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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极其清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人只是为了儿子不能吃某道菜,而去外面开小灶那么寻常。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使劲踢桌摔椅,谭弄云的怒气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旁边照镜子端详自己脸的女孩,见他不善的目光投射过来,连忙扔掉镜子跑到门边,连连摇着头,“别把气撒我身上,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要算帐找你爸。”
电话里,谭浩的嗓音依旧慢吞沉朗,“你不就是喜欢姓霍的那张脸吗?我给你另找一个不就得了,干什么非要缠着她不放?”
“她是她,别人是别人,这不能一概而论!”谭弄云怒不可遏的大吼,“她做什么在我眼中都理所当然,别的女人学她,那就是犯贱。”
顿了顿,他冷哼讽刺,“我找人整成张卓青那样,再送到你面前你乐意?”
“弄云,别老是气你老子!”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怒吼,电话里传来噼哩啪啦的东西摔东西声。
“哼!”谭弄云冷笑,“一直气我的人明明是你。我就不懂了,我要娶她,碍你什么事了?这么勤劳朴实没要过你家一分钱的儿媳妇,你到哪儿去找第二个?”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天天对着她那张脸。”谭浩不悦的喝斥。“又不是她害死张卓青,你把恨撒她身上简直无理取闹。”
挂掉电话,谭弄云把手机扔给女孩,拎起外套就走。
“云哥,去哪儿?”先前进来的白净男人连忙跟上,讨好的笑着问。
男人嗤哼,“去哪儿都行,就是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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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又怎么样?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
太阳落山前的那段短暂时光,总是异常美好的。温度清暖,颜色艳红,像极了鲜红热情的牡丹花,晕染着整个天地间。
反锁好大门,凝空对着静坐沙发上的于况融亲吻了几下,笑着说,“先等等,过会儿就有得吃了。”
说完,拎着装满鸡鸭鱼肉的袋子,她步伐轻快的进了厨房丫。
不似平常的自做自吃,自己不开心的高兴的,都有人一起分享。这就是爱情吗?
前几天还以为自己要凄凄怨怨的孤独终老,现在却突然有了一生相互扶持的人,感觉好美妙也好不可思议。
这么一想着,以往独自忙活只为解决自己餐饱的凝空,一下子觉得这挣扎蹦跳的腥臭鱼儿都可爱不已了。
一个人忙上忙下也很开心,因为她要做饭给自己的丈夫吃。
嗯,将来的不久还会有个孩子,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做爸爸的一边抱着,一边笨手笨脚的哄着,妈妈则在厨房里专心做饭。沉浸在这些甜蜜憧憬的凝空,开心得就连被油溅到手也不觉得疼了。
两个多小时后,饭菜做好了,天色也已经黑透媲。
凝空来到大厅,却不见于况融,她转身上楼。
平日里总是开启的卧室,现在却紧闭着。凝空轻敲了下,没回应,却能打开。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她伸手按开关。
橙迷温馨的灯光下,映出床头左侧的一抹黑色身影。
男人背对着她抱膝而坐,将整颗脑袋埋进膝盖内。父母今天的话,还是伤到他了。
凝空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行举,在她知道自己连累舅舅出事、父亲病危、于况融因为秦茉茉而不理自己,那些个无人倾诉的伤寒夜晚,她就是窝在黑漆漆的房中,将自己与世隔绝的。
这是人的下意识举动,无力面对挫折而选择封闭自己逃避现实。
没有看见于况融的表情,但单单瞧见他这样孤落似乎与生俱来的凄楚背影,凝空的心就不禁一揪一揪,闷得发涩,怜惜得生疼。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跟我分担好吗?不要总是闷在心里。”抬起他沉郁得无一丝生气的脸,凝空坐到他的腿,温柔的亲吻他的脸。
“我很自私。”抬起头,男人叹气怀拥住她。
“没有的事,黑社会又怎么样?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摇摇头,凝空冲他抿嘴一笑。
直视着她明润得能照见自己丑恶内心的清眸,男人自惭形秽的沉闷低语,“小时候,小朋友们都骂我是丑仔,来路不明的野种。说是我妓/女生的,所以才遗弃我。”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呢?真是太过分了。”
凝空握紧拳头,忿忿不平的低骂,“身世怎么样又不是你能决定的,说不定你爸妈,是因为某些人力不可抗拒的苦衷,才迫不及待遗弃你。例如抱错孩子啊,你刚出生就被人从医院拐走啊!这些电视上每天都有报导。过去的事就算了,有缘就跟他们重逢相认,无缘咱们就自己过自己的。”
顿了顿,女人又安慰的笑笑说,“反正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你细心点照顾他们,别让他们失散就是了。”
“嗯。”茫茫然点头,男人犹豫了一下,又问,“如果我真是妓/女的孩子,你会不会嫌弃?”
“嫌弃你干嘛呀?”凝空一脸莫名其妙,“你是你,她是她。完全是两个人好不好?”
是啊!他是他,母亲是母亲,完全没法混一块儿谈。
“融,给我说你小时候的事?”抬起头,凝空笑逐颜开的看他。
“想听什么?”托着线条硬朗分明的下巴,男人抿唇问。
浑然天成的沉凝酷态,完全不做作,凝空真是越看越喜欢,笑盈盈的凑嘴就亲上他的脸,“就从你怎么被那个宋东来收养开始。”
抚摸女人的后脑勺,感受着她细润带痒的香甜亲吻,男人低沉沉开了口,“也没什么好说,老爷子把刚因为吃太多辣椒抢救过来的我,扔到这间屋子后,除了每天叫人送钱和奶粉过来,就任由我自生自灭。”
心口如同被针刺一般生疼生疼,凝空咬着唇温柔的问,“你才刚出生,怎么会用水和奶粉喝呢?再多钱也不知道花。”
“所以我应该感谢红姐。”于况融眼神温暖的轻笑,“她每天放学都要来照顾我,一直到我一岁半能自立。能自己叫外卖吃。”
“以后我都做给你吃,不要再去吃外面那些不知卫不卫生的快餐了。”
想到秦茉茉说过他不敢进厨房,凝空的眼泪不知为什么就流了下来。不知父母是谁,没有朋友,他那些阴暗而孤独的童年都是怎么渡过的?
相比之下,她到哪都有人呵护宠爱,她越发觉得愧疚心疼,要是她早点遇到他,叫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却始终不能如愿的父母收留他,那他之后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一片光明?
“哭什么?”轻捶她的额头一拳,男人嗤之以鼻的取笑,“你老公还好好的,等我死了再哭。”
“不许胡说。”捂住他血痕已结痂的嘴,女人惊恐的连连摇头。
“我得罪的人太多,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金盆洗手,能不能陪你过到白发满头。”眼中雾气泛滥,于况融哽咽着哑声道。
从他缠上这个明纯得就像玉兰花的女人,他就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下场,最糟糕的他都想到过。
曾经为了生存一头扎进这个火坑,现在才恍然大悟得到回报的除了金钱,他其实真正拥有的只有这个女人。
“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不要你走在我前头。”在于况融皱眉微惑的凝视下,女人斩钉截铁的道,“你去哪儿,我也跟着去哪,黄泉路上一起作伴。”
换作平常,他听到这种小说电视剧才出现的可笑之话,绝对会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出自面前这个用劲身心爱自己,哪怕死也愿意不离不弃的呆憨女人口中,男人眼眶的水雾瞬间喷涌而出,化作温热不止的泪水。
“哭什么?没出息,最讨厌流泪的男人了,一点爷们气概也没有。”故作嫌弃的皱眉,凝空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他的肩膀,“不想有那么一天,就好好保护自己。我同学嫁人的都差不多完了,孩子都会叫人了。只有我还未婚大龄剩着,你要补偿。”
“怎么补偿?”俊薄双唇溢出欣悦笑意,男人声音低轻的问。
“先去吃饭,然后再告诉你。”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女人盯着他吃吃而笑。
咬一口凝空递过来的西红柿炒鸡蛋,于况融把她抱坐在自己膝盖,“凝空…”
“嗯?什么?”将一块炒鸡肉伸进他嘴里,凝空边啃着鸡翅边笑吟吟问。
“好久不见你生气了,气一个给我看看。”侧脸摩挲着女人滑嫩如苹果的粉腮,他直瞧着她认真道。
“气不起来。”凝空呵呵一笑。
她对他只有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