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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命惟谨。其夜妇至,子密剪其衣,亟厉声斥之。妇遂去。
旦视之,皆白毛也,父见邻家一牝白犬,毛有缺处,因共杖杀之,子疾随差。《志怪录》(明)祝允明'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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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捉鬼
相城村人王郎,素有胆气。尝夜启门,暗中见一物,疑其鬼,即前擒之,大呼,曰:“鬼在此家。”执火视之,乃一朽棺板也。王立烧之,声如爆竹,良久乃息。乡人号其人曰:“王捉鬼。”《志怪录》(明)祝允明'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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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传绝唱
稽康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长丈余,著黑单衣,革带。康熟视之,乃吹火灭之曰:“耻与魑魅争光。”尝行,去路(明抄本路作洛。)数十里,有亭名月华。投此亭,由来杀人,中散心神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操琴,先作诸弄。雅声逸奏,空中称善。中散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明抄本故作古。)人,幽没于此。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中散复为抚琴,击节。曰:“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挈其头曰:“闻君奏琴。不觉心开神悟。恍若暂生。遂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辩。谓中散曰:“君试以琴见与。”乃弹《广陵散》。便从受之。果悉得。中散先所受引,殊不及。与中散誓,不得教人(广陵绝唱,原来是这么来的!)。天明,语中散。“相与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远同千载,于此长绝。”不胜(胜原作能。据明钞本改。)怅然。(出《灵鬼志》)'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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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和尚
蜀中有一大桥;侧有僧居焉。僧素谨愿善无怠,暇则织草履挂桥上,过者欲取则取之。推此他可知也。一日雨下,霹雳大震,视之,则此僧脑裂而毙矣。
咸以误,或疑其有隐慝,但心腹不冷。
其徒未殓,五日则复苏,曰:“始被击时,既死。雷神惊,曰:‘误矣!’亟令取药治之,又令众鬼揉合破处,久之复完好;乃还生!”
不知死巳五日矣,视其头皮虽连,而骨巳碎作八楞状,人因呼之“莲花和尚”。吴叟在蜀目击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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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娘还生
泰和萧都宪,子妇刘氏,年十七,归萧,字还娘。
忽得疾死,萧氏从地里家,说未及旬,即葬之郭外。
还娘初入冥府,见王者三人坐,顾还娘,曰:“误矣!”
柰何吏白王,欲姑留之。王执不可,遂放还。
途间见邻妇,亦追来,还娘问之。
妇曰:“以女擅杀一鹅,棰之至死,其诉冤,追至耳。”
还娘既生,在棺中无计以出,忽隐隐闻冢上羣(群)鸟鸣噪。
有人见而怪之,至墓旁,闻墓中号呼之声,告萧氏家。
乃急发冢,出之。
瘁疲巳甚,便加救治,渐以强爽得安。
计死十七日矣,方邻妇棰婢时,还娘巳死数日,以是知其不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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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兜美妇
钟繇忽不复朝会,意性有异于常。寮友问其故,云:“常有妇人来,美丽非凡间者。”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后来止户外,曰:“何以有相杀意?”元常曰:“无此。”殷勤呼入。意亦有不忍,乃微伤之,便出去,以新绵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至一大塚,棺中一妇人。形体如生,白练衫,丹繍裲裆。伤一髀,以裲裆中绵拭血。自此便绝。
(出《幽明录》)'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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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早亡
(前几天中的那个鬼)王弼给《易经》作注解时,常嘲笑郑玄(公元127-200年,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高密)人,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他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遗产,使经学进入了一个“小统一时代”)说,“那老东西一点也没懂得《易经》的真意。(年轻人就是轻狂。)”
一天夜里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瞬间进来一个人(隐晦的意思应该是这人是穿墙进来的,根本没从门进),自称是郑玄,并斥责说,“你还这么年轻,做学问只不过是简单穿凿了几个句子而已,怎么竟敢胡乱嘲笑挖苦老子(又一个自称老子的人)呢?”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王弼十分厌恶,后来得了瘰疠(luol病名。颈项或腋窝的淋巴结结核;患处发生硬块;溃烂后流脓;不易愈合,这小伙儿二十三岁就死了,古人还真会八卦啊,连早死都能编个传说出来。)而死。
王弼注《易》,辄笑郑玄为儒,云:“老奴无意。”于时夜分,忽闻外阁有著屐声,须臾便进,自云郑玄,责之曰:“君年少,何以轻穿凿文句,而妄讥诋老子也。”极有忿色,言竟便退。弼恶之,后遇疠而卒。《太平广记》'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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叟卖鬼羊
长洲有何老人者。
尝入城赴役,天尚未明,途中见一羊。
何疑之,曰:“深夜安得有羊?此必鬼也!”
负之以行不少置,羊哀鸣,求释。
何不顾,天明视之,羊也。
遂诣肆卖之,得银伍钱。晚归复寻买羊人问之。
其人云,旋失之矣,何以实告而返其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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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请师
嘉定东门外有朱外郎。
子年十三岁,一日挟书囊将就外,傅倚门少立,忽向东疾奔,其去如风,瞬息不见。父母急集族里追之,无及也,路旁人云:“适奔过。”
抱树求止不能,得树折,径去矣。
又至前人告如初,俄而人报云:“直望海而趋矣。”
继报云:“巳入海矣!”
父母无所施计,伏水滨恸哭。
三日将还,忽水中涌出一人,视之其子也。方将抱持,子向西仍去如风。
父母急回至家,无有也,又皆痛骇。
明日有丐儿来报,曰:“昨夜卧前村土地堂,见一童子伏地而睡,视之实尔家郎君也!可往取之。”
父母惊喜,急与丐儿同往,则果在地,扶掖以归,犹昏昏然不省,类中恶者,幸而眼开,能运动,以汤液灌之,一日始复。
众问其详,曰:“儿方倚门,忽见一少年从东来,貌甚娟秀,戴软趐唐帽,衣绿袍,东黄金带,骑白马亦莹皎如雪,从后者可三十人,皆人身而首则或虾或螺或鳖或鱼不一类。少年见我,即命从者羣qun挟之东行,虽大呼不可得止也,至岸视海中一道水开,遂成路接沙,众皆拥上路,四望弥漫,俄顷至一城郭。入至大宫阙,朱门华屋,弘敞焕烂。少年止于门外,只令阍hun者通谒,曰:‘奉命请读书人至。’其阍者亦鱼鳖之属,受语趋入,少顷复出,命他吏引入,至一殿下。
其殿极高广,都作白色,似蠵蛎之壳所,光采照耀,恍惚夺目,不能正视。
吏命入殿,王者坐殿上,其貌巳老,须鬓雪白,其冠亦类唐帽,身披白袍,通剌金纹腰,横白玉带,问我,曰:‘汝觧作文章乎?’对曰:‘不能!’曰:‘然则何能?’曰:‘只会作对!’王曰:‘我只要作文章者,今汝不能,无用汝也!’因命左右,引入学馆一观即放回。
左右遂引入东偏一室,见一童子,可数岁,韶秀特异,旁吏云:‘王欲请读书人教此子耳!’少顷,复引见王。王命仍遣人送去。
众复引出,前少年尚待于门,得传命,因复乘马,命众扶之。
归至土地庙前,庙神出迎甚恭,少年即以儿付之,土地即收儿宿。儿后亦无他。”今尚在也,事在成化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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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牛
苏州阊门外上塘杨家,以鬻油业。畜一牛,行磨凡十八年矣。以其老而衰,议卖之。召一人与论价,将成交,夜托梦于其人,曰:“我施巷谢挑盘也,因负杨家债,作牛补还之,今既老主人将卖我与君,切勿买也!”
其人梦觉,不经意,而杨氏亦不来召。既数日,又梦前牛,曰:“主人明日召君矣,必以后日杀我,我与君素无雠chu(仇),万勿买也。”又曰:“我在杨家第四栏中,身有白毛,颈皮以行磨久,巳皱破,君当认之。”言讫而泣。
其人乃许之,天明方共叹咤。杨氏果来召去,纵观其牛,至第四栏,宛然梦中所见者!见其人来,即屈双足于地,泪下被面,杨大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