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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等同于把答案交给对方决定,信则无罪。
如此下来,余下的一成可能便可排除,毒药绝对是栽赃的。
若蔓萝香是韩妃所有,并故意让人发现,那韩妃与直接认罪无异,又为何拐个弯否认
她之所以不直接否认,定然是对元承帝的怀疑感到失望极了,可惜元承帝当时,大概已被最爱之人的死冲昏了头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浮于表面的现象,未必是真相。
然而,若下毒之人不是韩妃,其他人又是在何时下毒,如何下毒的
这案子记载太少了,可想当初根本没深入调查。
安天晓一边思忖,一边随口应了句:“原来如此,那陛下定必是用行动证明了,他的不相信。”
“嗯。”白墨无奈点头,“当天父皇就把韩妃削去妃位,并打进冷宫,当夜冷宫无故失火,韩妃香消玉殒。失火起因后来被认定为韩妃自缢之举。据说,那被烧得残缺不全的冷宫墙上,还残余了韩妃刻下的八个字:没有信任,何言深爱”
没有信任,何言深爱
韩妃对皇上,该已绝望了。
那冷宫失火,会是她绝望之下的轻生之举
许是,许不是,更多的可能,不是。
虽然韩妃对丈夫绝望,对爱情绝望,但该不至于对人生绝望,因为,她还有白煜。
“死那么快,有可能是杀人灭口,好让毒害娘亲一事死无对证。”安天晓一直相信真凶另有其人,而且此人定然位高权重,才得以轻易了结此事,没人敢查,“娘死的那天,除了韩妃,就真的没有再接触其他人吗月素宫没有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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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8。1】连骗我你也不屑吗?
“母妃不喜人多,月素宫只有两个宫女,正好事发当天都不在宫中。 其中一个是老宫女,在事发前几天得陛下恩典,准予离宫告老还乡,直到出事那日,内务府还没派新人接替,而另一个宫女在母妃的吩咐下,那日出宫去取之前送往修补的紫玉钗。”
“真真巧,太可疑。那这个宫女如今何在”
“母妃死的当日,父皇十分震怒,一句护主不周,便把那宫女当场赐死了。”白墨配合着做了一个割颈的手势。
看来线索都断了。
“小墨墨,你在宫中好歹生活了十五年,依你所知,谁比较可疑譬如说,当时地位就比较高,或者在娘没进宫之前是比较得宠的后宫女子。”
后宫生死,左右不过争风吃醋。
白墨蹙眉,认真思考了好一阵子才道:“其实,当年父皇并没有像现在如此贪恋女色,后宫嫔妃数量不多,娘进宫之前只有四个,地位高的要论萧皇后,最得宠的要数战贵妃,而许淑妃当时还不上妃位,只是贵人,韩妃身份有点神秘,听说是父皇的大哥的皇后,但这只是听说,尚未得到证实。”
“皇上的大哥的皇后”怎么听着有点怪
“对,父皇的大哥,就是那个龙椅还没坐稳就被父皇踢走的前皇帝。”
原来,白煜当初在冰心湖畔说的那个前皇后,真是他母妃。
后宫的情,怎就不能简单点
安天晓站起身子,姿态轻闲的拍拍袖子,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白墨问着那背影。
“在这歇了几天,有些闷了,出去走走。”女子回眸一笑,“顺便看有没有些意外发现。”
白墨回以一笑:“看来姐姐很想快点破案。”
“我只是想快点离开这皇宫囚笼,被困在这里,感觉连空气嗅起来都有股霉味,让人窒息。”
“有这么夸张吗”白墨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还有,我讨厌穿裙子。”安天晓转身继续向门外走,白裙飘飘,点尘不惊。
“我觉得很好看啊。”白墨在她背后咕哝。
“看是还好,但穿得实在不舒服,正如这偌大宫殿,看是富丽,但住得实在不恣意。不过,还是多谢你的赞赏。还有,尽量帮我多查证一些关于韩妃的事。”她没有回头,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诶,出了宁阳殿要小心。”白墨远远叮嘱了一句,心想只她一个人在皇宫到处走真的好吗可又想她身边还自备了一个神出鬼没的太监,应该不用太担心。
这太监挺俊的,真的是太监吗
“傻蛋,你瞧,那边几个女的都在看你呢。”安天晓转身对身后一身藏蓝太监服的男子调笑。
傻蛋兄斜睨了远处几个宫女一眼,一如既往的呆板道:“看你。”
意思就是她们看的不是我,是你。
说起这只武功间歇性了得的失忆傻蛋,从乞丐到下人,如今又沦为太监,可真是半句怨言都没有,有时候安天晓会想,他就没想过要找回从前的记忆,做回原来的自己吗
不过,他本人都不在意,她何苦为他操心呢不如多欣赏欣赏这皇宫好景致。
走了一段,隐约听见某宫殿飘出靡靡之音,听得人想入非非。
安天晓驻足不前,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听了一会儿。
“皇上就在那儿,我该与他见上一面吗”她望着那宫殿,低声轻喃,也不知是在问后面的傻蛋,还是自言自语。
傻蛋沉默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仿佛除了她,周遭的一切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安天晓思忖半晌又道,“罢了,还不是时候。”挥了挥衣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那是往月素宫方向
月素宫果然如白墨说的一样,上了锁。
她一个人翻墙进去了内院,却进不了安放母亲遗体的宫殿。
安天晓在殿前踱步徘徊,明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破门而入,却又舍不得离开。
娘就在里面,就在里面啊。
“在想什么”身后突然有人关心的问。
“在想,你真是一个心机很重的男人。”她没有回头,却眯着眼笑得意味不明。
那人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抬起长睫,眼神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半晌才问道;“何出此言”
“你偷我的凤翔墨玉,诱我参加百花宴,是想引起白墨注意吧你使人伤了姐姐的手,逼着不懂才学的我写什么狗屁诗词,可我哪写得出只能借着父亲的来用。当然,在此之前你也一定对月妃的一切查得清楚,包括那一首相思,是以你便出了这个题目。”
安天晓一直带着笑意,仿佛所说之事也如她的语气般淡若轻烟。
歇了口气,又道:“不过,你要我参加百花宴的目的,还不仅如此。你知道每逢百花宴的日子,陛下都会到月素宫悼念月妃,于是,你便以春画上的香气惑我迷路,并以箫声相引,让我来到月素宫,看到月妃的画像,听得陛下的思念,从而使我关注起这个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女子。”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此前想不出这些事的关联,更找不出证据而已。
安天晓缓缓转身,笑意盈盈,有着不为风雨摧折的坚强之美:“你早就知道我是月妃的女儿,对吧静王殿下。”
她唇含浅笑,却目光清冷,那一瞬脱俗凡尘的光华,让那人心头微微一动。
白煜负手而立,女子的发问终只换得他默默一声叹息,散在春日的微风里。
安天晓看着他,那是一种惑人的目光,像能看尽世间一切,也能看进他的灵魂:“若我没有猜错,娘交给韩妃的书信,是你故意设计让白墨无意看到的,好让白墨对自己母妃的死起疑,可笑的是白墨被设计了还犹不自知,以为那真的只是无意。”
他终于开口解释:“我若直接拿给他看,怕是会弄巧反拙,使他误会我有意为母妃脱罪才伪造书信。”
“所以,你委实计划得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中,一切都是为了能还你母妃清白,一切都是为了日后能替你母妃报仇,甚至,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江山天下。”她向前一步一步靠近,没人知道这双脚像灌了铅一样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
“天晓”
她终于走到了他身前,这样近,那么远。
她伸指按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话,一双天生蒙着水汽的眼眸,迷离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很聪明吗先让我猜,看我猜得对不对看我有没有辜负你的赞赏。”
白煜怔了怔,竟感觉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像她,但,分明是她。
“你让我我去劫狱的那一晚,你暗里帮我解决那些大牢守卫,是因为”一直用微笑掩饰所以情绪的她,终于有些疲惫了,唇边竟浮起一丝不可自抑的苍凉,“因为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