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好气地瞥他转身走向城门另一边:“哪有什么约好虚张声势而已!蒙地就是三公子这种以为事态有变的人!”
“吓?”东宫大感意外失望地噘嘴。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北狄人终于认定是被戏弄了大军如出闸洪水向夏城涌来。
我指示众守兵准备守城作战。
同时下令点燃另一堆篝火如法炮制。
“升狼烟!”
“不是吧还装?谁会再上当!”东宫急起来“别玩了!你下去!”见我不搭理他他一跺脚自己跑去组织弓箭手了。
同样的信号升入晴空这回北狄人果然没有丝毫迟疑喊杀着冲过来。
我后退数步。避开如毛毛雨般飘飞的乱矢看着敌方步兵扛起云梯冲出中军阵地疾奔向前。
就在此时敌军大营内紧急号角再次狂吹伴随而起的还有锣鼓声响!
远处地两面山林杀出墨河乱军将北狄大营与中军和前锋隔开一鼓作气往营内杀去。乱军人数不多阵仗也不大正所谓光天化日之下像夜袭一样切入敌军营中——抢了就跑!
没错我跟他们约定的正是引出北狄部分兵力方便他们进入抢夺粮草与饮水。
觉骤然生变后院起火北狄中军急忙回防骑兵也立刻回护大营。眨眼间撤了个干干净净。
听我解说了经过东宫立刻表示:“太冒险了!完全是侥幸逃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见了信号墨河人不出你怎办?”
“事后谈这个有何用呢?”我反问“再说了北狄原本就是要攻打夏城——墨河出兵我们逃过一劫是幸事。墨河不出也是情理之中。无论有没有墨河人插手夏城一样是备战存在差别么?”
东宫仔细想想挠头:“好像是没区别。”
我拍拍他的肩笑道:“不同在于墨河出人了抢去他们要的粮草也替我们拖延时日——夏城有赚到!”说得东宫也笑起来。
又撑过一日然而城内真正是民怨沸腾了。
………………………………
第一百九十节 不安稳的一夜
面对再次齐聚来请愿的乡亲我郑重承诺道:“各位父老今夜子时本县将开启夏城南门一炷香时间届时请勿错失出城之机!”
于是民众欢喜散去。
“为什么答应开门?”阿青甚是不解“太危险了他们只想着出去却不考虑城池安危!”守城对我们来说重要在一般百姓眼里却不那么要紧。这是常理不能怪别人的。
“若被北狄人马借机闯入该如何抵御?”张缇满脸不赞成。
“谁说本县真打算开门?”我轻声笑了笑指向阿青“阿青你负责在南面城楼上勘查城外状况到了子时无论有没有敌军踪影都击锣鸣警。”
“啊?”阿青愣住。
张缇一听立刻释然:“妙如此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他的措辞让我觉得不太舒服果然阿青难:“什么叫做堵人口舌?”他转头来问我:“秦斯那接下去要怎么安排?总不能一直把想出去的乡亲困在城内吧?”
“那得看你了。”我回答。
阿青愣住:“……我?”
“是啊阿青。你今夜负责警戒如果没有看到伏兵那我们明晚临时通告全城开门放人。如果你看见北狄人或者感知到什么风吹草动……那该不该开门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不用我再劝说与解释。”
“……原来如此!”阿青略低头现出愧疚的神色。“是我错怪你了。”
“嗯?”
“不!没什么。”
正说着后院突然吵闹起来东宫从廊下快冲出穿过门洞往衙门口去。一名皇卫兵士追着他连声道:“殿下!殿下!即墨大人真的有要事寻您啊!您就去见他一见吧!”
东宫头也不回:“他想说什么我清楚就算面谈会有不一样地答案吗?”
我暗地里哼了哼如果被即墨君拉去教训东宫的气势哪里还有这么强。八成是心知糊弄不过去便耍赖不见人家。即墨君现在养伤中没办法追着他跑东宫眼看着是又能逃之夭夭了。
话说回来如果东宫答应婚事也许这会儿北狄人就不是来攻打我们而改作欢天喜地结亲家、送新娘了。
事情因果总是环环相扣随便插手是不行的。
当夜衙门人手齐出大部分在城内维持秩序。我、阿青、张缇、东宫到南面城楼上警戒。一切顺利果然也见到北狄兵马悄悄隐匿于南门两侧山林间。
城门不开众人遣散。
看见树梢不自然地摇晃听闻战马的响鼻声。阿青总算服气回头问我:“是何时察觉有异的呢?”
张缇替我回答:“前次众人请愿便露端倪。”
我点头。
张缇又笑道:“别一门心思为民请命青少侠多听多想。才能不落人计谋啊!”
阿青有些不悦避开张缇的扇子。“要怎样才能把细作捉出来?”他问我。
“事到如今难了。只能护好粮草与兵械不让其破坏。”我说“何况当务之急不是奸细小贼而是明日后日的城下之战哪!”
东宫也插嘴:“要是我啊遇到夏城这么难啃的骨头早丢了!拿哪座城不好偏要取这个又小又破的穷旮旯!”
张缇呵呵一笑。解释道:“三公子你就不知了夏城是小可落在大军后方就是一枚硬刺。挥师掠地不可不顾这险要关口呢!”
他的口吻倒是与平时谈笑无异。不过。东宫那脾气能是他说笑地对象么?
“这我自然知晓。犯不着你来解说!”东宫面露不悦越过张缇抬手冲我一招“回了回了在这里吹风作甚?”他原本就跟阿青不对盘现在又对张缇没好感果然娇贵的人就是难养。
我跟着东宫回衙门一行人6续收工跟在后面。
刚踏入衙门口突然听见一声惊叫。
“出人命了!救人啊!”
我抬头看看这确实是县衙没错为何里面会传出呼救声?
东宫听见惨叫瞥我一眼见我站在原地没动他便一按佩剑径自向内冲去。我紧随他身后却很快被阿青追过。
西院里毫无灯火踏入只觉得漆黑一片连头上的星斗都看不见。再一吸气顿时现不妙!
是烟雾弥漫以致伸手不见五指!
我脑中轰地一声响要是失火怎么救?井里已经一滴水也没有了储水的八口大缸个个见底!
用袖子掩住口鼻我向烟雾深处喊:“里面有人吗?”
方才呼救的声音响起:“在这里!王御史的屋子!”
我呛咳连连:“齐师爷?你咳咳王大人还好吗?”
“快来救人他身上给扎了好几道口子!”
东宫在烟雾中咳个不停还是阿青熟悉地形我隐约看见他举着火把一脚踹开王御史房间的门扇闯了进去。几名衙役跟着那光点冲进室内。
忙乱中又有人影捂住口鼻冲出屋子。
“把人抬出来!哪里失火快灭火!”我喊着。
室内纷乱一阵之后传出阿青的声音:“没有失火是烧了两捆草叶催烟!咳咳开窗!”
咦没有失火只是生烟?
我惊觉蹊跷冷不防左侧一人擦身而过。挤得我踉跄两步幸好张缇就在身侧随手拉住才不至于跌倒被人踩踏。
张缇放声道:“有人进屋就够了多余的人退到大堂去!”
约摸一盏茶功夫混乱场面才稳定下来不过堂内咳嗽的人还是不少刚才冲进后院去被烟熏地可怜虫不止我们几个。
感谢并送走了几位前来救火的百姓我回到西院往第三间房去。王郊是暂时送到这里救治的。
江近海拿着染血的纱布。一见我就抱怨:“真是……本官不记得什么时候变成来你们县出诊地了!”
“能者多劳啊!有幸接受江大人救治的也非是寻常百姓嘛。”
我随意搭腔两句走到王郊头侧一米远处坐下观察伤者情况。
他肚子上被人戳了个洞真是看着都痛。有了即墨君那次唐突伤势是轻是重我不再妄下断言。
江近海剪着王郊身上被血凝住的衣料抬头看我一眼:“你留在这儿做什么?非礼勿视!”
不说这句的话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他在城墙上直接给我揭穿身份的尴尬了。现在他正做手术。我不便难忍住:“本县有话询问御史大人。”郊好像根本没听进我在说什么咬着嘴唇忍痛喉咙里一阵一阵地抽噤着。
“别动!”江近海不耐烦地睨王郊。见后者对自己地话没反应他索性摸出一个小瓷瓶往王郊鼻下晃了晃。伤者果然不再动弹像是昏过去了。
他还真是把神秘药品随身携带啊……
张缇站得老远看了看评说道:“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