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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维汀走在她旁边半米远的地方都能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斜着眼睛看着她湿哒哒的侧脸。
“刚刚怎么回事?”
凌柒罂一听到这个就无语,颇恼怒地说:“不就是手贱去管别人的闲事么!妈的,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了!”
黎维汀微微叹气。
这女人,明明很善良,却总是装出一副冷血的样子。
凌柒罂瞄了他一眼,见他衣着在这样的气温下实在是单薄,抖着嘴唇问他:“你冷不?不然你还是把衣服拿回去吧?”
“我还没你那么脆弱。”
凌柒罂瞪眼:“就不能好好说话?”
黎维汀看着她,忽而轻笑一声:“行了,有这闲扯的功夫还不如走快点,就你这弱不禁风的体质,一会儿还得生病。”
走了一会儿,凌柒罂慢慢落在了后面,黎维汀尽管走得已经不算快,但还是时不时要停下来等她。凌柒罂牙齿打着颤,黎维汀的外套已经被沾湿,山风一吹,凌柒罂便冷得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见鬼的见义勇为,再也不要来这种见鬼的地方。
黎维汀等在那里,回头看着她:“你怎么样?”
凌柒罂将自己发抖是手指往衣服里藏了藏,吸着冷气,说:“还行吧。”然而声音已经控制不住抖起来。
黎维汀停了一下,忽然走回来几步,伸手为她把衣服裹紧了些,随后自然而然地揽紧她的肩膀。
凌柒罂僵了一下,想说什么,黎维汀说:“走快点吧,照你这么磨蹭的速度,我再好的身体也能冷坏了。”
凌柒罂眼睛一斜,望了望天,什么都没说。
凌柒罂在黎维汀的陪同下回到村长家,村长和他的妻子已经去了集市上买今晚的食材,毕竟他们一行十多个人全部都要在村长家解决吃的问题。
黎维汀松开她,说:“你先去换身衣服,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这秀水村处地偏僻,无论是煤气还是电力供应都相当麻烦,再者村民们经济压力也大,绝大部分村民还坚持烧柴火做饭,至于电热水器什么的,那更加是奢侈的。
凌柒罂因为在农村里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到了这里以后没花什么力气就适应了,唯一不能适应的就是洗澡,要自己烧热水,完了还不能淋浴,只能将热水倒进桶里,用毛巾慢慢洗。
凌柒罂站在厅门口,望着黎维汀往灶房的方向走过去,不一会儿拎着个塑料桶出来,打了一大桶山水,拎了进去。
她望了望天。总经理帮她烧洗澡水,她是不是应该拍个照发到公司论坛里面啊?
望着那灶房的门思考了一阵,凌柒罂披着黎维汀的衣服走进去,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黎维汀,你这是要放火吗?”
黎维汀正艰难地点着火,宽敞的灶房就这么几分钟时间里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捂着鼻子咳得厉害。
他正懊恼着,被凌柒罂这么一说,黎维汀忍不住瞪着眼睛:“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凌柒罂摸摸鼻子,走近了一点,见黎维汀动作实在生疏得不像一个具有**生存能力的成年人,忍不住叹了一声。
她缩着肩膀蹲下来,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和干树枝,将还冒着烟的干树枝往旁边一扔,说:“大少爷,你这么个点法就是点到明年这火也烧不起来啊!”说罢环顾了一下身后堆放薪柴的角落,想找一点容易烧起来的东西。
黎维汀手一拍,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闲闲盯着她。
凌柒罂看了一下,呼了口气,看着他说:“这里连个生火的材料都没有,请问你是打算就用这堆柴把火烧起来吗?”
黎维汀说:“你说怎么办吧?”
“外面路边不是有很多稻草堆吗?随便扯点回来就好了啊!”
黎维汀眨眨眼看着她,凌柒罂摆出一副经验人士的样子,黎维汀只能默默出去扯稻草。
火终于顺利生起来,凌柒罂蹲在旁边伸手烤着火,黎维汀说:“冷的话怎么不换身衣服?”
凌柒罂撇着嘴:“身上那么脏换什么换啊,就带了这么几套衣服,等会儿都弄脏了就没得穿了。”
黎维汀不说话,凌柒罂觑了他一眼,问:“你就这么回来了,那边没有问题吗?”
黎维汀说:“方智的工资我可不是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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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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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摊上你这么个老板,你的员工也是挺忧伤的。”
黎维汀好笑地看着她,说:“你的员工?我记得好像你也是我的员工吧?”
“啧,这么挑人语病的人不长寿!”
“呵呵。”
之后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这一安静,气氛就变得尴尬了。
凌柒罂坐在那里冻得浑身发抖,自然不敢离开那火源,而黎维汀也出奇地安静,时不时往里面放一根木柴,木柴在火堆里发出轻微的哔啵声。
两个人一个浑身湿透,一个衣着单薄,同在一个火源里汲取温度,脸上都被火映得微红。
凌柒罂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那木柴一点一点地燃尽,不知是不是被火烤得脸上温度过高,连着心跳也加快不少。
她干咽了一下,忽然听到一直安静的黎维汀问:“柒罂,这些年,你在美国过得怎么样?”
凌柒罂眼睛眨巴了一下,微微撇过脸看着他。
火光下黎维汀的侧脸轮廓显得很清晰,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薄唇看着十分性感。
“就那样,上学,打工,交朋友。”
“能说说那个叫Ryan的男人吗?”
“你不是都调查过了?”
“我只能查到一点他的个人信息,知道的并不多。”
凌柒罂抿了抿嘴,将脸转回来。想起那个男人,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疼。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人都死了,还能说什么?说得再多,他也回不来了。
见她一直不开口,黎维汀又说:“前段时间你大哥托我帮忙照拂一对美国的双胞胎兄弟,我起初不知道那两个男孩的身份,直到前几天我才过问了一下,知道原来你在美国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柒罂,Ryan死后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凌柒罂十指微抖地盯着那火光,说:“不知道,眼睛一闭一睁,事情就已经过去很久了。”
凌柒罂没有说谎,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她只知道Ryan死后,她浑浑噩噩地睡了很长很长一觉,清醒过来的时候距离Ryan死去已经有一个多月。
有一天她去了Ryan生前经常带她去的海边,Amy惊恐万分地上去拦她,她笑着对Amy说:“我不会自杀的,Ryan说过,要我好好地活着,所以我不会自杀。”
鉴于她曾经有过一次自杀的经历,Ryan死后她的精神状态也一直不稳定,Amy对她的话只敢信一半。
为了坚定她活下去的信念,Amy刻意把Ryan两个弟弟抚养事项交给她处理。
当时凌柒罂没有能力也没有关系,政府根本不给批下来,她奔走了许多天依旧一无所获,直到凌卫东出面。
凌柒罂当时对凌卫东简直恨到了骨子里,但是她没有办法,那两个孩子才十岁,无父无母,唯一的依靠又离他们而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孤苦无依。
凌卫东有能力为他们找到很好的领养家庭,当然前提是他得提供足够的抚养费。
等Ryan弟弟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凌柒罂已经没有力气再留在那里。哪里都是Ryan的影子,可是又哪里都找不到他。
于是她回了国。
Ryan是凌柒罂生命的一道疤,她自然不愿意自己把那道疤揭破。
怔怔盯着那火光半天没有说话,黎维汀见她不愿说,也不想勉强,两个人再次安静下来,屋里只有柴火不时发出的轻微爆裂声。
不知过了多久,锅里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的声音,黎维汀起身出去拿工具,凌柒罂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动。
该死的,明明说着要远离,却还是忍不住去追寻他的身影。凌柒罂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胸口,习惯性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却摸到口袋里已经被身上温度沾染上的链子。
凌柒罂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