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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这可是幢好事,三娘也是个乖顺的,介时好好应对便是。”向荣院里,大夫人笑容满面地坐在老郡君的下首与岑氏说着。
二房的闺女高嫁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对郡王府来说也是好事,她自然心里也没有不开心。
岑氏是烨阳岑氏出来的女儿,这礼节的事情自是不用她多嘴,不过作为大嫂还是要帮着备些礼,也是向府的颜面。公中的花销大多是三房顶着的,这会儿苏氏也在,脸色没之前那么好看。她的女儿嫁给了仓恒伯府世子,而二房的女儿却让长公主府看上了,这之中的悬殊,即便岑氏是个好相与的也不免让她心里不悦,偏女儿的亲事是她自己给相看的,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娘能让长公主看上,这可是咱们郡王府的福分啊,是要好好珍惜。”苏氏皮笑肉不笑地搭话道。
“嗯,赵氏你这次帮着你弟妹准备,莫要失了郡王府的体面。上月新买的料子也给三娘挑两匹,做套新衣,再带孩子去玉燕阁挑些首饰吧。”老郡君说着嘱咐道,听得苏氏的心里直淌血,那白花花的都是他们三房的银子,虽说已经给了公中就是公中支配,可是怎么也还是有个计较的。
“苏氏,二娘的嫁妆也要备齐整了,婚期是何时?”
“回阿家的话,是六月初三。”苏氏回道。
“不过三个月的日子了,这是长女,你可要好好盯着。明日也带二娘去添妆,莫要失了闺女体面。”
“是。”苏氏的笑颜又回到了脸上,开始盘算着明日的事情。
“嗯,行了,那你们都退下吧,明日准备准备。”
“好。”
上官氏今日纯属来凑个人数,默默地坐在角落没有说话,这会儿出了正堂,她才凑到了岑氏身边一同往院里走。
“二嫂,三娘这次的婚事若是能成当真是好的。”
“是啊,没想到能入长公主的眼,我看长公主也不是个难相与的,公主府人口也简单,若是真能成真是个好婚事。”岑氏的面上挂着笑,心里很是开心。
“是了二嫂,今日五娘给十一郎送去的那册书,四郎问说这书的装订样式是哪儿见来的,说得很是稀奇。”这才是上官氏想问岑氏的,今日下午四郎兴冲冲地来了安亭院,说五娘送岑十一郎的回礼是一册诗卷,装订的样式很是别致,不是平日里见过的模样,便让她来问问。
“五娘和三娘是送了十一郎回礼,是册诗卷?倒是难得,不若你与我一同回竹青院去问问?”岑氏心下倒是有些吃惊,也对女儿送给外甥的礼物有些好奇。
“我就不去了,一会儿四爷回来用饭。就是想嫂嫂帮着问问,若是有多的,可否送一册给四郎。”上官氏温柔地笑了笑。
“嗯,我一会儿回去替你问问两个小家伙。”岑氏了然答应,两人走到竹青院门口就分道而行了。
从大房打发来送布料的侍婢也捧着东西来了,三娘带着五娘在堂上挑了匹绛色地敷金彩朵花纹轻容纱与一匹绯色地织紫藤纹暗花罗。这本就是拿来给三娘挑的,所以向乐哥也只是帮着姐姐看了看没有拿。
挑完布料侍婢们回去后岑氏也到了堂上,焕春将布匹抱回房,堂上就剩下母女三人。
“你们今日送十一郎的书册是谁的主意?”岑氏开口问道。
“是五娘的主意。”三娘看了看五娘:“阿娘怎么了?”
“四郎甚是喜欢那书册的装订样式,让你叔母来问可还有。”
“这是小事,回头我让琳珑再造一册空簿子给四哥送去便是。”向乐哥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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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小虾
明日三娘与二娘都要去玉燕阁挑饰品,大夫人索性让剩下的几位娘子也跟着一同挑两样,这开春的时候大家都该添几样,就是六娘也被叫上了。;如此一来,苏氏心里又好是心疼,可毕竟也是给自己女儿出钱,所以还算是平衡些。这会儿回到院里就先让人将自己的嫁妆单取了来,思索着给女儿添妆的事儿。
“三爷,如今宫中花的都是咱们三房的银子,宫中却是大嫂主持。她管着帐我是没什么好说的,但好歹也给待咱们好些不是。还没见过用人钱财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用过饭后回到房中,苏氏不悦地抱怨:“前些日子赏花会,昨日大嫂又来示意我填补账上,咱们三房的银子就是风刮来的么?”
“好了,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向儒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苏氏:“二娘的嫁妆你都备齐整了么?”
“快了,照着大娘出嫁时的规格给备的,我也贴了些暗妆。”苏氏坐下将小屉里大红的嫁妆单子取出来:“夫君可要瞧瞧?”
“你看着办便是,二娘是咱们唯一的嫡女,也是四娘六娘的长姐,你办齐整些的好。以后分出去了也是咱们三房的脸面。”向儒说道。
“婢妾知道。”苏氏将嫁妆单收了回去,抬头看了眼彩娘,彩娘明了地带着婢子悄然退下了。
三爷已经有五日没有留在正房了,苏氏保养得细白的蔻丹轻轻覆在了向儒的手上,却被他不自觉地抽走了。向儒站起了身背手就出了门,留下苏氏一人尴尬地收回手,面上满是羞恼之色。
明日去玉燕阁,后日去跑马,四日后就是母亲与姐姐去长公主府的日子,清庭轩里,用完饭的向乐哥正在书案前涂涂抹抹,在一张大纸上用框框格格花了个日程表。
今日是三月七日,如今的历时是三十日为一月的算法。向乐哥在第一排的七日里都画上了x,将要做的事情誊写在当日的格子里提醒自己要做的事。三月十八是寒食节,据说那几日举国断火,或许都没有新鲜的饭食能吃。
向乐哥在三月十八上写上了个清肠日,想想还是觉得非常难过的;简单的日历就做好了,压在桌子上时刻提醒着自己日子一天天在过。
扑沙扑沙的声音在支起的窗子旁响起,屋里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细微的声响给吸引了过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窗沿,此时窗沿多了个洁白的小东西,一双绿豆小眼在窗边往屋里看来看去。
“娘子,是只信鸽。”琳珑跑去看,小心翼翼地将小鸽子捧了过来,将它纤细脚踝上绑着的小竹管里的纸条小心地取了出来。
“不会是跑错地方了吧?”向乐哥挠了挠头,不过跑错了自己看看也不能怪自己吧。小小薄薄的纸张取出,里面是用蝇头小子写下的话,笔迹十分熟悉,下午才见过:
向五,我把小虾放你那儿,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用它给我传话吧。
不用看落款向乐哥都知道是谁,小虾?向乐哥看了看窗沿上的小白鸽,你的主人倒真会给你起名字。
从来没有用过信鸽向乐哥对这只小白东西也很是新奇,于是马上坐到书案前裁了张小纸条写了几个字塞进了小竹管里就将鸽子放了出去。
“这样它就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吗?”向乐哥转头看向琳琅。
“一般一只信鸽只跑一条线路,应当是不会错路吧。”琳琅笑了笑给向乐哥端了盘蒲桃。
济宁侯府安泰院中,安寂的院里突然响起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只纯白的鸽子就落在了屋子的窗沿边上,有些迷糊地打了个盹,挠了挠羽毛。
“主子,这儿有只鸽子。”作为小厮的一竹正站在床边帮着趴在床上的男人上药,这会儿看到窗台上突然来了只小东西忙告诉主子。
“鸽子?”趴在床上的男子皱了皱眉,安泰院里怎么会有鸽子?莫不是荀绍扬还与谁互通书信的鸽子飞岔了院子?难道荀绍扬还能有其它勾当。
想到这里,他的心思越发紧张了,他挥了挥手示意一竹去将鸽子抱来,看看是否有异样。不一会儿一竹就将鸽子脚上竹馆里的小纸条给取了过来。
‘信鸽是这么用的吗?你能收到了吗?’纸条上是一行并不工整的小字誊写的一些闲言,没有落款也没有抬头,一行小字倒像是女子笔迹。
“看来是谁家的信鸽飞错了地方吧。”荀绍生的心下松了些,将纸条递回给一竹:“将东西放回去,咱们如此是失礼了。”
“是的主子。”一竹将纸塞了回去,走到窗边将鸽子放了出去。
恪亲王府里珍阁院中,弯月看着远处渐渐飞近的小白鸽静静侯在那,等它飞入了鸽笼,伸手去将它脚上竹管里的纸条取出。主子说今夜小虾会回来,只是它飞的也未免太慢了些吧。
建平县主正在喝水,一手拿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