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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心沉默片刻,才道:“不,他已经出手了,不过是借李无常之手。只因你预言迟迟未破,他也就任由无常拖延此事。”
安怀石呵呵笑了两声:“看来我还是高估了陛下。”
韩冰心提醒:“你别忘了他最初的想法,他可是做好了你不帮他的打算,直接查出谁是祸国之人,然后直接赐死的。后来是被天晓一番话改变了主意,才等着你的预言,放任无常。”
安怀石的笑容,突然添加了些意味深长:“想必李公公的一直拖延,中间少不了你的相助。”
“不是我,是煜儿。”
安天晓第二天醒来,已经在回暗月山的马车上。
安怀石与她相对而坐。
她没想到师傅的出现,连给她选择的机会都抹杀了,她被点了穴,两个时辰内都动不了,只能乖乖跟着马车去哪她去哪。
听父亲的语气,师傅已经先一步回山上去了。
“天晓,别怪爹,你娘在天之灵一定也会赞成爹的做法。”
安天晓闭目,不理不睬不回不应,心想自己已被限制了自由,父亲你又何必再解释些什么,把娘也搬出来,无非想告诉我,你有多对,我有多错。
反正此时说什么也离开不了这马车,还不如装睡。
安怀石知道安天晓是醒着的,兀自继续道:“你娘深受深宫之苦,又知你身体不如常人,记得她临死前还叮嘱我,天晓这孩子,天生体弱,日后定要找个好夫君爱惜她,帝王无情,绝不能让她嫁入皇家。多年来,我都没有忘记”
安怀石后面还说了一堆话,安天晓没有听清楚,总觉得前面几句便有些不妥,之前好像一直忽略的某些东西,此刻突然蹦了出来。
她倏的睁开眼睛,颦眉问道:“爹,娘死的当天,您见过她”
“嗯,她派她身边的宫女捎信给我,上面写着有事要亲口跟我说,是以我们见了一面,不曾想这是最后一面。”安怀石微微苦笑。
“您们是偷偷见面,是以没有在内务府记档”
安怀石点头。
其实这不用问也能想到,若妃子见前夫君还记档,这叫疑心重的元承帝如何想,又颜面何存
要偷偷见面亲口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
“是以您们见了面,娘对您说了些什么”安天晓目不转睛的盯着安怀石,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安怀石被问得怔在当场,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默了默,安天晓眯了眯眼,自己接下去:“爹,您们偷偷见面,到底做了些什么”
看似平平无奇的问题,味道却足够辛辣。
对视了很久,父女俩都想看清对方的心思,却正好都把自己的心思掩盖得严实。
已稳住心神的安怀石平静答道:“我起初也以为,她有些什么特别事对我说,却原来还是叮嘱我关于你的事,可想,你娘有多重视你,我又岂可轻忽”
安天晓唇角不经意勾了勾,暗忖父亲真是不错过任何机会,非要把话锋转回到她身上才舒服,难道要她打从心底认同他的做法,他才愿意作罢
然而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还有要问的事情:“爹,您有听说过无那果吗”
本以为父亲会惊奇,没想这次安怀石却接得很自然:“这你问对人了,我和你娘都喜欢以无那果泡茶。”
安怀石忆起曾经两人的日子,他专注的凝视着她泡茶,她偶尔抬眸对他微笑,如今想起也依旧有种甜在心头。
他不由发笑:“其实是你娘喜欢那果子味,我本无兴趣,后来爱屋及乌,喝着喝着便成为了习惯,再后来你娘虽离开了,但我也没有戒掉这习惯,倒是几年前,尚德说我身体不再适合喝那么多果子茶,我才渐渐戒掉的。”
安天晓一言不发的看着安怀石。
父亲说得如此投入,毫不忌讳,应该没有撒谎,想来他对母亲的死因委实不知情。
她别过脸暗自摇头苦笑,自己是怎么了竟有那么一瞬怀疑起父亲,真不应该。
“爹,害死娘的凶手是师傅吗”安天晓觉得,或许父亲知道些内情,遂抛砖引玉。
传闻中,害死娘的凶手是韩妃,也就是师傅,父亲即便不恨她也应当不会与她交好,然而经过昨夜一事,安天晓很清晰的知道,他们两人感情不浅,这其中,唯一解释便是父亲已知师傅冤情。
安怀石果断摇头:“你师傅是你娘生前在宫中唯一的好姐妹,否则你娘也不会在死前留信,让你师傅照顾你。你想想,以你师傅的武功,要害你娘随时都可以,根本不需等到你娘生产后,也不会在之后这些年收你为徒,对你照顾有加。”
对,要害也没理由等到生产后,待产的那些日子,怎么就不下手
“爹您知道真凶是谁吗”
安怀石又摇头:“若知道,我就不会让你查了,实际上,我也想知道。”
“那爹就让我查下去吧。”安天晓趁机撒娇,眨着大眼睛,扁着小嘴。
安怀石马上肃了脸:“与之相比,你的终身大事更重要。”
父亲的拒绝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但说到终身大事,似乎也太夸张了。
到了暗月山脚下,安怀石下了马车,只余安天晓一人。
她盘算着,上了山进了暗月门,再想逃出来就难了,上山的这段路是唯一的机会,可是她被封了穴道,自己那丁点内功又冲不开,如何是好
“傻蛋傻蛋”她试图呼唤那个会在她遇险时出现的傻蛋。
可是没有人理她。
真是邪门,每次在这重要关头就不见人,那只傻蛋到底去哪里了
昨晚她就奇怪,父亲扇她巴掌的时候,傻蛋怎么没出现今日她被人点穴送走,也不见他,难不成是师傅为难他了
心中担忧之际,不经意说了句没用的废话:“傻蛋,你还好吗”
说完才觉得自己傻,若他真被师傅制住了,又怎随得了她来这里
但问出这话之后,马车好像有那么一下停了下来,她以为有奇迹,又喜出望外的多问了一句:“傻蛋,是你吗”
然而,这世间哪有奇迹,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马车又继续前行。
唯一救星不在,只有唯一机会又有何用呢
还是省省心,随机应变吧。
半山腰的暗月门大门敞开,四名弟子等在门前,“迎接”安天晓。
韩冰心在暗月门,虽不是门主,但门下弟子对她的敬畏不输门主。与她同辈的门人中,只有她是女子,然而武功却不输其余师兄弟。
她本身虽只收了两个徒弟,但其他师兄弟所收的弟子也同样听她指挥。
而门前这四人风、云、雷、电,便是她派来监视和看管安天晓的弟子。
马车到了门口,安天晓穴道还没到时辰自然打开。
云掀开车帘,媚眼含笑,隐隐讽刺道:“晓师妹,别来无恙吧我们今早还替你离开暗月山而高兴呢。”
安天晓早已习惯这些势利眼的嘴脸。
因为她有寒症,身体不如常人,资质不如其他弟子,遂受到同门的白眼,始终不被他们接受,但碍于师傅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即便心底排斥,表面也不会做出些过分行为,最多就与眼前的这个云师姐一般,说话难听一些,嘴脸难看一些。
安天晓回以一笑,表情倒比云诚恳:“谢云师姐关心,我眼下还真是有恙,云师姐没瞧出来吗看来云师姐的眼睛也有点恙。”
云皱了皱眉,半晌发现安天晓一动不动的,才领会到她说的“有恙”是指被点了穴道。
要她把人抱出去,云自是不愿意,唯有出手为安天晓解开穴道。
安天晓拍了拍袖子,申了个懒腰,然后才慢条斯理的绕过云下了马车。
经过云身边的时候,安天晓乐呵呵的道:“对了,云师姐,我此刻在替你擅作主张为我解开穴道而担心呢。”
云怔了怔,把这话再三回味,依然不懂有何值得担心。
不懂没关系,安天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云明白那话的意思时,身体几处大穴已经被封,不能动弹之余还无法说话,生生被安天晓踹进了马车。
安天晓点穴功夫虽不到家,但在云傻愣不动的情况下,近距离出手,命中率还是挺高的。
见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离马车数步之外的风、雷、电三位师兄立即向安天晓大步而来,纷纷使出各自拿手的擒拿术。
安天晓万万没想到,白煜教的楼兰调竟在此刻派上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