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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斌也被孟阳蹦出的冷言冷语给噎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张了张口,也没能说出什么,最后只能轻轻地说:“我只是关心你。”孟阳何尝不知道他的关心。
蒋斌放轻了声音:“我那晚说的话仍不变初衷,我想照顾你,你愿意吗”
为什么凭什么孟阳心中有一个声音异常清晰地告诉她:蒋斌的关心让她很是难过心酸,她受不起。
本还要说些什么,对面马路的车响了一声喇叭,孟阳望了一眼,匆匆地压下话,飞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身体不在状态,我们改日再聊,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细雨蒙蒙,她矫健修长的身躯上了车后,汽车轰隆离去,只余尾管排放出来的气体散在空中,转眼即逝。
蒋斌一脸沉痛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连张队何时走到他的身边,陪他站了多久都不知道,张队在身上摸了一把,没摸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最后把手伸进裤兜里,抿着嘴说:“她说的口供不尽实,昨晚的审讯记录我两边都看了,对接得完美无瑕,可疑,这样的乌龙事件太蹊跷,想要暗杀他们的人智商不应该这么低,不然我们这边是全无头绪,他们应该都是之前就串通好的。”
蒋斌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搭档,默默地思考。
“老蒋,你跟那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之前不是在你哪里实习得好好的吗怎么跟敦煌扯上这么复杂的关系”张队问他。
“一言难尽。”
张队瞅了瞅他,看了两眼四周才说:“今早小吴给我通风报信,我还不相信,这姑娘报了我的名字后,我还纳闷,你也知道我们有时审讯的时候不都按程序的,小吴说,是上头的人直接给的命令,他们两个人通宵达旦地被审问,听说连口水都不给喝。”
蒋斌眯着眼,眉间皱成一个川字。
张队压低了声音:“那男的还被吃了几顿,都是拿捏好的,皮肉之苦,伤不了人。”
“上面的知道吗”
“嗨,这就不是你我两人的职责范围了。”
蒋斌看了眼身侧的张队,见他坦然地看着自己,心中叹了口气,眼前的张队已经不是几年前他队里冲在最前面的年纪干警了,他现在也是一队之首,他时刻想着该如何维护他的队员,沉稳历练,酷严正义,他现在做事更加圆通,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虎子,有什么消息,记得跟我说,我去市局一趟。”
拍拍张队的肩膀,蒋斌整了整夹克的衣领,闪进雨幕之中,往市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车内静谧无声,从孟阳坐进这个车里,七哥给她投去欣慰的一瞥后,就再无言语,孟阳也没有细究这些,只闭着眼睛,明明刚刚还困意盎然,可现在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后脑勺脖颈的地方生扯得难受,两眼突突的似要爆裂开来,脑中还残留着刚刚莫名其妙的情绪,翻腾搅拌,心情很是低落。
“你和小伟受的,我会加倍向他们要回来。”七哥冰冷的话语在耳边承诺。
孟阳睁开眼,七哥正看着她,一瞬不瞬,眼眸中掩藏着安慰、欣赏、阴霾、还有一丝嗜血的光芒,他对她绽开一个微笑,犹如半夜的昙花,来不及盛放,就隐匿在黑暗之中,又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披着美若天神的皮囊,迷惑众生,可取人性命又信手拈来。
真的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回校考试一
真的好累,每一个人的心理都复杂难懂,各方的利益纠缠,孟阳如今疲惫到难以应付,她只想好好地洗个热水澡,再睡个够,她不愿再思考任何问题,七哥、蒋斌包括她自己的,这已是极限,再这样下去,她会控制不了发疯发狂。
转头看向窗外,车窗上仍旧是一个模糊的侧脸,孟阳隔空对视,在这一刻,她仍旧不愿放弃,一股潜藏在内心的力量支撑着她,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温热的水缓缓的从头淋到脚,夹带着的还有眼角滑落的泪,哪些是泪哪些是水早已分不清楚,交错融合,昨夜的屈辱今早的心酸,一股苍茫不禁从内心最深处喷薄而出,可悲从何来,这让孟阳不得不翻出埋藏在内心最角落的伤疤,来好好地舔舐一番,自小,她就羡慕别人能有父母呵护,可以窝在妈妈的怀中撒娇,长大了可以跟母亲说知心体己话,可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她故作坚强,强颜欢笑,漠视内心的渴望,不断地前进,拔苗助长,无休止地强悍冷漠,做出超出她年龄该做的事情,这是今年的第二次,她感觉到累,是不是人的贪心**太多,心理负荷太重,才会感觉到如此之累呢
沉沉地睡了一觉后,百合到宿舍来找她,依旧是冰清玉冷的模样,可话语却柔和了很多:“孟阳,七哥吩咐我跟你说,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还有,这个宿舍以后就你一个人住了,如果你觉得窄了的话我可以跟你另外换一间大点的,你看好不好”
环顾整个二十几平米的房间内,放着两张单人床和双份的家具,玫瑰的衣鞋杂物很多,又不加收拾,满地的鞋,虽然孟阳的东西收拾归整得很好,可依旧显得房间内凌乱不堪,从空间视觉上看,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睡了几个小时的孟阳已经基本恢复,起来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百合,不用折腾麻烦,我觉得这里挺好,我跟玫瑰也住得很开心。”
孟阳的声音依旧沙哑,在别人看来,很是憔悴,她没有跟百合客套,不加虚伪掩饰地弯了弯嘴角,实话实说,换房没有必要,不管什么原因,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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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经习惯和玫瑰住在一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不善于经营友谊,同性朋友只有郭静一人,如今工作,她也不打算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她已经习惯玫瑰的呱躁,几个月的磨合,已经有了难得的默契。
百合抿了抿嘴,微笑着说:“好,不换就不换,可玫瑰是不能再跟你住在一起了,你放心,她另有地方住,好了,不影响你休息,你如果需要什么再跟我说,再见。”
孟阳无奈,“真的不用,玫瑰跟我住得很好,真的。”
“你就别为难我了,老板的交代就算不能全部按照旨意完成,也不能百分百没有完成,你我各退一步,也算是成人之美吧。”百合慢斯条理地说着,而后见到孟阳愣在当下,只当她是默许,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踩着莲花碎步离开,临走时看孟阳的眼光,别有深意,孟阳从她清冷的目光中看到了暖暖地暧昧。
不知是白天睡多了,还是平时的作息时间影响,孟阳躺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小时,也没能入睡,便索性起来开了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经济法,坐在床上看书,准备复习,算算时间,也快要到期末考期了。
不过一刻钟,她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一点多,谁这么晚了还敲门,玫瑰拉东西啦
百合中午跟她说,下午玫瑰回来,就忙着收拾东西,起先,她还觉得挺过意不去的,玫瑰昨晚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不知道孟阳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百合暗示了她,她也没有不高兴,快快乐乐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反而安慰起她来:“哎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哟,我搬去跟其他姐妹住也是一样的,倒是你搞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领导地安排要服从,这是给你的福利,你还不慷慨接受,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孟阳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她一起收拾东西,期间,玫瑰曾神秘兮兮地向她打听:“孟阳,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哟。”孟阳无语地苦笑,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何来“飞黄腾达”这一说,也好,不在一间房内,还是在一层楼。
孟阳打开房门,无奈地开口:“玫瑰”倏地,微笑僵硬在嘴角,眼中的笑意凝结在升起的疑惑中,敲门的不是玫瑰,甚至不是这一层楼的员工。
门外的人也被她刚刚露出的温柔一笑给震了一下,不过笑意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常见的冷凝,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就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他
“怎么,你打算站在门口跟我说话”
“七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七哥一手按在门边,一手搭着外套,领口敞开了两颗扣子,头发有些凌乱,落了两绺在前额,眯着眼歪着头看她。
看他那聊儿郎当的表情,孟阳竟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是一次让人脸红心跳,暧昧大胆的相遇。
“不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