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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慌慌忙忙的张望着是在找谁呢?
两人之一看见我愣了愣挠着头满脸纳闷。大概是我现在的打扮跟上回的女装相差甚远他没认出来又多看了两眼挤进人群里去不见了。
我满心疑惑到城墙附近走一圈。安抚被投石惊吓到的县民结果受不。住别人哀求连身上带的水也拿出来分掉了。
看他们抢回来的伤者受木石坠落伤害地为多。箭伤少数刀剑创的更少城里就一间药铺大夫被各家拖来拉去出诊的药盒都被人抢走。生怕下一个看诊的轮不到自家人。
原本我还戒备着:在这个非常时期只身去到民众中间或许会因为什么事情被围住不过事实上这个担忧是多余的除了少数人拎着恐怖的人耳朵或者人头来讨赏以外没什么意外的事件——
莫非是因为我低调得无人拿我当回事?。
天色暗下来以后城里城外自然就都消停了北狄那边收兵回去吃饭睡觉。我们这边重新排了排岗哨随时提高警惕。以防对方偷袭。
不过城楼被砸得真是惨站在街上看过去楼体漏出一个中空的大洞正可以看见对面的月亮。
我望着那缺口呆来到夏县光忙碌也就罢了。有点生命危险也没什么。可想不到这才几个月就摊上两拨强盗。外加一起勒索未遂。京城里是文官天下一出了门才明白秀才遇到兵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如今我紧密接触地并不是东宫也不是律法()国法而是民众。
我以前学的都是些圣贤书或者偏门理论拿来应付同一层次的人勉强能成面对老百姓那真得从头学起。
对付当官的可以胸有成竹对象换做是“群”“众”时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没个底呢?
这个群体是既天真又务实既单纯又敏锐难捉摸、难相与、难敷衍并且还能担当责任感地试金石。
作县官其实比在朝廷里当一名文秘刺激得多了。难怪做官的要往上提升往往都得先下放去州县做几年基层——这儿可以锻炼官员各种能力无论台面上下的都是必须的功课。
不过跳过这课程的人也不在少数。
还是江近海那句话出身与际遇都是天赋。
天道酬勤勤能补拙大概也包括了“用磨炼来弥补你地运道不足”这层意思吧。
我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自怜兼自勉地胡思乱想慢慢踱回衙门。恍惚间似乎又感到有谁在余光里闪过转头去看的时候没见人影只是面对着孙家店紧贴封条的大门以及旁边黑洞洞的小巷。
莫非是今天过得有点紧张(有点?)产生幻觉了?
我抬眼看见阿青抱着几块木板往大堂上放急忙进衙门去问:“阿青这是做什么?”
“等敌军退了以后这些东西能用来修补房屋的自然要留着!”阿青理所当然地回答“你瞧这方面张师爷也无经验城楼上下没禁止人靠近估计明早那些完好的瓦片跟大块木料都会不见踪影了!”
“啊?”那不是抢嘛?
即使是废墟里面的建材依然属于公家所有啊!
第二天早上到城门处一看果然四散的木板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本阻塞阶梯的建材废料也不见了连大于二分之一块地碎瓦都没给我剩。
我是不是该赞叹至少咱家百姓生命力旺盛精神劲儿挺足?
替他们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完全是庸人自扰嘛!
“秦晏对面来了两匹马!”东宫指向北狄的大营。
他说的两匹马自然是带着骑士的。经过昨日一战人家又派了两名使者再次递书信。不同地是这回地书信并非继续要求“打赏”而是请求会面相谈。
想当然尔我是爱惜性命的人绝对不会答应出城商谈于是便请对方遣使者入城详细商议。
按照我们地回复北狄派出一名华服男子带两名随从绕道来到夏城南门等着我放他们进去。
我一看哟这不是熟人么?在忠县救过我的北狄商人以及他那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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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节 私下谈判
虽然北狄大军就在家门口蹲着接人待物的礼节还是要讲究的礼仪之邦嘛。
作为小跟班的年轻人进来衙门以后东张西望引得众人不满地轻咳。他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警告上前一步扯着自家哥哥:“阿哥啊上回我就来过这里咧!”
我顿时想起他告诉我夏县穷他们看不上怎会来抢——这才几个月大张旗鼓地进关来当强盗了不是?
小伙子被兄长用北狄的语言呵斥几句委屈地抬眼看堂上。
他跟现了新大6一样兴奋地冲我挥手:“县官大人你同你妹子长得像!”
是啊我也觉得我跟我长得很像。
“张师爷又见面了!”年轻人继续与张缇问好张缇见我不语便也没理睬。
于是他兄长用中原语喝斥道:“没规矩!下去!”
小伙子撅着嘴退出大堂。
在衙役后面旁听的东宫若有所思朝门槛处移了几步。我心惊地盯着他脑中瞬间转过许多理由去解释为啥四姑娘出没在附近而我不知。但东宫犹豫了片刻终究又回转来他似乎还是觉得这边的谈判比较重要。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要紧的话都是不能当着众人面谈的现在只是客套以及官方模样的对话而已。被派来的这位斛律人是他们北狄的小官。
其实说起来也不小他爹是斛律的左贤王差不多就是部族领的兄弟吧。可是以这样的关系看起来他不过是北狄人联盟之中的一个部族的一位要员地儿子而已(好长的定语)在我眼里差不多就与我这“关内天朝的一个州的一个县的县官”平齐。
当然人家是流动性地没有辖区。我除了比他多管些人还多管块地。
精通中原语和自家母语大概就是他作为使臣被派出的原因。话说回来一个在我们这儿算是小王爷级别地人还得自己跑商队来关内采购物资。可见他们斛律族混得不怎样。
拉拉杂杂地官方了半个多时辰彼此也都觉得在公开的立场上没啥好让步的。于是对方提出是否可以私下一谈。
“阁下有此诚意本县自然奉陪。”我答应下来立刻又对张缇道“张师爷请替本县招待北狄使节的随从。”
张缇会意。
一定要把那小伙子与东宫隔离开。不让后者知道详细的事件。
到了签押房我请院内清场再关门负bsp;“谈正事之前。先要感谢阁下派人将鄙人四妹护送回来。”我先拿这句话开场。“啊。不敢当举手之劳。”对方愣了愣露出一丝苦笑。
我接着说:“阁下需要地通文是当时就出了吧?不知是何原因令斛律也参与到南下的大军之中呢?”
“这……”男子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话说我们这边腊月的时候。正是北狄人地喜月。
什么叫喜月呢?
简单说就是大雪皑皑、没地方游牧、吃着存货过活、百无聊赖。不得不专心研究繁衍生息地那段日子。
喜月的时候北狄几十个部族里面最强大的那一支。也有了喜事正是斛律小子同我提起过的领袖娶了老婆姑且按照我们这边的习惯说是王娶了个王妃吧。问题就出在这个王妃身上。
这个王妃很奇怪明明是一步也没离开过草原的小姑娘却对中原的习俗和口语熟悉得不行成亲以后闹着要进军中原要建立一个由马上部族统治地王朝。在她地野望里她是要当开国皇后的。
其实别说攻中原光要把关外地部族纠集起来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这位奇女子提出在进攻中壮大队伍的口号(真先进她以为农民起义啊?)被拒后又出了主意把几大牧区德高望重的长者骗到他们族里软禁起来。
“也包括斛律的长老。”斛律人道“没办法依照木帖儿的要求斛律配出一千骑以供差遣。其实我们是很乐意与天朝和睦相处的。”
我点点头:“那么阁下欲商议的又是何事?”
“昨日之战令吾等也察觉天朝的态度坚决这样下去双方耗损实在无益。众将提议由我前来明里与贵国商谈暗里求取一个解决之道。”
要不要联合是你们的内务闹到别人土地上见撞了石头就想着拆伙想着寻个脱身的办法真是好一幅精明嘴脸半点不肯吃亏。说得好像被逼的谁知当时是不是趋之若鹜呢?
我答道:“推心置腹一番话是承蒙阁下看得起十分感激。若说军国大事并非区区一个小知县能做的了主。私下里旁观者清倒是可以向阁下提点几句。不知愿意听否?”
但凡是“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