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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之仁者为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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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约的大手像鹰爪般探了上来,一把抓住丁晓武的衣领,象拎一个小孩子般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也是武将出身,多年战场拼杀,所以尽管对方体重高达一百五六十斤,但仅用一只手把控,竟是绰绰有余。

    “你就是那个姓方的北魏国使臣吧。某家问你,我那孩儿是不是被你杀死的?”祖约横眉竖目,极力压抑着内心狂怒,厉声喝问道。

    “祖涣兄长就是死在这贼子的手里,祖叔请看,此青峰匕首、还有那铁耙的端头,都是杀人凶器。”侍立一旁的苏逸不等丁晓武开口,先自命人将两件还沾着殷红鲜血的铁物件拿了出来,摆在祖约眼前展示。

    “副帅,苏公子所言不虚。”童老三在旁附和道,“此贼与大少爷公平比武,连战连败,便在暗中使绊子。他利用房内黑暗无光,先用耙头扎伤了大少爷的脚趾,再趁其动弹不得时突然拔出短刀暗下毒手,端的是心狠手辣,残忍狡诈。我等恳请副帅大人速将此贼碎尸万段,以告慰大少爷的英灵。”

    他们俩说得振振有词,但祖约却只紧紧瞪着丁晓武一人。后者倒也毫不示弱,把腰板一挺,朗声道:“不错,好汉做事好汉当。人就是我杀的,老子深明大义,为民除害,造福天下,有何不可?”

    祖约心下狂怒,他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极力压制住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冲动,咬牙道:“阁下就是北国使团的副头目方雷,某家认得你。先前便是你无故烧了我设在广陵的醉乡楼,这笔帐尚未清算。没想到你今日怙恶不悛,竟然又下毒手杀死了我的亲生儿子?可怜我的涣儿年方三九,之前他与你从未谋面,你为何硬要置其于死地?我父子又与你有什么仇怨,为何要苦苦侵逼陷害?”

    丁晓武翻了翻白眼,鄙夷地瞅了瞅对方,随即冷哼一声,把脸扭到旁边,似乎完全不屑和对方讲话。

    祖约暴怒,一把抢过案上的匕首,举到丁晓武面前,森冷的寒芒立时将他燥红的脸膛清晰地映照出来。

    “你可看清楚了,这把刀就是你杀害我儿子的凶器。既然如此,那就一命偿一命,某家现在就用这把匕首手刃你这个畜生,开膛剖腹剜心取肝,祭奠我儿子的在天之灵。”

    面对离自己鼻尖近在咫尺的刀尖,丁晓武只感到阵阵寒气扑面而至,冰冷透骨。他不是大无畏的革命烈士,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唯一能活命的机会,他只得竭力将恐惧抛掷脑后,摆出冷峻灼然的面孔一言不发。

    看到这幅面容表情,祖约握刀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他双眉紧蹙,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两眼,忽然转过身去,大踏步向后走。

    站在旁边的苏逸被他的奇怪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说道:“祖叔,此贼乃是罪魁,祖叔为何要。。。。。。”

    祖约没有答话,却忽然一个扭头,如炬的目光刀一般射向丁晓武,大声说道:“廓清中原!”

    丁晓武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跟着脱口说道:“匡复河山!”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便听出这是切口暗语,但没料到竟是祖将军和杀子仇人搭上了腔,心中均不禁感到匪夷所思。
………………………………

第五章 内幕重重

    一丝得意从祖约那僵直阴沉的脸颊上闪过,“小娃娃毕竟缺乏历练,某家还未及动刑,只是稍一试探,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他的嘴角现出森冷的奸笑,把那张皱巴巴的蜡黄脸颊凑向丁晓武,一字一顿道:“某家早该想到了,在北方魏国,仍铁了心跟某家作对的,除了那阴魂不散的‘飞鸢尉’,再不会有别人。”

    看到丁晓武惊怒交加的表情,祖约畅快地抬起头大笑三声,随后转身对一班仍在发呆的人解释道:“刚才那句口号出自我的兄长…大晋的栋梁柱石祖逖大帅。当年他过江北伐时,于中流击楫发下的夙愿。到后来,他又将其作为自己委派的‘飞鸢尉’、即那些潜伏于敌方阵营中诸细作的接头暗语。兄长仙逝后,为平朝内王敦之乱,某家不得不率部南返,但那些由兄长挑选派遣的大批‘飞鸢尉’,却因来不及通知而被留在了敌国,继续作为我方内应。其后他们互相串联,倒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地下势力。”

    讲到这里,祖约顿了顿,再次回过头冷厉地凝视着丁晓武:“一经被选入‘飞鸢尉’,便须向朝廷和我大哥宣誓效忠,某家当初也对尔等不薄。后虽因形格势禁,不得不率部离开河南,但那实属无奈之举,而且某家从未声言抛弃尔等。可是尔等却不问青红皂白,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某家麻烦。这些年来,你们针对某家耍弄的阴谋诡计可谓层出不穷,令我寝食难安。今日更是暴戾恣睢,无端杀我孩儿。要知道某家一直都是正宗的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尔等如此肆意妄为,于公、与造反谋逆何异?于私,更是忘恩负义,如何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兄长、赏识提拔尔等的祖逖大帅?”

    丁晓武心中暗暗窃喜,这黄脸瘦汉的说辞果然跟苏逸提示的一摸一样,看来那个小滑头并没有骗自己,那么依照原定安排接着表演这出假戏,说不定真的能救自己一命。当下他肚里有了路数,脸上不动声色,继续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刚要开口反驳,忽听身畔一个稚嫩的嗓音抢先冒了出来:“姓祖的,你这寡廉鲜耻的狗贼,昧着良心扯这种弥天大谎,竟然也不嫌害臊?我问你,倘若你真象自己说的那样大义凛然,那么韩潜将军和他一众部下的无辜被害,你又该如何解释?”

    祖约循声看去,满脸疑惑地瞅了瞅那个站在丁晓武身旁,原先并未引起自己注意的小个子,只见他眉目如画、天真稚嫩,虽满身污垢却仍掩饰不住内里的灵气,却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十二三岁男童。

    “想不到你这个不起眼的小娃娃竟也是飞鸢尉的狐群狗党。”祖约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说,韩潜的事情,究竟是听谁告诉你的?”

    “你管我从哪听来的,反正你自己做的孽肚里清楚。”康伢子似乎有备而来,话匣子一打开,便即滔滔不绝:“当年羯赵大军南下,你胆小如鼠不敢作丝毫抵抗,竟放弃睢阳南撤,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与胡贼。韩将军不愿看到无辜的百姓惨遭屠戮,只得率孤军驻守亳州,争取时间让军民逃离。后因敌兵势大,韩将军寡不敌众,不得不向你求援。当时你儿子祖涣率领万余兵马经过西山,离亳州仅有数十里之遥,却愣是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羯赵大群贼军把城池围成了铁桶。韩将军之所以兵败城破,完全都是拜你所赐。”

    祖约恼羞成怒,戟指骂道:“胡说八道!某家所作所为问心无愧。当年石虎亲率羯贼大兵来袭,某家缺兵少粮,向朝廷祈求援军又不至,该如何抵挡?倘若都像韩潜那匹夫一般不自量力,强行固守,那非但国土保不住,所有军民也都会一起报销,到时候人地皆失,什么都不会留下。某家不得已暂时撤退到淮南,就是要依托淮水保住实力,养精蓄锐,争取他日卷土重来。这比韩潜固步自封、最后落得个玉石俱焚的悲惨结局,不知要高明多少。”

    祖约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踱了两步,忽然转身回过头来,狐疑地盯着康伢子:“不对啊,韩潜和他的手下不是已经死绝了吗?那羯贼魁酋石虎既然号称万人屠,生性必定残忍无情。亳州城破之日,全城都已被他杀得鸡犬不留。既然没有了知情者,你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

    说到这,他那双细小的眼睛中陡然间凶光大现,浓烈的杀气立时将康伢子全身笼罩。

    这时,坐在胡床上久未开口的秃头壮汉忽然插话道:“士少贤弟,羯贼虽横暴,行事却粗枝大叶,他们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有几个漏网之鱼偷逃出城也属正常。眼前这个男童,或者是一位屠杀后的幸存者,或者道听途说听了一些谣传,然后添油加醋四处宣扬,士少贤弟也不必为此大惊小怪。”

    但这句安慰的话显然并未打消祖约的疑虑,他面色严峻,瞥了那中年壮汉一眼,忧心忡忡地问道:“子高兄,你是说当初羯人在亳州屠城,确有人侥幸死里逃生吗?”

    秃头壮汉一怔,随即干笑道:“老夫只是怀疑而已。否则的话,有关韩潜将军之死的谣言又怎会传得沸沸扬扬?而那飞鸢尉细作团乃是令兄一手组建,如果他们不是误信了谣传,又怎会派人跑到建康城里来找士少贤弟你的晦气?”

    此言一出,祖约却骤然间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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