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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江的河神不知道是否与我前世有仇,竟然这样害我,折磨我。”陈乐想起自己就是掉下了这条江,站起身后就穿越了。幸好他当时离江边不远,艰难地徒步涉水一番,终于爬上了岸。
陈乐上岸后,才发现环境竟然大变。江还是那条江,江心还是那个岛,可是桥却不见了,而且那岛上分明树木茂盛,更有不少鸟儿在岛的上空盘旋。。
岛的对岸更是面目全非,不但现代的高楼大厦统统不见了,人更仿佛换了一拨般,个个面黄肌瘦,皮肤黝黑,比非洲难民还像难民。
而后他找了个像是闲人的一问,才知道自己好像穿越了。他回到了民国15年,也就是公历1926年。
他在岸边发了几天呆,期间数次下水,妄想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可惜的是,就算他拼了命般潜水,还渐渐学会了游泳,从旱鸭子变成了浪里白条,可还是无法找到回家的办法。
岸上的行人发现了这个怪人,互相打听之后,都无法猜度出他的来历。但是有人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怪人必然是一个落难少爷。根据一是怪人皮肤光滑,不是做过工的人;根据二是怪人身材高大健壮,以前过的肯定是好吃好住的生活;另外他的内衣(球衣)华丽,款式独特,像是洋人的玩意。而落难的原因自不必说,现在哪里没有土匪海盗,肯定是遭抢后逃跑来的。
至于怪人下江的原因,自然是想捞取他逃跑时遗留的财物,而且财物必然不少。众人分析到这里,已经有数人下江。有的是想做好人,帮“少爷”寻回一点钱财,更多的是想自己闷声发财。没下江的人,看见“少爷”毫不着急理会江下抢劫他财物的人,认为他少不更事或茫然失措,不像个有危险有担当的人,于是也跟着下到江里面混个见者有份。
陈乐当然没有茫然出错,反而开心着呢,盯着江上众人,看有没哪个倒霉鬼帮自己找到回未来的通道。
结果就是大家都毫无收获,等天色渐晚,各自散了。
翌日,有些不死心的人看见陈乐依然在江中游荡,就发了狠心,工也不开了,整日里只顾在江里翻腾,甚至在将来死后安排后事时,还煞有其事地交代后人一定要在江里捞到财宝。于是,吴川渐渐起了一个风俗,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江上来回游上几圈,并因此在未来成为一个游泳强市,诞生了勇夺奥运金牌的健儿。这是后话,就暂且不表了。(作者语,此事纯属虚构,如有类同,实属巧合!)
陈乐辛苦了几天,单靠好心人给的几碗热饭,终究还是熬不过去的。在他快饿晕过去的时候,终于有人收留了他。
收留他的人叫陈常富,是个工头,专事到外地建房。
陈常富的工程队就被安排住在江岸上。原因是离他们住所不远的江岸处有一排竹子建成的房屋,房屋的住户专售竹制品与成竹,于是本地人把该处叫做竹栏街,而竹子在建房时,多有用处,可以做脚手架,也可以做成房柱的筋骨(当钢筋用)。这样住得近了,就方便陈常富的工程队收购竹子,更可以顺便把竹子做成竹筏,沿着水路运送建筑材料。而且离竹栏街不远的地方,还有个叫“窑地”的地方,专门生产砖头屋瓦,常常沿着江水送建材过来。
陈乐永远都记得陈常富出现的那一刻。那是一个傍晚,浑身酒气的陈常富扔下了一包吃食说:“走,跟我搬砖去,包吃包住。”走投无路的陈乐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得跟着工头走上了搬砖的**丝道路。
“大头,又发呆呢!”工友们打断了李乐的回忆,笑着问:“你的钱财真的掉江里面了吗?”因为有个同事嫉妒他长得高大,笑称人高头就大,所以“大头”渐成陈乐的绰号。陈乐自然不满,与起他绰号的人打了一架,结果是单挑变群殴,被一群人殴打他一个。事后陈乐不敢再生事,就任人取乐了。
“有呀,有很多,我的未来都掉到江里去了。”陈乐笑呵呵地回答。这句有哲理的话自然被众人歪解,以后不免又多了几个水鬼。
“食朝啦!(吃早饭)食完出发去广州湾咯!”远处有几个人敲着锅盖大声招呼,引得陈乐这群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跑过去。陈乐则不慌不忙地挽着江水,为自己理了个中分头,才施施然踱去。反正每回他都是最后一个领到饭菜。
吃过早餐,陈乐跟着工友轧制竹筏,搬运工具材料,不多时太阳就出来了。等到整理完毕,准备出发的时候,工头陈常富才出现。
陈常富先是聚齐所有工人开始训话:“这次去的地方是广州湾,是法国人的地方!是洋人的地方!所以你们去了那里一定要小心做事。不准吐痰,不准随地大小便,不准乱扔垃圾,不准吵架打架!”。
“做了会怎么样?”有工人问。
“轻的,就罚钱。”陈常富顿了顿后说,“重的,我就扣不齐你的工资了,你就去等着坐监吧!坐监会怎样?日日头戴重枷,脚套重镣,日日做苦力,修马路,修码头,如果没人赎你,就这样做一世啦!”
工人们听后,一阵喧哗,马上就有数人表示不肯去。
陈常富则表示,不去的,以后也不用跟他做工了。“今次我好不容易才搭上贵人,得了这发财的机会。你们知道不知道现在广州湾有多发达?好多香港佬去了那建工厂,工人工资又高,所以又有好多人走去广州湾找工作。人多了,就要起屋住,就要起商铺,还要建厂房,以后工多到做不完。如果运气来了,拿了法国佬投资的工程来做,更加是钱多到赚不完。”
陈乐听到这里,心里渐渐对广州湾有了点眉目:有外国人香港人投资,有很多人去那找工作,城管很严,分明就是经济特区呀。那里是深圳吧!?
陈常富再随便说了些废话后,就解散了工人。他从人群中找着了陈乐,走近了关心地问:“陈乐,住的习惯吗?现在条件简陋,先将就点。等以后赚到银纸,大家都有间房住!”
事实上他是比较看重陈乐的。一方面,陈乐牛高马大,不打得,也看得,起码一般不明情况的人是不敢起争斗之心;另一方面,陈乐会算数,有些时候可以帮着算账;还有的是,他有个“落难少爷”的身份,不知道将来会因此有什么际遇,比如重遇熟人家人,某处有未婚妻什么的。
陈常富常常看见陈乐虽然平时沉默寡言,却又有着一个随遇而安,苦中作乐的心态。而有这种表现的人往往是有所凭仗,或者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陈常富日常对待陈乐都是比较客气的。
陈乐对于工头的客气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就离开了。他的所依就是他是未来的人,这让他有种高人一筹,可以把握未来的感觉,同时他又有种虚幻的感觉,觉得自己并不是真实的人,或许当时从桥上掉到江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死后的一缕精神所作的幻想。
他寻了一艘人少的竹筏,搭了上去,手拿竹篙,只要等到工头的命令,就撑筏出发。
出发的命令不多时就发出了,陈乐正要撑走竹筏,却看见远处走来了一群唱着歌的人,高喊着“打倒资本家“,“打倒走狗”的口号。他知道这是附近的窑地工人又出来“吊斗”(罢工)了。因为陈乐是经常去窑地那取料的,搬了不少砖回来,也在那里认识了不少工人。他待到罢工游行的人走近,忽然对着他们大喊招手。游行的人闻声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渐渐远去。
陈乐回头看了看,他看见了工友们各种复杂眼光,看见了工头陈常富的眼角不停地在跳,看见了工头的打手们不安地呵斥工人。
他想起了自己现在所在的是一个风起云涌的,不同寻常的混乱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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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法国国庆
广州湾
东海(岛)和硇洲(岛)是我的一双管钥,
我是神州后门上的一把铁锁。
你为什么把我借给一个盗贼?
母亲呀,你千万不该抛弃了我!
母亲,让我快回到你的膝前来,
我要紧紧地拥抱着你的脚踝。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这是著名学者闻一多所创作的《七子之歌》诗组中的一首,诗歌一方面抒发了对祖国的怀念和赞美,一方面表达了对帝国主义列强的憎恶。全文共七首,象征被外国列强侵占的七处中国国土,即澳门、香港(今香港岛)、台湾、威海卫、广州湾(今广东省湛江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