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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上的还不错，没把艰苦朴素的老本色给丢了，有出息！”秦长庚说。
“娘！我回来了。”虎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喊着，眼睛搜寻着母亲的背影，直扑到正在锅门烧柴做饭的娘的怀里，几年的想念化作情感的潮水倾泻而出，泪水模糊了脸面，真诚语不成声地说。“娘！……这几年您辛苦了。”
“种地吃饭的庄稼人靠干活吃饭你上学我得干活，你不上学，我也得干活，有什么辛苦的？干不动的活有秦明、忠良、宝栓、顺子、欢庆一些小子帮着娘也没为难过。起来。你以后好好干，别忘了他们，别忘了咱大秦庄这么多人对你的关心就行了。”王大娘用褂袖给儿子擦着眼上的泪水：“这一分开啊，咱们娘俩的地收的粮食比以上的分得多，你结婚办事情用不完。”
虎子站起身，满屋子看看几个篮子盛得满满的，还有大口袋被放在木板上面，说“收得真不少，过去十几口人也不能分这么多！”
“大海当队长那回，二十个人也不能分这些，别说十个人了？”王大娘对儿子说，“你躺在床上歇一会，我再添把柴火烧烧锅一会就能吃饭了。”
“我烧锅你歇歇吧！”虎子说着走向锅门口。
“去！不用你烧，几把柴火就把锅烧开了，不要再沾一手灰了。”王大娘说。“不累的话，找秦明、欢庆和其他年轻人玩玩去，到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好，反正现在也不能吃饭我找他们玩玩，顺便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虎子说。
“孩子，你让你大舅对我说你这次回来结婚，这个事你得跟娘说清楚。”王大娘叫住儿子说，“你们都是有知识的人，我说话土里土气的，带洋词的话我又说不上来，到时候我不说话，行吗？”
“娘！你该怎么说怎么说，没有文化就不能说话了吗？别管她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她们也是中国人，不是外国人有什么听不懂的？别把你儿媳妇当神仙供着，有什么活让她干，你这么大年纪也该歇歇了。”虎子说，“这事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晚上我到她家问问情况再说吧。”
听儿子“城里的“、“乡下的”、“他们的”这么一说，王大娘不愿意了，“混小子，娶媳妇也只能娶一个，什么城里的，乡下的，比你有本事的男人多着呢，也没有见过谁取两个女人同房的！你们认为上几年大学就不得了了，又娶城里的，又娶乡下的，你重婚坐了牢，娘可是救不了你，不像你上学，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干多挣点工分钱。”
“娘，你多想了，你儿子能不知道你的辛苦吗？我尽心报答你就是了，你现在不要为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犯法的事我不会去做的。”虎子对母亲说，“等过了今天，明天再告诉你儿媳是谁行吗？”
“哎！”王大娘长叹了一口气。“儿子没有媳妇老人想让他娶个媳妇，儿子娶媳妇，老人不知道娶的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呀？”王大娘百思不得其解，如云里雾里，如坠烟海。
“娘，我不在家有没有人关心你？”虎子问。
“有啊！像忠良、秦明、宝栓、顺儿欢庆弟兄俩，栓儿淮河、秦高、江山等，都关心我，有什么重活谁在场都帮着干，他们都是好孩子。”王大娘说。
“有没有女孩子关心你的？”虎子对娘说，“你别光说男的，说女的。”
“像你王嫂、秦明媳妇、宝栓媳妇、秦高媳妇、好多好多侄媳妇对我都很关心。你要是能娶上他们当中的一个那么贤惠的媳妇，娘也算烧高香谢天谢地了。”王大娘说着，忽然想起儿子问得是女孩子，心想他是不是问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呢！于是问儿子，“你是说结过婚的女人，还是没结过婚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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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众望（十五）
“娘，我是问你没有结过婚的女孩子有没有关心过你的，结过婚的算是媳妇了，怎么能使女孩子呢？”虎子说。
“不对！结过婚的的女人没有夫妻同床也只能称姑娘（女孩子），不能称媳妇。”王大娘问儿子，“你到底问的是哪样的女人？”
“娘，我说的是没有结婚的女人！”虎子也不知道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奥！”王大娘这时候才明白儿子的意思：“女人，咱大秦庄没有结婚的姑娘有的是，挨门排，我能说的一个不漏，说到哪一个你点一下头，娘就明白了，你要娶谁了。”
“又不是选美，换个排干啥？我想娶长惠叔家的女儿樱桃为妻。”虎子看娘猜不出来，自己直接说。
“樱桃！”王大娘一怕大腿说：“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么就把她给忘了呢？一到忙的时候，回家来就有饭给我做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么好心；后来才知道是她做的。有一回，她正在做饭，被我发现了，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大娘，她红着脸好像害羞的样子说她家劳力多，不像我这么忙，有时间，不忍心看着我啃凉馍、喝凉饭，从那以后，很多活儿她也帮着我干。哪想到，你们俩早有这层意思了呢，怪娘眼拙！”
“娘，她在家说婆娘了没有？”虎子问。
“也有人给她介绍，听说她都不愿意，为这事还和他爹吵过架。”
“这就好，真是这样的话，这是就有希望。”
王大娘疑惑的问儿子：“你考学之前，没见她对你有这方面的意思，还骂过你几回跟仇人似的，怎么现在不娶跟你的那个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偏偏要娶她呢？我真弄不懂！现在的人找关系走后门都想往城里进，你倒好，放着吃公家饭的城里女人不要，非要娶个一个乡里干农活的女人，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娘，别自己看不起自己，农村人那点不好？说话做事都实在、朴实，空气还新鲜，安静；城里不就是高楼多吗？咱农村以后也能盖上，我娶个农村的媳妇照顾你，我才放心呢！”虎子对娘说，“城里的媳妇别说侍候你了，你还侍候不好她呢？”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当家，娶城里的也好，娶农村的也好，只要你满意，娘不干涉你，我该提醒你的话也说过了。”王大娘对儿子说。
其实王大娘哪里知道儿子和樱桃之间发生的事呢？三年前，也就是在虎子参加高考前的一个夏天，一件意外事情的发生使虎子和樱桃之间产生了不可言表的爱慕之情。那一年午季过后发了大水，庄子后面的河水涨到了河滩，逼近河沿。樱桃去喊摆船过河的父亲回家吃饭，在船上玩了会，招呼对岸过河的人等父亲划过去，可对岸的几个人说是有急事，直摆手让船划过去。樱桃平时也跟父亲在船上划过浆，摆过渡，只是没单独划过，也没在这么大的水面上划过，心里发怵。可对岸的几个**喊大叫不停地招手，她怕误了大家的事，就放了錨向对岸划去。还没到河心，水面上的波lang已打得船一起一伏摇摆不定，划桨的樱桃心里感到害怕，站立不定跌入水中，急喊救命。声音传到河边上，正在割草的虎子循声望去，樱桃已在水中时沉时浮地挣扎着，他连忙脱掉外衣扑到水里，向樱桃落水的方向游去。筋疲力尽的樱桃沉入水中，虎子用脚乱碰着，用手瞎摸着，一伸手碰到了樱桃胸部的**，也没去多想，用尽全力抱着把她拖出水面，游到岸边放在地上，又回去把船划过来用錨稳住，走到岸上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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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众望 （十六）
“你这个坏东西，你救我，摸我的……想干什么！我又没让你救我！”樱桃含着羞红着脸两手攥拳打在虎子的身上。“你光着个裤衩子羞死人了，赶快穿上衣服滚蛋！”
“别说是你落水了，就是任何人落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何况你拼了命喊救命，在水里能找到你就算不错了，谁能看着你的胳膊，手在哪里，救命要紧，我又不是有意的。”虎子穿上衣服说，“就当作今天的事情没发生今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仍然是哥哥，妹妹。不影响你嫁人。”虎子穿上衣服把草填在粪篓里背在身上就走了。
“回来！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下，我把湿衣服晒晒，等干了再还你。”樱桃命令似的对虎子说。
“大热天的，穿在身上一会就晒干了。”虎子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在这里你也不方便换衣服，还是穿在身上慢慢晾干吧。”
“心里都是实的有什么授受不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