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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柒罂终于不再逃避,“哈哈”干笑一声,嘀咕着说:“人家都说女人一结婚身价就掉了,我才刚满二十六,干嘛就得结婚当个黄脸婆啊?你二十六岁的时候不也没结婚吗?你凭什么要求我二十六就结婚呀?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儿公平?”
“……”黎维汀对这妖孽没辙了。
***
春节马上就要到了,然而年关将至,黎维汀却要去北京出差三天,凌柒罂只能一个人打车上下班,一个人吃饭睡觉。
当然,除了在家中过得有些孤单寂寞冷以外,凌柒罂还是过得很滋润的,尤其是闲来没事,成日里跟办公室里面的同时插科打诨,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凌柒罂刚到公司一个礼拜就被宋立从市场营销部挖到品牌管理部,再在两个月内实现三级晋升,俨然已经成为公司的一个传奇。刚开始底下有声音质疑凌柒罂是不是跟某些高层有关系,但随着成绩出来,那些闲言碎语慢慢就偃旗息鼓了。
而今又爆出她即将成为老板娘的消息,员工们自然都把她当神一样看待,当然,也少不了有人心里泛酸,抱怨命运不公的。
当然,那些在凌柒罂看来,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她偶尔听到过几次,也都一笑了之。
远在北京的黎维汀忽然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吃饭了没有,彼时凌柒罂正坐在公司餐厅里跟营销部的赵姐侃大山,闻言立即拍了照片发过去,顺便抱怨了一下餐厅厨师做菜水准越来越差了。
将照片发了过去,凌柒罂无奈地放下手机,对坐在对面正两眼发亮地看着她的赵姐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赵姐乐呵呵地朝她竖起大拇指,笑道:“有大腿可以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柒罂,我早就说过你绝对不简单,看吧,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是我们办公室里那些人总说我没眼力见儿!”
凌柒罂默默地想,其实有时候你确实挺没眼力见儿的,不然这个时候你就不会看不到坐在你身后的那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其实已经坐在那里看着你很久了。
赵姐问起凌柒罂跟黎维汀的婚事,凌柒罂一撇嘴,说道:“你就别问了吧赵姐?最近已经有不下十五个人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不就结个婚嘛,怎么搞得跟国家领导人换届一样呢?”
赵姐嘿嘿地笑着,用筷子戳着餐碟里的肉片,说道:“大家伙儿不是关心你们嘛!总经理的任何事对公司女员工来说都是大事儿!你来公司不久,那是不清楚行情,在我们公司,总经理可比那些颜好身材正的韩国小鲜肉来得吃香,公司里面那些未婚的女员工,那个不是对总经理虎视眈眈的?我听说总经理在户外素质拓展训练中戴过的一定遮阳帽都让那些女员工抢破了头!”
凌柒罂闻言,眼睛一瞪,说道:“真的那么夸张?”
赵姐忙不迭地点头,说道:“骗你干什么!所以你可要抓紧时间把握好机会啊,总经理身边的诱惑太多了,你得尽早把他栓牢了!”
然而凌柒罂的重点在于:“他要是真的那么吃香的话,你说我卖他的签名会不会大发一笔啊?”
赵姐:“……”
凌柒罂继续兴奋:“要是卖****,那我岂不是要成富婆了?”
赵姐的黑线已经从头顶滑到下巴:“……凌柒罂你能正经一点吗?”
凌柒罂无辜地说:“我很正经地在咨询你啊,多好的一条生财之道啊!”
……
赵姐无语地看着她,想,不知道高贵冷艳的总经理听到自己的老婆说要卖他的****,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而远在北京的黎维汀呢,是肯定不知道自己家的女人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此时他正坐在凌家老宅的书房里,手里捏着一个玲珑小巧的紫砂茶杯,微微挑着凤眼,看着窗外一片已经开始抽新枝的蔷薇。
不知不觉中,春天竟然就要来了,今年的春节比较迟,但跟立春却差不了几天。
凌卫东正在午睡,黎维汀拦住欲去叫醒凌卫东的柏叔,自己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一点一点地熟悉着凌柒罂以前生长的地方。
虽然这个地方,她好像也只待了几年。
柏叔一直跟在他后面,跟他打听着在滨海发生的事,包括当年吴倩的死,包括那份被动了手脚的亲子鉴定,包括他的姨母覃雅兰。
黎维汀简单说了几句,盯着那片蔷薇驻足,柏叔见他不怎么愿意提起那些事,也不再问,顺着他的视线,望着那绿得最耀眼的一簇蔷薇,感慨道:“这蔷薇是太太最宝贝的,当年种在一个盆子里,后来不知怎么的一直掉叶子,一点一点地枯掉,太太着急得不行,央着先生想办法,先生这才命人把蔷薇从盆子里移了出来。”
黎维汀默默听着,望着那蔷薇出神。
是么,柒罂的母亲很喜欢蔷薇?
他却是记得,凌柒罂说过,她最讨厌蔷薇,没有之一。
听柏叔像翻故事书一样一点一点讲着以前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良久,黎维汀忽然听到凌卫东喊他,转过头,就见凌卫东站在自己的书房窗前,披着一件加绒的灰色睡衣,正面目严肃地看着他。
黎维汀进了书房,在凌卫东的躺椅前坐下,柏叔送上热茶。
黎维汀先是关心了一下凌卫东的身体,随后便端起跟前的茶,轻轻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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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失败
凌卫东打量他片刻,头一垂,也端起自己跟前的茶,小抿一口,方才说道:“你这次过来,阿罂知道吗?”
黎维汀老实地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来北京出差。”
凌卫东一颔首,鹰隼一般的眼睛望向窗外,说:“今年春节来得晚,蔷薇却绿得快。马上,这满墙的花就要开了。”
黎维汀也望着那花墙,说:“您把它们呵护得很好。”
凌卫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呵呵笑了几声,连胸腔都在震动。
“咳咳咳——”凌卫东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黎维汀听得心里发堵,忍不住上前扶着他的手臂,轻拍他的后背。
凌卫东咳了许久,渐渐缓过气来,看他一眼,忽然苍凉地笑了一下,说:“想不到我病入膏肓,最后能扶我一把的竟是你这黎家小子。好,好,阿罂没有看错人!”
黎维汀说:“其实凌非跟沈多涵很关心您,只是他们不擅长表达。”
“呵呵,我的儿子女儿……不,也许叫儿媳更适合些,他们是什么性格的人我最清楚,他们不是不擅长表达,只是我从来不给他们表达的机会。”
黎维汀原也只是安慰,谁知凌卫东竟自己把血淋淋地真相面亮出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卫东又咳了两声,轻轻挥开黎维汀的手,指着那蔷薇说道:“你真觉得这些花,我呵护得很好?”
黎维汀说:“那是自然。”
凌卫东说:“但可笑的是,我能把这些花花草草照顾好,却把自己的女儿丢在外面,你说,我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成功还是失败?
对这些花花草草,他当然是成功的,但是作为一名父亲,很显然,他是十分失败的,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卧病在床身旁却没有一个亲人相伴的地步。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原因可寻。黎维汀怅惘地想,说到底,不管是上一代与上一代,还是上一代与这一代之间,所有恩怨的引爆点都是他的姨母,凌卫东对凌柒罂的所作所为,跟覃雅兰有着莫大关系。
所以黎维汀说:“爸,您不打算让柒罂知道真相吗?兴许她知道了,对您的怨恨就不会那么深了。”
凌卫东却笑着反问:“你希望她知道还是希望她不知道?”
黎维汀顿了顿,视线移了移:“我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地生活。”
凌卫东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那便让她一直保持这样的平静吧。”
话虽简短,凌卫东却已经明确表达了他的决定,黎维汀看着他半晌无言,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爸,其实这么多年来,即使您一直认为柒罂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不见得对她真的没有感情。”
凌卫东身体一僵,有些意外地转眼看着他。
“你说什么?”
黎维汀说:“如果您真的不把柒罂当自己女儿,怎么会大费周章托人找关系,帮助美国那对双胞胎,还把凌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她名下?其实您一直也是把柒罂当女儿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