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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夜回来已经太晚,乞丐兄还是那一副乞丐造型睡觉,是以,这一早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不然安天晓实在没面子带他出去还告诉别人这是她安府的人。
“行了没?”安天晓在下人房外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催促了十八次,若不是每次他都有回应,安天晓铁定以为他死在浴桶里了。
可是每次他都只回答“哦”,真不知道他还有多久。
“到底行了没?再没行我就踢门进去啦。”安天晓在门外踱来踱去,看得树上小鸟都眼花了。
好一个下人,第一天就要我这个主子等这么久,真是耐性再多都不够用了。
“吱呀――”
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拉长了吱呀声。
“太好了,终于行了。”安天晓噔噔噔的走到门前,开始训斥,“你知不知道你……”声音便弱便慢,“迟了,医馆开门了,会……”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很多人。”
此人,真的是乞丐兄?
没有李代桃僵?
那张脸梳洗干净后,竟也让人看得甚是舒服,安天晓不由看了又看。
他的气息不同于白煜那种倾绝江山的华艳邪美,而是另一种如清流般一见到底的微涩纯净。
那洁不染尘的感觉,怎能想像得到,他在此之前竟是个脏乱不能入目的乞丐?
他穿上了新的浅褐色粗麻衣衫,身形颀长,肤色偏白,眉长入鬓,目秀如墨,虽所穿衣物一看便是要干粗活的下人装束,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武人。
不过武人是没表面可看的,白煜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哟,怎么总是想起白煜?
太邪门了。
此人看着倒是比白煜老实很多,只可惜就有点呆有点怪,不怎么笑,其他表情也不多,很难看出他的情绪起伏,更别说要读懂他的心思了。
她就那样讶异不已的望着乞丐兄,乞丐兄也不动声色的对上她的目光。
两人大眼瞪小眼,目不转睛,全神贯注。
“迟了。”这是乞丐兄第一次主动说话。
………………………………
【15。2】傻蛋诞生
迟了……
噢,对,再不去医馆就迟了。
安天晓领着乞丐兄去了帝京最有名的医馆。
此家医馆叫尚德医馆,里面的大夫之首名字便叫尚德,医馆有名也是因为他,除了因为他医术高超,还因为他曾是御医的身份。
“尚伯伯,早。”
“天晓,好久不见,是不是又闯祸受伤了,要找尚伯伯打理打理?”一个中年男子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含笑从内室迎了出来。
此人还在宫中当御医的时候,便与安怀石交好,后来退出宫廷,两人依旧保持往来,相交甚好,情同手足,安天晓自懂事以来便认识他。
“尚伯伯,不是我,是他。”安天晓指了指后面,“傻蛋,出来呗。”
被唤做“傻蛋”的乞丐兄乖乖从后面走上来,弯身施了个礼,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儒雅彬彬的身姿,不像下人倒像公子。
“傻蛋?”尚德疑惑的看了他,又看了她,不明为何会是这样的称呼,那人竟也没有否认。
而最搞笑的是,对于尚德的疑惑,那人居然不明所以不咸不淡的答道:“我是。”
“公子贵姓?”尚德一边问,一边招呼傻蛋乞丐兄坐下。
“没有。”某人不坐,站在一旁,恭敬肃然的回答。
“呵呵……公子是在逗老夫笑吧?”
“没有。”没有逗你。
“公子请坐。”
“没有。”主子没有坐,我坐不合适。
“莫非公子要老夫站着给你看诊?”尚德有些不满了,脸上笑容已经僵硬。
“没有。”没有要你站,也没有要你看诊。
“那你来这所谓何事?”
“没有。”没有任何事,主子说来我便来。
他的话可真不是人人能懂的。
旁边的安天晓早已忍俊不禁,扶着墙边笑得直不起身子。
“天晓!”尚德已经有点怒了,“你这朋友是来看诊的吗?”
安天晓笑得停不下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不……是……是……”
大半天才说了几个字,小脑袋又摇又点,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尚大夫蹙眉:“胡闹。”
“尚伯伯别生气。”安天晓好不容易堵住自己的大笑,“今天出门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是来看诊。”转头又对那只傻蛋道,“你坐下。”按着他肩膀坐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尚德问的是安天晓,他对傻蛋兄已经是无语了。
“尚伯伯您看到了,就是刚刚的情况,牛头不搭马嘴,不知是我们表达不清楚,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有时候脑袋又转得挺快的,好像心里一片清明,还有,他武功不凡,可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
安天晓挽着尚德的胳膊走到一边,小声而简短的把某人状似失忆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那个很傻的名字的由来。
基于某人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若叫他乞丐或叫化子相关的名字,似乎很对不起他那张梳洗干净后白净好看的脸,又基于某人对无良雇主安二小姐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叫他走路不敢小跑叫他站直不敢偏头,于是无良雇主心血来潮就给他起了个名字曰“傻蛋”。
至于为何是“傻蛋”而不是“蠢蛋”或“傻猪”,这个完全是因为……
嗯,她安二小姐高兴。
………………………………
65。【16】先祖传说
尚德收回搭在傻蛋腕上的手指,侧身低声对安天晓道:“从他的脉象看,他的确是失忆了,不过幸好没有失智,他的武功时而灵光时而失灵,估摸着是因为某些心法在失忆前尚未练得纯熟,以致失忆后要在某些刺激下才灵光。 ”
“能治吗”
“他不像是药物造成的失忆,很可能是脑袋受创,这种情况比较难治,最多以金针一试,但最终能不能恢复,还有何时恢复,都很难说得准。”说着,尚德不经意的按上了安天晓的腕脉。
“一试无妨,傻蛋就劳烦尚伯伯了。”安天晓看了看时辰,又道,“但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况且尚伯伯施针也不便多人,我就不陪同了。”
“好。”尚德答应了这个事情,担心的却是另一个事情,他收回为安天晓把脉的手,蹙眉道,“天晓,你最近可有泡过冷水”
她冲口而出便答道:“没有啊。”
尚大夫谨慎追问:“真的没有吗”那表情像是笃定了安天晓说的不真。
“真的没”回答到了一半,安天晓突然想起百花宴那天,在皇宫为了躲避追兵,情急之下跳进湖水里藏了一阵子,“对了,有一次我不小心掉到湖里,但所幸水不深,我马上便回岸上了。这个,有问题吗”
她不敢多说,毕竟这些事没什么值得与人分享的。
“你的寒症”尚德欲言又止,“还是没什么了,总之你万事小心,尤其是注意别再随便碰冷水,明白吗”
“嗯,多谢尚伯伯。”嘴巴虽是很正经的答应了,却没太放在心上。
她的寒症已经好多年没发作了,那天落水之后也没有感觉太多的不适,也许寒症早已消退了不少,而且尚伯伯不担心她一身外伤,只担心那不知道还健不健在的寒症,似乎太杞人忧天了。
安天晓戴上银面,依约前往皇宫觐见元承帝。
元承帝早就吩咐好侍卫领她进去御书房,但她见到的不是元承帝,却是元承帝身边最得宠的李公公。
李公公示意凤翔墨玉交给他便行,安天晓也不犹豫。
那夜大牢中,她见过元承帝之后便清楚,元承帝好酒贪色只是表象,实际上心底一片清明,有清晰的目标和想法,只是不表现于人前。
李公公既能光明正大在皇宫里见她,那便必定是元承帝的允许。
如此看来,李公公的备受重用,不是单纯的宦官谋政,而是元承帝再三思量的结果。
只是,为何元承帝信任一个太监更甚于自己的几个儿子
安天晓交出了墨玉,淡漠的问道:“我义夫呢”
“你此时回安府,应该已经能见到他了。”
“谢李公公,告辞。”虽然心中有怀疑,但留在皇宫也没办法确定些什么,还不如赶紧回家确认。
“公子且慢。”李公公唤住了转身欲离去的安天晓。
“公公还有吩咐”
李公公含笑隐晦的问道:“老奴应该还有一物在公子手中,不知公子打算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