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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抽。”凝空气呼呼的朝他扔了一粒橘子肉。
留下一句“我回去洗澡”,她临关门又探进头,“宵夜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带过来给你。”
“随便。”于况融抿唇一笑。这边易胜还在促狭的嚷嚷,“小霍,我是认真的,听取下我的意见!”
眼见女人又要发飙,于况融笑着摇头劝阻,“别贫了,让我安静休息一会儿行不?”
“行了。”凝空磨牙关上门。
化验室里,一个清秀男医生指着刚出来的报告,对一脸期盼解答的谭浩道,“谭先生,我用了于先生刚才处理伤口收集到的血液,和您的dna对比了一下,完全吻合。”
“听到了没?”转头看旁边一言不发却脸色铁青的谭弄云,谭浩声音淡淡的道,“他是你的兄弟,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刁难他的话。”
“爸的意思是打算要他不要我?”双手紧握成拳,男人一字一顿的沉声问。
“我没有,你们都是我的骨肉。谁受伤不开心我都不希望。”摇摇头,谭浩大步走出去。
“你来这干什么?”喂于况融喝桂花玉米粥的手一抖,凝空不去捡掉落地上的汤匙,而是抬头怒视拿着大堆补品进门的谭浩。
“小融,我跟胜叔这样叫你可以吗?”抿嘴一笑,男人清雅面容更显儒者气质。
“哎!早就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易胜阴阳怪气的哼唧,“扔出一个炸弹,却收获一辈子的烦恼。”
“都怪你。”凝空嗤哼。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于况融闭上眼淡淡开了口。
“你的眼神真是像极了你妈小时候,难怪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亲切。”
“快走,谁要听你废话?”凝空的怒吼声,消失在谭浩身后掏出手枪直指她的两个男人瞪视中。
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谭浩沉浸在回忆的继续开口,“记得每年大年三十的时候,你妈总会包两碗放着各种青菜的饺子。煮好后,我们一人一晚,坐在门槛上边吃边看着远处烟火灿烂的夜空。听着隔壁一个有钱人家小孩放的鞭炮声。那时,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吃上有肉的饺子,放上数之不尽的鞭炮。可惜…”
男人声音哽咽,其中隐含着极度的痛苦和思念。
于况融惊奇睁开眼,便见一直微笑看自己的谭浩,眼眶已经溢出伤感的泪水。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很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她,让她一脚上了西天。”
“她…死了?”墨深双眸陡然瞠大,于况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脸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纵然没见过那个生他不养的女人,但是母子连心的天性感情,让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来。
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凝空抓紧他的手微笑。
“对不起…”泪如雨下,男人保养良好眼神却已有岁月的清脸布满自责,“我也不知道一气之下踢阿清的那一脚,会害得她早产生下你就去了。”
在场众人明白了,原来于况融是孤儿不是因为母亲抛弃他,而是刚生下他就遗憾离逝。
于况融不语,一个巴掌猛甩过去。脸颊火辣辣的疼,谭浩没有一丝气怒儿子打老子。
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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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
凝视看一眼自己都不屑一顾的于况融,男人清赤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笑意,“我都找人调查清楚当年的事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那个给你接生的护士来对质。”
于况融仍旧不说话,凝空却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自己既然有家庭,那为什么在外面还有他这个儿子?”
“我和阿清欢好在苏湘之前,当时我还没结婚。算起来,小融比弄云大,是哥哥。都怪我自己克制不住,对阿清硬来,然后气她宁愿嫁别人也不愿让我负责,所以和苏湘凑合结婚。丫”
在于况融愤恨冰冷的瞪视下,谭浩苦笑叹气,“后来我看她患绝症天生没有生育能力丈夫窦荣,还躺在病床上,她还要挺着大肚子去改嫁别人,我误会她是水性杨花,不知道那是窦荣为她安排后路而刻意那样做,一气之下踢了她一脚,就气呼呼的走人。”
“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于况融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抓起什么东西就往躲也不躲的谭浩砸去。
任凭身上伤口因为剧烈动作而大面积出血也毫不理会,他只是拼命朝头破血流的谭浩,发泄多年被人暗骂是来历不明的野种的强烈怨恨,“你杀了我妈,又让人害我老婆,还间接叫人追杀我,今天又眼睁睁看着我差点被你儿子的人打死。这些仇足以让我恨你一辈子,我不杀你,但你死也别指望我会认你!”
“走啊!你还待这儿气他干嘛?!非要看到他气死了才甘心?”凝空使劲抱着不顾腿伤就要下床的于况融,带着哭腔的声音狂吼被易胜拉到一旁的谭浩。
“走,孩子不想看见你。”易胜叹气摇头。
“你好好休息,我不逼你。”涩着声音留下这一句,谭浩抹一把额头的血歉疚出门媲。
“他走了,没事了。别激动,为这种人不值得。”抚摸着靠在自己胸前剧烈喘息的男人,凝空心疼而怜惜的温柔安抚他。
“我妈是我爸杀死的,我居然是强/奸犯的儿子…”颤抖着身子,于况融声音茫然的喃喃自语。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
他刚才的惊人怒变,现在还震撼她的心。即使不明说,她也感觉得到他心中的绝望和冰寒。
亲情,从来没有垂涎过这个一无所有的孤独男人。刚得知自己的身世,原来母亲已经不在,害死她的元凶还是自己的父亲,想起来就为他心疼。
“我是强/奸犯的儿子,你会不会…嫌弃我?”抬起头,男人紧抿着唇认真的问。
“嫌弃什么呀?”凝空微笑摇头,“我只知道你叫于况融。现在怎么过,以后我们两个人还那样过。”
“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男人声音低哝哝,神情和语气像极了一个渴望被人安慰的孩子。
“当然。”回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凝空声音粗声粗气的瞪他,“怎么?我被你害得无家可归了,你想不负责?”
“负责,一定会负责。”唇边咧起一丝慰藉笑意,于况融把她抱得更紧。
半夜坐17的车回家收拾衣服后,凝空干脆住到了于况融的病房内。
一是方便照顾他,二是防止天天来探病的谭浩刺激惹恼他。
“靠!居然还有这种事,太他/妈的荒唐了。”刚从新加坡旅行回来的苏红,接到17的电话就赶来医院了。
听到旁边杜羽的简略诉说,她转头问吃凝空递过的苹果的于况融,极其认真的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的家人从来只有你们三个。”目光扫过她和杜羽离去的背影,又定格在微笑瞅自己的凝空身上,男人浅笑着道。
“红姐,吃苹果。”递过一个苹果给清艳如玫瑰的美丽女人,凝空抿嘴期待的看着她。
接过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上下打量她因为熬夜办某些事而青肿的眼眶,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草莓似的吻痕,苏红声音淡淡道,“这几天照顾融辛苦你了。”
“应该的。”绞着手指,凝空低头轻声答,心底涌起幸福的泡泡,他的家人还是肯接受她了。
“红姐不反对我跟她的事了吗?”唇边的安慰笑意直达天际,于况融心情愉快的问。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在观察。”苏红哼唧,向凝空伸出手,“手机拿来,给你我的号码,方便以后有事互相联络。”
“好。”女人笑容欣喜的将手机递给她。
“就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先走。”将苹果核精准无比的扔进床边的垃圾桶,苏红临关门又回头嘱托一句,“腿受伤就别做太多,人家白天照顾你,晚上还给你折腾,怎么吃得消?”
“嗯…没法做人了…”凝空羞涩得无地自容,小脸暴红的埋头进被窝呻/吟。
“不做人,那就做禽/兽,现在就让你再压我一次。”抬起女人红得能滴出血的圆俏清容,于况融揶揄的低笑道。
“讨厌,没个正经。”凝空轻捶他胸口一拳,低下头,正要往他笑得性感诱惑至极的薄唇凑去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果然是更年期提前,小霍,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嘛?大白天的还要霸王硬上弓。”易胜笑哈哈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