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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惠虚说:“我老了,又有病,在床上困了一个多月,昨天僧次到了,我自己行动不得,托邻近的和尚代斋,得到一点儿衬钱,可以买到药吗?”
老头儿拿了他的钱,就留下了几丸药,教给他服用的方法。
陈惠虚就把药吞服了,老头儿才离开。
众和尚一个接着一个来问,陈惠虚说已经买了还丹,把它吞服下去了。
一会儿,很长时间的病都好了。
陈惠虚在远处阻止众和尚说:“不要往前来,觉得有臭味,我的病好了,但是,要用一二件新的衣服。”说完,跳身起床,架势好像飞跃,众和尚对他无不惊讶赞叹,有给他新衣服的,他拿过来穿上,忽然飞到殿堂的上面,但是,举止行动很舒缓,挥手向众和尚告别,冉冉升天离开。
当时是唐朝大中十二年戊寅年,这年回桐柏观,和道士说获得道术的缘由。
还说:“现在桐柏宫中,卖药的老头儿,就是张老呀!”说完,隐去了。
陈惠虚者,江东人也。为僧,居天台国清寺。曾与同侣游山,戏过石桥。水峻苔滑,悬流万仞,下不见底。众皆股栗不行,惠虚独超然而过。径上石壁,至夕不回,群侣皆舍去。惠虚至石壁外,微有小径,稍稍平阔。遂及宫阙。花卉万丛,不可目识。台阁连云十里许。见其门题额曰会真府,左门额曰金庭宫,右额曰桐柏,三门相向鼎峙,皆有金楼玉窗,高百丈。入其右内之西,又一高楼,黄门,题曰右弼宫,周顾数千间,屈曲相通。瑶阶玉陛,流渠激水,处处华丽。殆欲忘归。而了无人迹。又入一院,见青童五六人,相顾笑语而去。再三问之。应曰:“汝问张老。”须臾回顾,见一叟挟杖持花而来。讶曰:“汝凡俗人,何忽至此?”惠虚曰:“常闻过石桥即有罗汉寺,人世时闻钟声。故来寻访,干僧幸会,得至此境。不知罗汉何在?”张老曰:“此真仙之福庭,天帝之下府,号曰金庭不死之乡,养真之灵境。周回百六十里。神仙右弼桐柏上真王君主之。列仙三千人,仙王力士,天童玉女。各万人。为小都会之所。太上一年三降此宫,校定天下学道之人功行品第。神仙所都,非罗汉之所也。王君者,周灵王之子。瑶丘先生之弟子。位为上真矣。”惠虚曰:“神仙可学之否?”张老曰:“积功累德,肉身升天,在于立志坚久耳。汝得见此福庭,亦是有可学之望也。”又问曰:“学仙以何门而入?”张老曰:“内以保神炼气,外以服饵丹华,变化为仙,神丹之力也。汝不可久住。上真适游东海,骑卫若还,恐有咨责。”因引之使出门,行十余步,已在国清矣。惠虚自此慕道,好丹石,虽衣弊履穿,不以为陋。闻有炉火方术之士,不远而诣之。丹石所费,固亦多矣。晚居终南山捧日寺。年渐衰老,其心愈切,寝疾月余,羸惫且甚。一旦暴雨后,有老叟负药囊入寺,大呼曰:“卖大还丹!”绕廊数回。众僧皆笑之,乃指病僧惠虚之门,谓老叟曰:“此叟颇好还丹,售之可也。”老叟欣然诣之。惠虚曰:“还丹知是灵药,一剂几钱?”叟曰:“随力可致耳。”惠虚曰:“老病,沉困床枕月余。昨僧次到,自行不得,托邻僧代斋。得貥钱少许,可致药否?”叟取其钱,而留药数丸,教其所服之法。惠虚便吞之。老叟乃去。众僧相率来问。言已买得还丹,吞服之矣。顷间,久疾都愈,遥止众僧曰:“勿前,觉有臭,吾疾愈矣,但要新衣一两事耳。”跳身起床,势若飞跃。众惊叹之。有新衣与之者,取而着焉。忽飞殿上,从容久之,挥手相别,冉冉升天而去。时大中十二年戊寅岁。是年归桐柏观,与道流话得道之由。云:“今在桐柏宫中,卖药老叟,将是张老耳。”言讫隐去。(出《仙传拾遗》)'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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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冠真君
温璋,唐朝咸通壬辰年任正天府府尹。
他生性贪财,敢杀人。
人们也畏惧他的严厉、残酷,不敢犯罪,由于这样,他获得了治理有才能的名声。旧的制度规定,京兆尹外出,要清扫四通八达的大道,要关闭乡里的门。
如果有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喧哗大笑的人,立即用棍棒打死。
这年秋天,温公从天街出来,将要到达南面五门去,一路衙役大声呵斥,犹如行雨生风。
有一个戴黄色帽子的人,年老并且驼背,穿着破衣服,拖拉着拐杖,将要从他们中间横穿过去,骑马的侍从大声喝斥,不能阻止。
温公命令手下人把他揪来,往背上打了二十竹板。
黄冠老人挥动衣服袖子走了,好像没有一点苦楚。
温公感到很奇怪,就呼唤来老的街巷小吏,让他偷偷地侦察,听黄冠老人说什么。
又命街巷小吏头上扣上黄帽子,完了,就跟着他的踪迹,到日落时,过兰陵里,向南入小胡同,中间有衡门,这是黄冠老人居住的地方。
小吏跟随着进了门。
这时有几个戴黄帽子的人出来,很谨慎地拜见黄冠老人,并且说:“真君怎么晚了呢?”
真君回答说:“被凶恶的人侮辱了,可以准备一些热水。”
戴黄帽子的人在前引路,双鬟青衣童子也跟随在黄冠老人后面进去,街巷小吏也跟着进去。
过了几道门,里面屋宇美丽而有光彩,修长的青竹夹路,仿佛王公大臣的住宅。
还没走到庭院,真君回过头来说:“怎么会有俗物的气味?”
戴黄帽子的人竞出来搜索,街巷小吏没有地方隐藏,就被他们逮住了。
见到真君,街巷小吏,一五一十地述说了温璋的意思。
真君大怒说:“这个残酷的官吏,不知道祸患就要他家族灭了,他的死期马上就到了,还敢放肆地毒害人,罪在不赦!”
真君大声呵斥街巷小吏,让他离开。
街巷小吏拜谢完了,小步快走出了门,就跑到正天府去,请求见温公。
当时是深夜了,温公听说街巷小吏到来了,受到惊扰,急忙起了床,在便室召见了他,街巷小吏详尽地叙述了他所见到的一切,温公大声嗟叹惋惜。
第二天将要天黑的时候,温公招呼来街巷小吏引路,街上的更鼓声已经没有了。
温公穿着平民的衣服,和街巷小吏一起到黄冠老人居住的地方去。
看得十分清楚了,街巷小吏叩门。
答应来开门的人问是谁。
回答说:“京兆温尚书来拜见真君。”
不久,打开层层小门,街巷小吏先进去拜见,重复地向真君说:“京兆君温璋求见。”
温公小步快进去拜见。真君踞傲坐在大堂上,戴着远游冠,穿着九霞衣,脸色容貌很严峻。
温公伏在地上叙述说:“我的责任是统领众多的人口,使用权力只是震慑地方严肃纲纪,如果稍有恐惧懦弱,就会损害声威。昨天没想到凌辱迫害了大仙,自己留下罪过,所以来自首承当罪责,希望赏赐怜悯,给予同情。”
真君斥责说:“你凭残忍杀戮树立名声,独占利益不满足,大祸将要到了,还逞凶威。”
温公再三再四地叩头哀求,然而真君始终是满含怒气不答应。
一会儿,有一个戴黄帽子的人从东屋来,拱手立在真君的旁边,又跪下启奏说:“正天府府尹虽然获罪,亦是天子的高级官员,何况真君洞府还是在他的职务所管辖之内,应当稍微降低身分,给予礼遇。”说完,真君让戴黄帽子的人揖请温公上大堂,另外设置一个小的窄而低的床,让他坐,命令斟酒几巡。
但是真君的怒气不化解。
戴黄帽子的人又对真君说:“正天府府尹的忤逆冒犯之罪很大,想宽恕,那实在很难,然而,真君变化服装在尘世中游览,凡俗士人怎么能认识?从前白龙不清冷之渊,化为鱼,尚且被渔人豫且射中眼睛,遭受困苦。请慎重思考。”
真君悄悄地思索,过了好久,真君说:“饶恕你的家族。这里也不是你长久停留的地方。”
温公于是起身,在庭院中拜谢真君后就离开了,和街巷小吏急速走到府衙,这时天亮的钟声响了。
虽说亲近之人,也保守秘密不让说。
第二年,同昌公主薨。
懿皇感伤怀念不已,怨恨药石的不应验,医师韩宗绍等四家,诏令正天府追究到底,将要杀他们。
但是温璋卖狱缓刑。
温璋接受韩宗绍等人的金带和其它贿赂,总共有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