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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柒罂后退几步,本欲往旁边闪躲一下,却一下子撞在一堵肉墙上。
    “维汀!我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再出现在天正里,你马上给我把她赶出去!”
    蒋母露出狰狞的表情,一见到黎维汀便朝他吼道。
    黎维汀扶着凌柒罂的肩膀,脸色很阴沉,闻言没有立即作声,而是先沉默了两秒,才对凌柒罂说:“凌柒罂,你走吧。”
    凌柒罂嚯地抬头瞪着他,让她走?
    他叫问都不问就直接判她死刑?
    方智站在一旁,既觉得震惊又觉得难堪。天正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事,竟然有人在公司里大打出手,还是两个女人。
    凌柒罂本来绑成马尾的长发略显凌乱,手上捧着一个白色的瓷质咖啡杯,脸拉得老长。
    刚刚凌柒罂从茶水间匆匆忙忙走了之后他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让他赶紧找到凌柒罂,找个借口让她先离开公司,他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总经理的语气了感知到事态紧急,连忙领下命令,往品牌部走去。
    谁知没走几步就遇上从会议室赶过来的黎维汀,对方一见到他,脸色立即难看起来:“没找到凌柒罂吗?”
    方智说道:“我刚刚才在茶水间跟她见过面,这会儿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说完忽然想起来,“她有可能是去找您了,我刚刚看她好像有事情要问您的样子。”
    黎维汀面色一凛,两人立即往总经办的方向走过去,只是没走多远就听到覃雅兰的谩骂声,一拐角,竟见到如此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凌柒罂眼里的错愕和受伤渐渐被嘲讽覆盖,她抿着嘴唇,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黎维汀。
    她说:“黎维汀,我有些听不明白,你所谓的‘走’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回去反省一下!”
    凌柒罂还是睁着眼睛:“反省?我需要反省什么呢?”
    黎维汀看了蒋母一眼,蒋母脸上的恨意很明显,仿佛下一瞬就会跳过来把凌柒罂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对凌柒罂说:“一名员工竟然当众对公司的董事大打出手,凌柒罂,你认为你现在的状态正常吗?”
    凌柒罂睁大了眼睛,怔怔地仰头望着他,讷讷说道:“?”
    黎维汀反问:“你自己说呢?”
    凌柒罂眼里的嘲讽终于随着最后一点光亮沉了下去,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连着身体都开始僵硬起来,丝丝的寒意在四肢百骸里肆意游走。
    呵呵,是她忘了,尽管昨晚他们共处一室,尽管他从送给她怀抱,尽管他曾对她温声承诺,别怕,我在这里……
    可是他终究还是覃雅兰的亲亲外甥,他终究也没有说清楚,他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保护她,还是帮助那些人继续伤害她。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眼底的泪意涌上来以前,凌柒罂移开自己的视线,指甲狠狠抠进掌心里,才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蒋母见势不免开始得意,有了黎维汀在身边,她也不用担心凌柒罂随时会动起手来,一股气发泄得更加肆无忌惮。
    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失控和不安,蒋母的笑意逐渐明朗起来,与凌柒罂阴沉的脸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她扯着嘴角说:“凌柒罂,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天正,你想在这里撒泼,也得看清楚你面对的是什么人!”
    凌柒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静默了几秒,蓦地笑了一声。
    “覃雅兰,今天你能毫发无损地走出天正的大门,真应该好好感谢你的好外甥。”
    凌柒罂说罢,再也没有看黎维汀一眼,挺直了腰背,一步一顿地走向走廊北面。那边是品牌部的方向。
    。。。
………………………………
莫名心疼
    
    作为旁观者的方智一直不敢吭声,但对凌柒罂实在是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同情来,尤其是最后她的平静,更是让他觉得莫名的心疼。
    比一般爱哭爱闹的女人还让人心疼。
    方智看着黎维汀沉得发黑的脸,犹豫了一下,忽见黎维汀朝他看过来,给了他一个眼神。方智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简单说了句“总经理,我先去忙了”便往凌柒罂的方向追了过去。
    黎维汀在看着凌柒罂消失在拐角之后,才看向自己一身狼狈的姨母。蒋母昂贵的风衣上洒了许多咖啡渍,一向讲究形体的蒋母明显有些难以忍受,脸色十分难看。
    蒋母拿出纸巾十分嫌恶地擦着衣服上的痕迹,眉头越皱越深。黎维汀敛了敛表情,对姨母说:“阿姨,先去处理一下吧。”
    蒋母眯着眼睛端详他几秒,忽然犀利地问道:“维汀,我只问你一句话,凌柒罂你是赶还是留?”
    黎维汀面色凛了凛,神情肃穆,客观地说道:“凌柒罂对于公司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开除她。”
    蒋母的眼神更为犀利,像探测仪一般在黎维汀的脸上来回扫了几下,眯了眯眼睛,说道:“如果以对公司董事人身攻击的理由呢?”
    黎维汀顿了顿,面色略冷:“阿姨,据我观察,凌柒罂并不是一个会主动惹事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难为她?”
    黎维汀没说话,蒋母又板着脸说:“维汀,你是个听话的孩子,作为你唯一的阿姨,我从小就一直很疼你,难道你现在要为了一个外人忤逆我吗?”
    黎维汀心一震,皱着眉对蒋母说道:“阿姨,您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蒋母见自己的亲情牌奏了效,满意地笑了一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我当然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维汀,阿姨都到这个年纪了,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长,凌柒罂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每个有能力的人城府都很深,凌柒罂这个人留着是个祸患,尽早把她从公司里剔除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黎维汀拧着眉,望着北面的方向,沉默了许久,说:“我会看着办的,阿姨您就不必再为这些事情操心了。”
    蒋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往黎维汀的办公室走过去,黎维汀的眉头却依旧深深锁着,眼睛不由得又看向凌柒罂离开的方向。
    ***
    方智一路跟着凌柒罂,几度想上前去说点什么,然而凌柒罂走得飞快,看样子应该在气头上。
    方智一直想着以什么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毕竟作为一个局外人,他表示很为难,刚才的情形他看得一头雾水,想要劝慰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智犹豫了一下,下一刻就看到凌柒罂忽然拐了个方向,往卫生间走去,他站在那里张了张嘴,眼角微微抽搐。
    方智傻了眼,看着那女厕的标志愣了两秒。
    “这……也太狠了吧?”
    所以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跟在黎维汀身边,不说见过多少大风大浪,难缠的角色总是遇到过一些的,百毒不侵的功夫少说也练了个七八成,怎么就会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产生了畏缩呢?
    方智郁闷了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守在卫生间门外,抱着胳膊,假装若无其事地等在那里,眼神却不自在地瞥过一边。
    此时他十分庆幸这是在二十三层,因为总经办就在这一层的缘故,底下部门分布并不多,整个二十三层除了总经办和他的办公室,就只有品牌部一个部门,员工并不算多,所以这卫生间也不会有太多员工进出。
    方智默默地想,如果这个时候来一个员工,他得怎么解释自己守在这里的原因?会不会被人当成变态?
    在这种自我纠结和不停看表的状态下苦苦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凌柒罂终于从里面走出来,洗过了脸,眼睛湿漉漉的,鬓角的头发还湿着,见到他也没说什么,淡漠着一张脸,擦着他走过去。
    方智有些尴尬,见她要走,立即抓住机会叫住她:“柒罂,总经理他……”
    凌柒罂挣了挣,顺利挣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拿背对着他说:“方智,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提起任何跟他们有关的事。”
    方智闭了嘴,默默地看着凌柒罂走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疼。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表情太过倔强,也或许是因为她的身影太过孤单。
    其实他看得出来,总经理是有意要维护她,只是不知道这点她是否能明白。
    默了默,方智无奈地叹了口气。料想是没有吧,否则她也不会对总经理产生那么严重的抵抗情绪。
    凌柒罂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