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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尹夜里做梦最希望的就是外调出京,那怕做一任正四品的知府也要比待在京城里强。
自从下了朝,张桢的衙门口就门庭若市,刚刚送走了寿宁侯的管家,就来了建昌伯的威胁,张桢腆着一张脸把建昌伯送走了,锦衣卫又派人来了。刚把锦衣卫好言劝走,东厂的公公们又跑来说了一趟跟他们的性别特征一样的不阴不阳的话。刚把公公们送走,吏部尚书府里又派人前来提点张桢,刚把尚书府里的管家送走,东宫太子府的人又来传达太子殿下的钧旨。
能让寿宁侯和建昌伯的家人怨恨,这很正常,谁让叶观那么不给面子痛殴了寿宁侯呢。但还能引来文官集团和东厂与太子府的关注,那就很稀奇了。
寿宁侯要叶观死,还要死的粉身碎骨,最好千刀万剐。文官集团要两边都各打一百甚至于一万打板子,最好统统打死,反正是锦衣卫的人,死了不心疼,就当昨晚被烧的房子帮他们送行了。东厂的人却要三七开,寿宁侯三分,叶观七分。太子府却要叶观活,还要活的好好的。这是我区区一个顺天府尹能做的事情吗?
张桢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件案子难办,他马上就告老还乡,以免最后被心有不满的人报复,灰溜溜的跑总比挺着尸体回去强吧。管他的,等三司会审的时候自己就坐在下手的下手,争取最好能当一个带着座位的观众,这样也许自己还能风光的告老还乡。
会审的日子定在了十二月的初七。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几方的势力都在不断的做试探和交易,虽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不过三司的长官都暗自达成了协议,慢慢拖吧,等事情拖过去,大家的气都消了就好办多了。
三司会审的日子到了,叶观和寿宁侯都被带上了堂,两人都有官身,所以不必下跪,寿宁侯真是还有一个椅子,不过叶观就得站着了。顺天府衙门里坐了负责审理的刑部侍郎何鉴,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和大理寺少卿何钧与最下首的顺天府尹张桢。这几人叶观都不太认得,不过几个看热闹的乡民叶观倒是认得。
一位是朱厚照身边的陪伴太监谷大用,一位是自己的上司,锦衣卫镇抚使林垚,还有几名苦大仇深的人一看就知道与寿宁侯家有关,还有一名太监服饰的公公,不知道是弘治皇帝派来的人还是东厂派来的人。剩下的一些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看客。
审判的过程很无聊,就是各方论述事情经过,还有一些证人的证言证词。叶观与张鹤龄一句话都没说,光带来的证人的证言就讲了几个时辰。
先是寿宁侯府的人一口咬定叶观对寿宁侯言语不敬才导致寿宁侯大怒,这才打了叶观。然后就是那天跟在叶观身边的锦衣卫说是寿宁侯太过于跋扈打烂了叶观的赐服,叶观才动的手,然后就是京卫司的兵丁们的证词。
几方讲了半天都没有统一证词,搞得三司的长官们也是很无奈,刑部侍郎何鉴一拍惊堂木:“犯官叶观,你还不认罪!事情的经过你从实招来!”
其实何鉴也是没办法了才要叶观发的言,原来寿宁侯肯定要比叶观的官大,自己也不好先让寿宁侯讲话,所以只能先找叶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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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三司会审
“大人,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寿宁侯因为要为门人出头,这才找下官的麻烦,想必诸位大人们都曾听说过两淮的私盐泛滥吧。下官曾经在泰安府稍作停留,那日晚间卑职的属下曾经亲耳听见一名私盐贩子大言不惭的说道自己的上头主事者已经买通了泰安府内所有的官府衙门,包括知府、本地卫所官兵、巡检司、盐路转运使衙门等等地方的大小官员。请诸位大人想想,如若没有保hu伞,那些私盐贩子怎么敢一手遮天的贿赂一府县之大小官员而丝毫不出事?全府官员都是贪官不成?”说到这里,叶观抬头看了看督察员的副都御使,都察院有十三道监察御史,专门负责揪劾全国各地地方官员不法行为,可是泰安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监察御史居然没有上折子,叶观的意思就是,你们的那里的十位监察御史可能出问题了。
负责审案的左都御使戴珊听见叶观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恢复正常。戴珊是出了名的正直清官,在他的治理下山东道监察御史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戴珊回去都察院之后必然会严加调查。
“必然不是,肯定有人阻塞了言路,使得正义之士的言论不能上达天听。所以下官曾经试探泰安府本地锦衣卫百户甄能,就是与下官起矛盾的那个寿宁侯门下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知道,并要求下官与他一同伤者自给锦衣卫衙门。下官年纪轻,可是有一颗报国为君之心,所以不顾自己是不过是一名过路的大汉将军,毅然决然与他联名上书弹劾泰安府文武各部官员。可是没想到啊!下官本来就担心私盐贩子发现事情泄露所以星夜兼程的离开泰安府,没想到在北直隶地界还是遭到了阻拦,卑职的上天眷顾死里逃生,可是卑职两名忠心的属下却死于那些私盐贩子之手,卑职赶到京城后才发现,那甄能根本没有折子递上来,联想这诸多事情,卑职就怀疑是那甄能走漏了消息,甚至于他早就被那些私盐贩子收买了,所以卑职故意言语刺激他,试探他对卑职两名下属的死有无可惜悲痛之心。果然,甄能毫无悔意,反而言语间透漏出自己是有后tai的人,不怕人告。所以卑职一怒之下以上下尊卑之别的理由打了甄能几个嘴巴子。之后的事情诸位大人应该就知道了……”说到这里,叶观接连看了大理寺少卿何浚和刑部侍郎何鉴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寿宁侯就是那甄能的后tai。
“你放屁。我哥哥向来奉公守法,虽为侯爵却不敢行欺霸之事,世人多有污蔑,兄长一直有口难辩,怎么能凭借着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几句污蔑之言就断定那甄能与那些私盐贩子同流合污?又凭什么断定我哥哥会包庇那样的人,如果是真的,也许是我哥哥也被蒙蔽了呢?”建昌伯听见叶观把私盐贩子的事情抖搂了出来,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叶观就是一顿痛骂,刑部侍郎何鉴一连拍了几次惊堂木才让建昌伯停了下来。
叶观看着建昌伯,然后耸耸肩的说道:“诸位大人明鉴,你们看那人如此骂我,我都没有还嘴,而且我还不认得他。这样人我尚且礼让三分,我又怎么会去无故殴打寿宁侯呢?”
“你放屁,你不想活了……”建昌伯刚刚坐下来,又准备站起来去痛骂叶观一番。
”大人,你看他威胁我!“叶观无辜的看着公堂之上的三位大人。
何鉴不耐烦了,刚才你骂人,我们顾及着你是皇亲国戚,骂一遍也就算了,你还骂,真不把我们这些朝廷官员当回事啊!当即眉头一扬,威严的说到:“谁还在公堂上喧哗惹事,不论地位尊卑一概轰出堂去。下回下官要向陛下请旨,谁敢打断凡人证人的言词,一概重责五十大板,看谁还敢仗着身份藐视王法。”
听见何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建昌伯只能把心里痛骂的话都忍住。
“犯官叶观,你所说之事可有真凭实据?”何鉴当然不会相信叶观的一面之词,所以问道。
“没有,就是因为卑职官小职微才不能调查那甄能是否与私盐贩子同流合污。不过诸位大人可以去调查泰安府私盐泛滥的情形,必然是证据确凿,那么下官身围锦衣卫千户教训贪赃枉法的锦衣卫百户就是应该的了,不仅需要教训他,不包庇他,还要把他送到牢里去,不能让天下人说天子的亲军都是些贪赃枉法之徒,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坏了陛下的圣明!下官相信都察院多有弹劾寿宁侯建昌伯不法的折子,大理寺里也有受苦百姓上告寿宁侯的卷宗,刑部也曾经审过寿宁侯的下属嚣张跋扈害人性命的案子,是非公断自有那些昭昭百姓,为国士子们来评断!”叶观说的大义凛然,让周围看热闹的乡民们纷纷点头,一些受过寿宁侯之害的看客们顿时就大叫起冤枉来,一些年轻的文人们更是义愤填膺,站在堂外就痛骂起寿宁侯和建昌伯来,气的建昌伯恨不得找家仆把那些人痛打一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敢在这风头浪尖上绥滨乱搞,只能再次把怒火忍了下来。
那些端坐在椅子上的看客们虽然没有表情,不过叶观相信等他们回去之后,他们身后的人自然会有想法。
“把叶观待下去,传唤寿宁侯上堂。”何鉴用手抚了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