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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看到男人的脸色明显变了变,抓住凌柒罂的手也松了开来。
“凌柒罂,你……”男人怔怔盯着凌柒罂的脸看着,许久都不曾动作,直到凌柒罂揪住他的衣领,十分难受的样子,细声嘟囔了声什么,男人这才动了动,将她横抱起来,走了出去。
酒保回到吧台,那一身皮衣的男人似乎正在找什么,见他出来,沉默了一下,问:“刚才那女人呢?”
酒保眼神有些闪烁,心想幸好凌柒罂已经被她朋友带走了,不然他可就真是不知道怎么带着凌柒罂躲避这个男人了。
这男人眼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眼睛充满了戾气,看着就令人胆寒,总之不是好惹的类型。
***
十二月份的滨海市今晚开始迎来第一股寒潮,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没了白天日照的余温,又有寒潮作祟,外面丝丝凉意入骨。
凌柒罂天生畏寒,黎维汀抱着她刚出了酒吧门她就躲在他怀里缩了起来,抓紧了他的衣襟,大约是以为揪住了被角,一直想往自己的身上扯。
黎维汀的衣领被她扯得变了形,奈何对方力道越来越大,黎维汀没办法,只能低下头对她说:“凌柒罂,你再扯我就打你!”
凌柒罂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像是困在密室里的洪水找到了倾泻口,立即说:“好冷。”
黎维汀叹了声,说:“我知道,待会儿到了车里就不冷了。”
说着加快了步伐,扛着个人又是拿钥匙又是开车门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身高腿长的凌柒罂放进了车里,腰还没直起来就被酒醉的女人揪住他的衣领不放。
他被迫弯着腰,下半身还在车外,上半身艰难地弓在车内,样子有些滑稽。
试着掰开她的手指,凌柒罂的手却像是长了倒勾一样牢牢攥住他的衣领,他又不舍得用力,只能被她这么抓着,十分无奈。
颇艰辛地在她的“禁锢”下坐进了车里,一手揽着她的后颈以免她摔倒,一手摸下去给她把座椅放低,凌柒罂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黎维汀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狭小的车厢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黎维汀半压在凌柒罂身上,她还抓着他的衣领,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上,让他面上一阵一阵发热。
她的馨香混着酒气一起涌过来,有些洁癖的黎维汀既难以忍受又觉得有点享受,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推开她还是……赶紧远离她。
盯着凌柒罂那微微开启的红唇,那抹绯色像是漩涡一样慢慢地将他吸进去。
最近倒是没有再做那个梦了,但是凌柒罂嘴唇的温度他似乎怎么都忘不掉。
他气息微微有些紊乱,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那抹殷红移开,试着喊了她两声:“凌柒罂,你松手,我送你回去。”
“……”
他叹气,视线转了回来,刚想强行把她的手掰开,再任由她这样耗下去,他们两个都要筋疲力尽。
谁知凌柒罂已经挣开了眼睛,双瞳在车灯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十分可爱。
黎维汀心里一动,喉头觉得发干,轻声叫了句:“凌柒罂……”
凌柒罂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眼神不甚清明,却因为那点迷茫显得她格外慵懒,像只冬日里趴在外面晒太阳的波斯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她。
所以黎维汀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凌柒罂眼珠子转了转,迷茫却一丝也不少。
黎维汀说:“柒罂,绍阳跟小薇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也该从那段过去里来了?”
凌柒罂茫然看着他,他又说:“今天绍阳都跟我说了,你们分手的原因。”
黎维汀只当凌柒罂已经完全醉了,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顾忌了,平日里想说但是一看到她倔强的脸就说不出来的话,此时都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他大拇指轻轻在她的脸颊摩擦,凌柒罂也出奇地听话,动都不动,半闭着一双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被灯光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他说:“柒罂,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瞎子。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才会一直看不到你的好,一直给你带来屈辱和伤害。以后,我全都还给你,好不好?”
“……黎维汀……”凌柒罂忽然呢喃了一声,口吃清晰。
黎维汀僵了一瞬,脸色变得十分僵硬,她竟然是醒着的?
那他刚刚说那些话的傻样不是被她全部看到了?
瞪着她呆滞了两秒,脑海里涌过万千思绪,一张脸红了又白,最后他叹了口气,才认命一般回应:“怎么了?”
算了,看到就看到了吧,本来有些话就是要对她说的。可是当他做好心理准备被她嘲讽一番的时候,凌柒罂张了张嘴,说:“黎维汀,我想吐。”
“……”
黎维汀恨恨地瞪着她,低声吼了一句:“我说了那些话你竟然跟我说你想吐?凌柒罂,你有没有良心?”
凌柒罂三分茫然三分痛苦四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黎维汀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缓了缓,挣开她的禁锢,说:“要吐你就下车……”
结果凌柒罂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睡过去了的样子。
黎维汀再次:“……”
看着这磨人的妖孽恬静的睡脸,他有些头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高中时多次提出去凌家玩都被一脸仇大苦深的凌非一口否掉了,那时候凌非的原话是:家里养着一直妖精,不回去是生不如死,一回去就是生无可恋。
打算让她躺好,给她系上安全带,睡熟的凌柒罂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又躁动不安起来,双手胡乱地挥动,一掌挥在了正凑近了准备帮她系安全带的黎维汀……的脸……
黎维汀黑着脸:“……”
顶着脸上的异样感将凌柒罂的手脚放好,凌柒罂还想动,被黎维汀压制住手脚,咬牙说道:“凌柒罂,你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凌柒罂当然是没有听到的,所以她不仅继续挥舞着不安分的双手,下一秒还弯起腰来,“呕”地一声,车里顿时一股难闻的混着酒精味的气味弥漫开来。
。。。
………………………………
大开眼界
昏暗的灯光里,夹着寒潮带来的萧瑟,一道带着隔世仇恨的声音似是从牙缝挤出:“凌柒罂——”
凌柒罂在一片混沌中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头不是自己的一般,疼得她简直像把脑袋给卸了。(。。 、‘’小‘说’)
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的都是陌生的,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发现身上穿着一件男士的灰色纯睡衣,顿时整个人慌了起来。
脑海里细细碎碎闪过一些画面,但是拼凑不起来,她只记得自己在酒吧里喝酒,之后好像要去卫生间,最后……好像有谁抱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因为身上陌生男士睡衣而慌得大脑短路的凌柒罂此时终于发现这被子上枕头间的清淡气息很熟悉,不知为何,一颗心悬着的心竟然渐渐安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抱着她的人是黎维汀。
虽然不知道黎维汀怎么会在那个时候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不过,好像他又救了她一次。
尽管这个男人一开始一直跟她对着干,给了她很多次难堪,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他已经救过她不止一次两次了。
脑子因为这个认知而空白成一片,她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发了会儿呆。
这个应该是黎维汀的卧室,枕头上,被子里全都是他清淡的气息。凌柒罂很有些焦躁不安,却见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落在她的脸庞,照进了她的心里。(。。 )
有一种类似心悸的感觉,凌柒罂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也深知有这种感觉不是什么好事。皱了皱眉,抚了抚胸口的位置,忽见桌角上放着一张照片,借着那缕阳光,她细细一看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张黎维汀与张天伶的合影。
男的英俊女的貌美,天生一对。
凌柒罂盯着那相片看了许久,叹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却找不到鞋子。
黎维汀是个很会生活的人,地上铺了一层质地良好的毯子,但凌柒罂依旧是不习惯光脚走路,踩在地毯上面总觉得别扭,脚趾头也不由得缩了起来。
刚迈出脚,门柄就转动了一下,凌柒罂站在那里看着外面应该是可以放轻了动作的人把门推开一条缝,眨了眨眼。
黎维汀本是想进房间拿点东西,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