备,在与左秉隆的商谈中,早已知道,朝廷已有升格新加坡领事的意图,只是总领事人选暂时未定。
所以聂缉椝便胸有成竹地说:“朝廷已经有意在新加坡一地设立总领事馆,管辖周边侨务,至于吕宋、巴达维亚、西贡等地,还需要同各国一一磋商才能确定,不过…”
聂缉椝见自己提到会设立总领事馆,大家都竖起耳朵,席间气氛愈加活跃,便话风一转道,“提到设立领馆,庇护华侨,那么各位对近ri宿务事件可有耳闻?”
听到宿务,刚刚还嗡嗡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其实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都知道聂缉椝是奉命下南洋参与各国在宿务的会谈,但为什么却突然巡视南洋其余各地,并不太知晓内情。
有消息灵通者猜测是因为钦差大人在宿务问题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因而愤然离开宿务,以示抗议,又或者是怕继续留在宿务折了面子,所以没有一人敢于在钦差面前提到宿务二字,但猜测总归是猜测,此刻聂缉椝自己提到宿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