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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兰君抢身上前,直扑蓝儿而去。刚近她的身,提剑就刺向她的面门,眼看剑尖已进挑开她的头发,就要刺破她的皮面,突然只觉得虎口处一麻,低头再看时,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这才感到一阵撕裂的痛。
正是魔容公子王安玉最先赶到了绿洲上,他只一张人皮面具当成飞盘一样飞出来,就打开了兰君手中的剑,那人皮面具也应声而裂掉在地上化为一股黑烟,一阵焦肉臭气跟着黑烟发散开来。
“别急着打呀,我们人马会全数赶过来的。”王安玉刚跟蓝儿说了一句话,看到顾倾城正冷冷的站在一边,他面容一变,由人脸变成了牛头,跪倒在地上,伏在顾倾城的脚下不敢起来。
陆天齐看向黑色的天边,一帘天幕被几个光影挑开,然后是一群,接着一大片的光影由天边飞临了过来。只是一阵风吹沙走,顾倾城的身后已簇拥着上万的魔徒,乌泱泱看不到边,个个奇形怪状蠢蠢欲动的排列着,黑烟缭绕在他们的四周。
顾倾城看向身后,眉头一紧,说道:“陆天齐,你们四个我只要妙含烟。”
陆天齐淡淡扫过那数万人之众,这就是顾倾城的魔界,一枝魔花令就能召集上万,再等一会儿,就能将整个绿洲站满了,他只将剑横在胸前说道:“让她自已选。”
妙含烟听到这句话,悠悠的醒过来,眼睛里只有仙袍如轻纱薄雾的人,她走到陆天齐跟前只轻轻问道:“我还是您徒儿吗?”
话刚说出来,双眼已湿润,满满的泪就蓄在眼中,充盈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原是乌烟瘴气的绿洲,因她的一句给澄清了一样,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眼前这位仙姿如神的仙尊的一句话。
“是。”陆天齐只回答了一个字,但这个字比千言万语来得有力,比无数的耳鬓厮磨更让人心悸。
妙含烟泪水夺眶而出,一行咸涩流入嘴中,她笑中带泪的凝视着陆天齐,缓缓转身对着顾倾城大声说道:“放了沙陀国的十万信众,放了那些被你所囚的犯人,我跟你走。”
陆天齐虽已心中有底,可当她说出一句时,脸上还是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屈辱感。
蓝儿本以为借着顾倾城的手可以教训一下一直高高在上的仙尊,然后又可以借妙含烟对陆天齐的感情,让他也尝尝女儿不认他的滋味,狠狠的惩罚顾倾城这个负心之人。而妙含烟出乎所有人的期待,她没有恨陆天齐带自已来铲除魔君父亲,也没有为了顾倾城而脱离仙界。她只是一味的想用自已来平息战争,换得双方的安宁。
顾倾城心想,只要妙含烟不在陆天齐的身边,他就少了一个有力的帮手,自已最先想让女儿以仙人身份生活去下,现在既然不可能了,只能让她回魔界,让她成为六界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魔界公主。
“好,我答应你。这有何难。”顾倾城微笑着将手按向自已心口上的火焰印迹,只他一声闷哼,冲天一吼如虎啸似龙吟的几句魔咒喃喃念出,周身暴出红包黑的万丈强光,无数怨灵与人魂像小黑点一样游离在强光之中,又跟着那道强光纷纷落了下来。
天空中像是闪出一片异空冥界一样的强光,如海浪涛天的光景在远处翻涌上下,推出层层的光浪影像,不断有人从天边向这边掉落下来,等回过神来时,陆天齐的身后,全是白袍加身,一脸大胡子,面容消瘦的人。再者就是衣衫破烂,肩头挂着铁链的囚犯。
“仙尊。”
“仙尊!”跌落的人群中间有些人认出了陆天齐,其中有些就是仙界各派的掌门或是弟子。
妙含烟看到身后的人成百上千的由魔域城里放出来,心中知道自已也要兑现承诺,跟顾倾城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愿意这么做,只觉得唯有如此,师父不用为六界拼掉性命,而六界暂时也能安全。至少她一个人的命能换十万之众是值得的。
而跟着这些人一同放出来的,更有莫语之与布千叟和灰黑的雪狼。这几人跟妙含烟分开后,就被自动就擒了,这主意还是布千叟出的,他认为这一去反正是求个死,何不直接让他们将自已带入魔域城,找来找去的,费时又麻烦,最重要的是没了陆天齐在侧他根本没了能力去对抗,索性就让他们给抓了去,自已去探个虚实作个内应也好。
莫语之落在地上,冲着正在走近顾倾城的妙含烟大喊道:“笨蛋,顾倾城的话能信吗?”
顾倾城脸肌一抽,咬牙骂道:“莫语之,我跟你的账等算。”
布千叟落地时一屁股坐在雪狼的头上,被它一拱,直接掀翻在地上,他顾不得痛,直能揉着后面也跟着莫语之大叫道:“小烟,他抓了你的父亲。”
妙含烟停下脚步,转而盯着人群搜索着,看看能不能在这些人中发现自已父亲的身影。
“小烟,我们没有抓妙王爷。”在另一边几个侍女的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妙含烟听出来,是朝露夫人的声音。
熙熙然然的人群之后,端坐着一个卷须虬髯,头戴金冠的黄袍大胖子,他高踞在正中的一张矮几后,左手拿着金色的酒杯,右手搂着一个美女的纤腰,开怀大笑道:“朝露夫人说,我的小女儿来她这里做客了,让我也来看看她。当然夫人相请,我是不能不来的。”
妙含烟睁大眼睛,奔过去,上上下下仔细看着眼前的大胖子,心想这不是假的吧。但声音是没有假的,还有那好酒爱美女的性子是一样的,只是离开皇宫后就未有见过父亲,此时一见,反而有些胆怯不敢上前相认了。
“妙妙,快到父王这里来。”那大胖子冲妙含烟招招手,“你长大了,不是小小个的孩子了,很像你的母亲。”
他目光一转,看到了陆天齐又笑道:“我有两个女儿,一个贵为南越国的皇后,一个拜仙尊为师父,我都欢喜。”
陆天齐轻轻道:“含烟,他真是妙庄王。”
妙含烟听陆天齐肯定了妙庄王的身份,自已腼腆的笑了一下,想跑过去与他亲近一番。
顾倾城脸色一变,手指暗动了一下,妙庄王的椅子就垮掉了,巨胖的身体一下子座在地上,他半天也没有起来,像个乌龟一样在地上翻了几下,还是没有站起来。空气间的尴尬之气凝结成冰,而杀意也在现场弥漫开来。
朝露夫人昂首走向顾倾城,用一个警告的眼神盯了他一会:“他必竟养了她十多年。”
顾倾城本想杀了他,但禁不住朝露夫人的阻挡,只能做罢,现在当着面杀了他似乎中会让朝露夫人更加不快,他只得阴着脸,不再动手。
妙庄王虽然倒在地上狼狈不已却笑道:“我的儿呀,你好久没有叫父王了。”
妙含烟燕子般轻盈地走到她爹爹身旁,蹲在他身边细细而甜甜的叫了一声:“父王。”
说完想伸手将自已的父亲拉起来,但妙庄王只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妙含烟不要动他。
他慈祥看着妙含烟用手指捏着她的小脸说道:“以前多爱笑的孩子,怎么出去玩了几年就如此爱哭了,为父喜欢爱笑的妙妙。”
“嗯,父王,你跟我师父出去后,要好好的。我会想着你的。”妙含烟想笑,但泪水已经扑扑的往下掉,她很久没有跟父亲这样说话了。
“为父是走不了了,你可记得我常说的一句话。”妙庄王笑道,轻拍自已女儿的手。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妙含烟脱口说出了妙庄王最爱的口头禅。
“好,以后记得,人要站着死,不要跪着生。”妙庄王说到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变调,好像是在交待最后话一样。
妙含烟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挨妙庄王的膝盖,手触之处,却是空的。她大吃一惊,手一撩,在大黄袍下哪里还有父亲胖如大象的腿,里面空空如也,竟是被人齐根斩断了,且血凝如黑,结痂多时。
“父王,你的腿?”妙含烟惊呼一声,“是谁做的?”
妙庄王人虽无法站立,只能颓然的在地上跟自已的女儿说话,但眉宇间的威仪依旧,他扫一眼身后上万魔徒,再仰头看着伟岸的顾倾城,沉声道:“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谁也抢不走。”
妙含烟刚刚遇见父亲的喜悦还在心头绕着,快活而难过,这下再看到父亲被人斩去了又腿,心中已恨意如火,她眼暴红光,飞一般的速度,双手掐在蓝儿的脖子上,指结发白,指尖如铁箍一样收紧在她的颈部,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