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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吕子在宫门久候多时,见春香扶着林茉儿回来,急忙迎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茉儿姑娘可把你盼回来了,皇上等得……”
    他跑近一看,见林茉儿衣裳凌乱破碎,发髻松散,一身脏污,脸上还有斑斑血迹。他顿时住了口,心头一惊,皇上见了可怎么得了。他不由地呆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春香瞪了他一眼,厉声道:“茉儿受伤了,还不快传御医。”
    小吕子回过神,往内殿疾步跑去,喊道:“春兰,玉珠,快,快来帮忙……”
    春兰、玉珠从里屋出来,春兰急忙奔了过来。玉珠见林茉儿此时的样子,心头一慌,呆愣了一下,才立刻上前来。
    春兰帮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林茉儿,担忧地问:“茉儿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人出去,怎就这样了?”
    玉珠见春香盯着她,心里慌乱,连忙附和着:“是呀是呀,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时,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从内殿疾步而出,等楚翎风已经将林茉儿抱起快步往内殿走去。众人这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皇帝,只见这帝王神情冷凛如冰霜,眼底一片狠厉的肃杀之气,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众人紧随而至,玉珠却还呆愣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林茉儿身上,也未在意她的失常,只有春香回头冰冷地瞪了她一眼。
    床榻上的林茉儿依然安睡,面色苍白,嘴角青紫,脸上只有淡淡瘀伤。楚翎风看着她,想到她之前满面血污,衣裳破碎,神情恍惚的样子,现在还胆战心惊。
    诊治的御医是个年轻的院士,他将伤口上了药,说是人受了惊吓,伤口又极深,需将养一阵子,又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他担忧着她的伤势,帮她换洗的事本意亲力而为。没想到,林茉儿及其抗拒,哭闹着不让他有半点触碰。
    他心里本就难受,她一闹,也很是烦躁,衣袖一挥,出了房间。
    她昏睡过去后,他敌不过对她的心疼,又悄悄进了房间。他解开她的衣衫,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全身有多处擦伤和瘀痕,甚至脖颈处有被人肆*虐过的痕迹。一看就明白在她身上遭遇到了何种事情。
    当时,他捏着她衣带的手竟微微颤抖,一想到她可能被人污*辱了去,他的心就慌乱不已。同时心里一个声音叫嚣着,就算她被人强*暴了,他还是要她。
    只是,他心里莫名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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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四)
    只是,他心里莫名的怕。
    他也没想到,自己心里居然有的是强烈的惧怕。他怕茉儿承受不了这样的伤害,他怕太多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东西。
    所幸春香及时赶到了。不然他连怎样安慰自己都不知道,又怎样抚慰那个受了伤害的女人。
    他听了春香所述,愤怒至极,让御风即刻捉拿那个男人。他要让那个男人尝尽宫中百种酷刑,生不如死。
    他解了衣衫躺到林茉儿身旁,细细凝视着她沉静的面容,慢慢俯身上前,轻柔而婉转地轻吻着她娇嫩的唇。
    床榻上的人感觉到了些异样感觉,秀眉微蹙,然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一阵心痛,将人搂紧在怀里,怀里的人却哭着推拒,他心痛加剧,不知将她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轻声响起:“皇上。”
    是御风。
    楚翎风的手轻柔地拂过林茉儿的睡穴,见她安静下来,又将她的泪痕轻轻擦净,才起身下床。楚翎风坐在书桌前,屋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宫灯,灯火在夜风中不停摇晃,光影晃荡,辉映着皇帝脸色阴沉的表情竟有些恐怖阴森。
    “那个男人叫王进,本就是个贪*欲好*色之人。几日前,如妃娘娘召见过他,说是为了王进曾调戏过锦遥宫宫婢冬月之事,但只是轻微责罚了一下,以示告诫。”
    “王进已经死了。尸首是从茉儿姑娘出事附近的月清湖里捞起来的。属下已经查看过尸首,除了头部被石块敲击的伤口,别无其他伤痕。”
    “属下推测不外乎两个结果,试图污*辱宫婢未遂,慌乱逃走不慎跌入湖中溺死,然后就是被杀人灭口。”
    “死得倒是利落。”楚翎风冷哼,嘲讽道:“没想到朕后宫这些人的手段倒是干净利索,不比朝堂上的人逊色半分。朕可不觉得只是想毁了茉儿的清白这么简单,而是想要她的命。只是那个男人突然见色起欲罢了。”
    他看向静立一旁的御风,“从今以后,你就保护茉儿。朕不想再见到她受到一点伤害。”
    “是,属下定不辱命。”御风俯首跪下,目光不自觉投向那道紧闭的房门,似乎已经看见了床榻上那个沉睡的人。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意,连自己也未察觉。
    “王进头部的外伤很是特别。”御风慢慢起身站直,“力道拿捏得很是准确,伤不了性命,又是重创。”
    御风话尽于此,不必多言,只需等皇帝的定夺。只见楚翎风沉寂片刻后,冷声道:“随她们去。诛连九族,挫骨扬灰。”
    没有言明是谁人,御风却心知肚明,这个年轻的帝王向来手段凶残毒辣。他轻声道:“是。”
    楚翎风挥挥手,御风悄然退下。他轻轻推开*房门,漫步而入,纱幔后的人还在沉睡。
    企图染指他的女人,只是死,太简单了。
    所有相关的人,日后一个也跑不掉。
………………………………
出宫(一)
    头上的伤口很深,已有几日,还是有些晕痛。
    春兰替她将伤口上了药,她就在庭院边上的栏杆坐着,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痛,不到片刻就迷糊着睡着了。
    楚翎风回来,就见林茉儿睡着在这,心疼不已,小心将她抱起疾步走进内殿,轻放床榻上。
    这次的惊吓着实厉害,眼前的女人,夜夜噩梦,总是哭喊着从梦里惊醒。
    白日里越发沉静,常常一言不发从午后坐到黄昏。太医院的汤药很是抗拒,说是太苦,喝不下。他让人备了些蜜饯,汤药也不见她肯服用。
    她也是个医女,良药苦口的道理自是懂,却也不当回事。
    他见她难受得紧,也不忍心逼着她。夜里,男女房*事,他更是不敢强求她,只得自己压抑着。
    他到几个嫔妃宫里走动,本想借着别的女人来纾解他对林茉儿的情*欲,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简简单单地抚慰了一下,又回到正乾宫。
    锦遥宫那边,他多番走动,也曾多次当众以示恩宠,让众多妃嫔多有嫉妒。
    他看着林茉儿失神,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娇颜。林茉儿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是他,下意识地往床榻深处退缩了一下。
    她见眼前男人突然变冷的眼神,僵硬住身子,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听春兰说,今天的药你又没服用多少。”楚翎风见她这样躲避着他,心里多有不爽,也不好重了语气,惊吓了她。
    “是奴婢不想喝。春兰也劝了奴婢许久。”
    “你不是说快到师傅忌日了吗?不把身子养好,病怏怏的,怎么出宫去拜祭她老人家。”
    “你要放我出宫?”林茉儿听到这样的话,有惊喜,更有诧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那个男人说,如果到他厌倦了她的时候,就可以放她出宫了。
    他是厌倦了她了吗?
    还是因为,觉得她被别的男人沾*染了,脏了,所以厌倦了。
    不过一个月之久,就厌倦了。不知怎么的,眼角渐渐湿润起来。
    “是朕打算借着祭祖之名微服,正好路过梦璃山,让你祭拜至亲。”
    林茉儿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愣,问:“什么时候出宫?”
    “就这几日。如果你还是不肯好好服药,到时候还是这样病怏怏的,就哪里也别想去,呆在宫里。”楚翎风伸手过去,将林茉儿抱进怀里,微沉了声音,说道。
    当时太医院的杨怀仁不在,给她瞧病的是一位新进的年轻院士。或许皇帝给的威慑过大,怕她的病久不见好转,迁怒于他。于是药的剂量用得过于重,虽是会恢复快,于她的体质来说却并不适合,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林茉儿各种跛脚理由推托着不想服药。
    其中,也有林茉儿的一点私心。这次的事让她对男女那事生出强烈恐惧感,她明白楚翎风没有强求于她,也是因为顾忌她的伤势。
    她想,这样拖着,躲过一天是一天。
    其实,用那些个跛脚的理由,楚翎风怎会不明白林茉儿的用意。这才没有逼着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