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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潜歉意地望着梦西:“对不起,笨笨,师姐让你担心了,是师姐不好。”
“那你跟我回去吧,我们像从前一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好不好?”
随潜看着伤心的梦西,不由地想起了倾世,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孟华英。原来很多事情,不是有爱就可以,不是你温柔以待便能挽回。倾世,原以为你我会相濡以沫,岂料如今却要相忘于江湖。
想到这,她有些心灰意懒,梦西跪在床前切切恳求,她也觉得这样不错。江湖烦扰复杂,倒不如山上来得自在,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也比这里有意思地多。如今她找回了父亲,不如就带着父亲与梦西和师伯他们一同回山上去吧。哦,对了,父亲!她的父亲湛月柏!
“梦西,我爹呢?”随潜猛然想起湛月柏,有些激动地抓住梦西的手,牵扯到伤口又让她疼得龇牙。
梦西忙扶住她,叫她别乱动,轻轻扶她坐好后才说:“师姐的爹在得知你没事后就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随潜显然没料到湛月柏不在这里。
“回……回万佛塔。他说没有皇命,不得出塔,所以又回去了。”梦西看着随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有些害怕。
随潜掀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胸口的疼痛让她脚下一软,该死!那孟华英真是一点儿也没有留情!随潜咬牙忍着疼,梦西惊叫着要去扶她,却被她推开,咬着牙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任凭梦西在背后高声叫着:“师姐!师姐!”
翩跹小居客厅里,钟无筹双目含忧,眉头微蹙,站在竹窗前看着庭院中的翠竹,娜依站在他身后,护食一般守着他,警惕着坐在不远处凝望着钟无筹的女人!东方翩鸿丝毫不将娜依放在眼里,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站在竹窗前的背影,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他,还好吗?东方凰飞也是一脸忧愁,坐在一旁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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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难相聚
“筹筹,你别担心了,随潜都吃了归元丹了,肯定不会有事的。”娜依小心翼翼地安慰着钟无筹,她扶着他的肩膀,身子靠上去,有些示威一般朝东方翩鸿瞅了一眼。
钟无筹正担心着随潜,哪里管得了娜依这些小动作,他到底是低估了倾世对随潜的影响,竟然在对战时失神以致让对方有机可乘!这次若不是东方翩鸿及时赶到,莫说是随潜,就连湛月柏都难逃贼手,那么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早知如此,就不该一时心软!钟无筹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师姐!师姐!你小心些,你要去哪里?!”
梦西一声惊叫,将客厅内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站了起来,就见随潜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她只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满头青丝散开,脚下竟连鞋子都没穿,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就是江湖中那武功高强、惊为天人的蓝衣仙!
“阿潜!”
“随潜!”
“随潜!”
众人连忙上前扶着她,唯独东方翩鸿站着不动,冷冷地看着这个她未来的弟子。只见她面容苍白,头发散乱,双目赤红,抓着东方凰飞的手叫道:“我爹呢?把我爹还来!你快把我爹还给我!”
东方凰飞看着女儿,想到连面都没见上就又回到塔底的爱人,她心如刀割。面对女儿的质问,她这个天下之主竟然无言以对。东方凰飞愧疚地看着她,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说话啊!你下令啊!把他放出来啊!为什么你还要关着他?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妖怪!你明明知道他是被陷害的,当初你是帝位不稳,如今你已经大权在握了,你还怕什么?还不把他放出来?”
“随潜,我……我……”
“你不是皇帝吗?你不是天下之主吗?你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了?还是,你根本不想放他出塔?”说着这些话,随潜眼底发冷,杀意顿起。
东方翩鸿眉头微皱,轻移了一下脚步,倘若随潜敢出手,她不介意再让她伤得重一些!
“阿潜,你有伤在身,别激动,先坐下再说,月柏如今虽在塔里关着,但无性命之忧,我们有话好好说。”钟无筹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东方翩鸿的动作,他将随潜揽入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然后狠狠瞪了东方翩鸿一眼,仿佛在警告她不准乱来。东方翩鸿冷哼一声,双手背在后面,撇开了脸。
“随潜,对不起,朕现在还不能放月柏出来。朝中局势复杂,南宫家族掌握着武国三分之一的兵权,我不能轻举妄动。”东方凰飞说着这些,深感自己的无能,她知道随潜正用责备的眼神瞪着她,可这是现实,她不能不去面对。
“哼,好一个不能轻举妄动。你这个皇帝做得真够窝囊,寻常百姓家的妻主尚能保护自己的夫女,你呢?你连抗争一下都不敢!”随潜满脸嘲讽,双目赤红,语气中充满着恨意和悲愤。“我爹做错了什么?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塔底?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父女离别之苦?你不敢轻举妄动?好,好得很,那你就乖乖地呆着别动吧!懦妇!”
说罢,随潜挣脱钟无筹,跌跌撞撞又跑出去了,梦西想拦又不敢,只能一路跟着她护着她。
东方凰飞面无血色,心如刀割,随潜的话字字如剑,字字锥心!不错,她是个懦妇,她连自己的夫女都保护不了,她枉为君,妄称天下之主!
东方翩鸿看她受尽打击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你先去休息吧,她一个小儿,不懂大局,说的话不听也罢。等日后她明白过来了,自不会再那样说了。”
东方凰飞没有点头,只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哼,真是一朵经不起风雨的小花朵,就这样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无筹,那就是你培养出来的?”东方翩鸿不屑地哼道。
钟无筹还没说话,娜依先嚷嚷起来了:“随潜自幼恭谦温和,人又聪明武功又高,问世上有多少女人能像她一样出色?这些都是筹筹教出来的。她现在遇到这种天下难遇的离奇伤心事,会这么悲愤也是自然,你没经历过少在这里瞎嚷嚷!”
“哼,成大事者必定经常人所不能经之事,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苦,像她那般不能经事,无筹,我劝你还是带她回去吧,一旦卷入宫廷之中的斗争,怎么死都不知道!”东方翩鸿一点也都不把娜依放在眼里,对她的叫嚷仿若未闻。
“你说得不错。随潜,的确过得太顺畅了些。不过,我劝你别小瞧了这孩子,到时,可别被她反咬了一口!”钟无筹淡笑一声,凤眸微睐,瞧了东方翩鸿一眼,言语中对随潜依旧信心满满。
东方翩鸿猛地一怔,连忙撇开眼,语气生硬道:“哼,那就看看吧!”该死,这老男人功力不减当年啊,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慌乱成这样,比那千军万马还厉害!
“筹筹,我们回去,不要理这个用鼻子说话的女人!”娜依护食一般挡着钟无筹,将他半推半拉地带走了。
随潜一路跌跌撞撞,往佛光山万佛寺而去,梦西看她摔了几次,最后连爬都爬不起来,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她,说:“师姐,你别这样,你想去哪里告诉我,我带你去。”“万佛塔!我要去万佛塔!”随潜揪着梦西的衣领,急切道。梦西一点头,搂紧了她,足下飞快腾跃,往万佛塔而去。
万佛寺经过昨晚一役,一片狼藉,寺内僧众们正忙着打扫收拾。万佛塔被大火烧得外墙漆黑,幸好当初在建塔时就考虑了防火,再加上当时扑火及时,所以塔身烧得并不严重。佛塔外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些昨晚打斗的痕迹,这里向来是外界禁行的地方,所以僧众们略略打扫后就离开了,不敢停留。梦西带着随潜落在佛塔前,随潜挣扎着不要梦西搀扶,捂着胸口,自己一步一步走进塔内。进了塔内,左侧有一个婉转转折的楼梯,楼梯尽头是一扇上了锁的小门,那便是万佛寺的地下室,是关了湛月柏二十余年的暗室。随潜站在暗室前,双掌贴上门,准备打开,突然从楼梯上跑下一个老和尚,气喘吁吁,慌慌张张:“施主,你不可以到这里来的!你不能打开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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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不磨不利
天空一片灰蒙,时不时有闷雷作响,看样子即将有一场大雨降临。翩跹小居里,东方凰飞眉眼中难掩焦虑,随潜身有重伤,虽然服了灵药,可也经不得奔波,她刚才那样跑出去,若是加重了伤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