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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维汀本是想进房间拿点东西,不欲吵醒里面睡着的人,孰料一进去就看到一脸呆滞又蜷着脚趾的凌柒罂站在床前,背着阳光,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尽管头发有些凌乱,还是美得不像话。
    他又是一阵喉头发干,心底深处传来一阵难以压制住的渴望。
    然而就像双脚在水底下晃来晃去的鸭子一样,黎维汀纵使内心的悸动快要破胸而出,表面却是平静的皇家语言学院。他淡淡地对她说:“醒了?醒了就洗漱一下,等会儿下来吃早餐。”
    黎维汀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地……养眼,然而此时的凌柒罂并没有兴趣欣赏他,因为见到他身上那件跟她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睡衣时,凌柒罂从灵魂到肉体都在咆哮。
    “黎维汀,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吧?”
    黎维汀已经走进来,凌柒罂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以为他是要做什么,谁知黎维汀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就走进了卫生间里,一边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洗漱工具和毛巾一边云淡风轻地对她说:“没有,我一直都一个人住。”
    凌柒罂瞬间瞪圆了眼,气鼓鼓地却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瞪着他。
    黎维汀将东西递给她,见她眼神含恨,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他哪里会不知道她想什么?不过是因为难得见到她这含羞带怒的模样,起了逗她的心思罢了。
    凌柒罂见他不但没有一丝愧疚之色反而还笑了出来,顿时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问题了,看都被看光了还在乎什么脸面!
    “黎维汀你还有脸笑?”
    黎维汀闻言笑得更欢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脸戏谑道:“凌柒罂,你一直说我是瞎子,其实你才是吧?我这么英俊的脸你看不到?”
    凌柒罂气得跳脚,光着脚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疼的却是自己。
    她踉跄了两步稳下来,蜷着自己的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黎维汀你无耻!”
    黎维汀眨了眨眼,又指着自己的嘴巴,绽开一个笑容,说:“这不是吗?”
    凌柒罂气呼呼地瞪着他,一双眼睛都泛红了,模样竟有些可怜兮兮的。
    黎维汀见她真的动怒了,也不跟她开玩笑了,只说:“好了,赶紧进去洗漱吧,不给你换衣服,难道你想穿着你那身弄得全是呕吐物的衣服睡一个晚上?我都还没嫌弃你又脏又臭的,快点洗漱一下吧,臭死了。”
    凌柒罂:“……”
    能不能来道雷劈死他……
    看光了她竟然还敢嫌弃她臭……
    好屈辱啊……
    黎维汀转过身时说了句:“洗漱完了就下来吃早餐,杨妈一会儿就要赶回家去了,一直等着你呢,别耽误了人家。”
    凌柒罂下意识回一句:“关我屁事……”忽然转念一想,说,“你不是说家里没其他人了?”
    黎维汀回头冲她笑了一下,说:“我说什么你都信?凌柒罂,我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你竟然还有这么单纯的一面。”
    狠狠闭了闭眼:“……你可以滚出去了大漠奇英传全文阅读。”
    然而没过几秒黎维汀又进来了,手上拿着一双男士拖鞋,弯腰放到她跟前,说:“家里没有女士鞋,你先将就一下吧。”
    这下凌柒罂连叫他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搁在她这里是一样的,有一个人为自己事必躬亲,这种感觉……很好。
    见她站着不动,黎维汀说:“想什么呢?怎么这么看着我?”
    走神的凌柒罂这才回过神来,脸红了红,赶紧弯下腰垂下脑袋将鞋子穿上,随口应了句:“因为你今天特别丑。”
    黎维汀:“……”
    望着她走进卫生间的背影,黎维汀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蓦地嘴角又爬满笑意。
    嗯,会害羞的凌柒罂。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小提示: 手机登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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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回一局
    
    这一天是周六,凌柒罂理所当然地不用上班,再然后就理所当然地被黎维汀要求帮忙看一份策划案。
    凌柒罂彼时喝了一肚子粥,靠在沙发上撑得发慌,闻言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忙,我才没有精力去管你的闲事。”
    黎维汀抱着手臂靠在书房门边,闻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凌柒罂,你知道拿人的手短吗?其实我昨晚本该可以忙完的,可是因为被人吐了一身……”
    “……”凌柒罂坐在那里闭了闭眼,又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声音,说:“好,我帮你!”
    谁让她受惠于人,谁让她换洗下来的衣服还没有干!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总不能套着黎维汀的睡衣招摇过市吧?
    以前凌柒罂一直觉得像品牌季度活动这种小事黎维汀不会过问,毕竟一份策划得经过好几个部门好几个总监层层把关,到了黎维汀那里的时候基本上看都不用看就可以直接签字了,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认真对待。
    凌柒罂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看文件,黎维汀注意到这点,问她:“你肩膀怎么了?”
    凌柒罂说:“大概是昨晚睡姿不好,有点酸痛。”
    黎维汀当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递给她,凌柒罂一脸疑惑,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问:“这是什么?”
    黎维汀说:“是一种药酒,对付这种不算疑难杂症的疑难杂症非常有效。”
    凌柒罂这才将信将疑地接了过来,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跌打酒的味道,顿时皱紧了一张脸,苦哈哈地说:“怎么那么难闻?”
    黎维汀说:“难闻是难闻了点,不过真的很有效,当然,我并不勉强你。”
    凌柒罂没再说什么,拧开盖子就要把药酒往手上倒,手被黎维汀一把按住:“凌柒罂,你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棉签吗?”
    凌柒罂:“……”
    大概是流年不利,也可能是身边的人存在感太强烈,凌柒罂拧开瓶盖时手非常诡异地抖了一下。
    “……”凌柒罂的内心。
    黎维汀看着撒到他书桌上的散发着一股浓重药酒味道的几小滩液体,掀了掀眼皮,刚要说点什么,凌柒罂就抢着说话:“黎维汀你要是敢损我一句我就把药酒倒进你嘴巴里!”
    黎维汀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这叫恼羞成怒么?
    “我只是想说,凌柒罂,你的眼角有……”黎维汀想了个文雅一点的说法,“有奇怪的东西。”
    凌柒罂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现什么也没有,而黎维汀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她知道自己被耍,慢慢把手放下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黎维汀,有意思么?”
    “没意思,但是大中午的看多了文件会犯困,你刚好可以活跃一下气氛。”
    凌柒罂深深吸气,又长长吐气,最后面无表情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人把我的衣服拿回来?”
    “这个点你让我上哪里找人?张叔平时一般不在这里,杨妈只有早上回过来做早餐搞卫生,你说我能找谁?”
    “……”
    “再说了,凭什么要我去帮你拿?那是你的衣服,又不是我弄脏的,帮你拿去洗已经是我仁慈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商人做亏本的买卖吧?”
    “……”
    凌柒罂无语了半晌,默默地放弃了挣扎。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是没想过打电话叫人给她买新的送过来,但是让别人看到她穿着黎维汀的衣服待在黎维汀的家里,这种场面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犹豫几番还是放弃了。
    然而士可忍孰不可忍,她在垂死前还是抱怨了一句:“黎维汀,你这么小气吧啦又婆婆妈妈的,以后一定讨不到老婆。”
    黎维汀眯起眼睛看着她,歪起一边嘴角说:“那么巧,我也觉得你这么嚣张跋扈又毒舌犀利的,以后一定找不到老公。”
    “……”凌柒罂望天……花板长叹,既生凌何生汀?这人是上天派来克她的么?
    这一天凌柒罂基本是在对黎维汀的腹诽以及对自己的自我厌弃中度过的,而黎维汀内心的复杂程度相比于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柒罂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郁闷了,支着脑袋坐在他对面看文件,时不时拿出笔来写写画画。
    黎维汀在方智和宋立嘴里听到过他们对凌柒罂的交口称赞,说凌柒罂虽然平时看着很不靠谱,但对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