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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蒙混过关
    苏逸从对方话语中听出了威胁之意,顿时吃了一惊,“你待怎样?”他倒着退向门边,猛一转身,却看到一高一矮两个黑衣蒙面人如幽灵般正站在自己身后。
    苏逸吓得跳了起来,张嘴刚要喊叫,一块布团迅速塞过来堵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他的双臂也被另一个人反手拧住,动弹不得。
    “苏弟,你的确聪明,知道我们草原胡人会使用充气的皮囊进行泅渡,因而从剥皮牛尸的刀口中确知姐已经暗中潜入了舱底。”刘涵月轻拍着他的额头,滑腻的语音就像一条丝丝爬行的蛇,“但你如果亲身钻入充气的牛皮囊,就会发现里面的空间不亚于一艘小船,不会仅只容纳我一个人。所以说,以后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一番,才不至于判断失误。”
    苏逸又是羞恼又是懊悔,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那高个蒙面人反手一掌击在后脑,顿时被打得昏天黑地,当场晕死过去。
    两名蒙面人摘下头巾,却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妇人和一个二十岁出头年轻姑娘。中年妇人风韵犹存,仪态万千。年轻的那位唇红齿白,容貌虽不及刘涵月绝艳,却也是位丽质天成的窈窕美人。
    “玉容。”刘涵月指着摊倒在地上的苏逸,对那年轻女子吩咐道,“把苏公子移到廊柱边绑严实了,将火把对准他的脸,尽量照得清楚一些。”
    玉容依令而行。刘涵月转向那高大的中年美妇,恭敬地深鞠一躬:“师姐,这次为了我的事,不得不劳烦您亲自出马,因此打扰了您的清修,涵月深感歉疚,敬请您谅解。”
    中年妇人笑道:“师妹这些年在江湖上跑,果然历练了不少。以前你在崂山的时候,从来都是目无尊长,整天没大没小地腻着我发嗲,几时曾对师姐这么客气?”
    刘涵月莞尔一笑:“这还不都怪我平时偷懒,结果师父的易容奇术没学会半点。因此只好央求你这位勤奋好学的大师姐了。师姐帮了我这个大忙,往后小妹定当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得啦吧你,用忽悠那苏姓男孩的话来哄骗你老姐,当我也是容易上当的吗?不过。。。。。。”中年妇人说此一顿,随后却口吻一转,语调中多了几分忧虑,“师妹,不要怪师姐多嘴,这些年你为了自己的部族,不停地忙忙碌碌东奔西走,甚至甘心受那个东山先生的任意驱遣,为他出生入死。天天都过这种危险劳碌的日子,实在太苦了,你不能总拿自己的青春和精力做赌注吧。。。。。。这么做,你觉得值得吗?”
    刘涵月神情一晒,美目中闪过一丝忧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微笑道:“师姐不必为我操心,你不是说过我从小就有多动症吗?所以天天忙活,对我来说再好不过,每天都很充实,每一件经历都是一次人生挑战。真要闲下来啥事都不做,我就算不憋屈死,也要闷成失心疯。”
    “你呀。。。。。。”中年妇人叹了口气,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现在也没时间闲扯,赶紧干正事吧。”
    不一会儿,货舱的外门被轻轻推开,里面走出三个人。年轻的“苏逸”公子带着两名劲装节束的亲卫,大摇大摆地绕过船尾的货舱,向着船头处的高楼径自走了过去。
    路上碰到了在甲板上巡夜的一队兵丁,却是祖约的亲信郑宏领队。也许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出来活动,他见到“苏逸”等人,脸上立刻露出惊奇的表情,但很快转成一副谄媚的笑脸,乐呵呵地凑上前请安:“苏公子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嗯。”苏逸点点头,稍稍停顿了一下说道:“家父心中不安,辗转难眠,他认为朝廷出了那么大事,飞鸢尉不会等闲视之。他们可能已派人潜入了江北,并与官军互相勾结。现在韩晃将军领兵在外,若任由这些奸细肆意乱为,则老家可能会出乱子。本公子为安家父之心,所以提议夜审那个抓来的飞鸢尉刺客,看看能否套出什么绝密计划,以使老家留守人员早作准备。”
    “哦,原来如此。苏公子不顾辛劳为父分忧,的确称得上是大孝。那两个人犯现都被关押在底舱,小人这就带您去。”郑宏为巴结眼前的苏公子,便自告奋勇要求带路。
    “苏逸”一听,心里拧了块疙瘩,本欲拒绝,却又怕敌方怀疑,只好点头道:“如此就有劳郑老伯了。”
    “诶,苏公子何必那么客气呢?在下本就是出来巡夜,给您提供方便也是应该的。”郑宏一边说着,一边殷切地头前开路,带着一行人径自来到了船中心的底楼。
    郑宏把火把挂在舱壁上,然后蹲下身子,撩起袍袖,用力将一块地板掀起挪开,里面露出了一间暗门。
    “苏逸”和两位随从本来还有些心神不定,待那暗门开启后,便即释然,笃定地跟随郑宏,沿着阶梯一步步向底舱深处走去。
    祖约的这艘座驾做工精妙,高耸的楼阁底下,从甲板到船底共分了三层内室。犯人和奴隶们被关押在最底层。在这别有洞天的船底,监牢仿佛置身于扑朔迷离的兽穴洞窟之中,外面是一圈水管般纵横交错的明暗通道,若没有熟系的人带路,还真难以穿越迷宫到达最后终点。
    此刻在楼船底部,一座充满汗臭、霉味和湿气的狭小房间内,丁晓武蜷着身子靠着舱壁坐着,他的手臂和脚踝都锁着牢牢的铁链,以至于换个姿势都很困难。房间内没有灯光,漆黑一团,但经过长时间的黑暗熏陶后,丁晓武已经能够不借助亮光也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的人影和景物,这一点使他想起了以前看的电影《基督山伯爵》,主人公在伊夫堡黑牢中被关了整整十九年,靠伪装成尸体才九死一生地逃出了监狱。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被关十九年。若真那样的话,估计自己即便不死,也早已得了精神病,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自从被抓住以后,尽管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丁晓武还是感到时间慢得让人无法忍受。整天面对着一片黑暗霉臭如地狱的狭小世界,别说度日如年,过一天简直就像过一个世纪。但最让人倍受煎熬的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尽管刚被活捉时与那小狐狸苏逸合谋唱双簧,暂时保住了自己一条命,但很快丁晓武又后悔了。人家根本没有承诺保自己一世平安,自己却又傻又天真,老老实实地受人家摆布,把好牌都给了人家,没有留下哪怕一张。如今那小狐狸苏逸得偿所愿,自己对他已经完全成了没用的废人,而且性命也被人家牢牢攥在手中,对方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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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意外得救
    丁晓武不止一次地给自己打气,就算活不下去了,死也要死得像个尊严。古人临终前的那些豪言:大丈夫死则死耳,有何惧哉?脑袋砍下来不过碗大一个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这些慷慨激昂的话语一直在他耳边缭绕着。但是令人难受的是,自从上了这条贼船之后,他仿佛被那些贼人给遗忘了。苏逸那小狐狸再未露过面,既不说让他死也不说让他活。现在他感觉自己像个犯了死罪但还未定为死刑的囚犯,天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无休止的折磨,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但是就在两个时辰前,丁晓武终于从生存还是毁灭这个无聊的哈姆雷特命题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并非看破红尘大彻大悟,而是有别的东西把他的注意力和精神力都转移了过去。现在,他正瞪着一双牛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目光中红芒大盛,仿佛向外喷灼着熊熊火焰,在这么长时间内,他的眼皮几乎没眨过,但浑然觉不出一丝疲劳。对面的栅栏后边坐着另一个人,在两个时辰前被新关进来,尽管丁晓武看不清他的面孔,但肚子里这几日淤积的怒火却促使他依靠直觉,本能地将对方查得一清二楚。
    旁边传来了男童康伢子的鼾声。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却似乎有着比丁晓武更成熟的心智,或许他从小便久经风险,所以早对未来的生死祸福麻木了。他三分能吃,七分能睡,尽管吃的是馊饭臭菜,睡的是格得骨头痛得粗糙木板,但却始终满不在乎。现在,他自从吃完囚粮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倒头大睡,尽管年纪还小,呼噜声倒不小,几乎把丁晓武吵得患上神经衰弱症状。
    有时候丁晓武也想起了石梦瑶,虽不知她现在何方,但渴望其平安无事。然而丁晓武却很快发现自己在进行自我欺骗,那日石梦瑶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