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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习惯和极差的睡相,不感冒才奇怪。
安小萱的房间紧紧闭着。
阮凌凡敲了半天的门,里面连个声音动静都没有回应他。
他的心不由也有些提了起来,难道高烧严重到她人事不知了这么一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林姨”
“先生。”
林姨就站在楼梯那儿,等着他吩咐。
阮凌凡却打断了自己想法,看了看门,抬起腿来“嘭”纯木的房门就那么被他一脚给踹开了,他也顾不得看一眼门锁是坏成什么样,直接迈步往卧室里走进去。
林姨震惊了片刻,又往楼下下去打电话催家庭医生
床上的人真的烧糊涂了。
就连门被踹坏这么大的动静,她都只是像个赢弱的宠物般,只在被子里蠕动了两下。
那个样子,真是无力得很。
阮凌凡几步冲到床前,把人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拿手一摸她额头烫得他手一缩,心仿佛都跟着被烫了一下似的。
原打算几天不再理她的想法,瞬间就化为泡影,消失在她苍白的脸色下。
“安小萱”他拍拍她的脸,她像喝醉了似的双颊有着不自然的晕红,呼吸非常困难,唇角发干,像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
阮凌凡的心莫名紧了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楼下急走。
他刚下了楼,客厅门口有女佣迎了医生瑞特正好进门。
瑞特抬头就见向来面色冷峻严酷的先生慌张地抱着一个人,脸色一变赶紧就问:“这是”他刚才在手术台上,电话是时助理接到的。
转告给他的时候也说了对方很焦急的样子,却没有问清是谁生病,于是他做完了手术才过来。
他一开始还误以为是林,所以林姨这样冷静的人在电话里才有些慌张。
却原来不是
阮凌凡看见姗姗来迟的人,脸色有些难看,冷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什么时候阮家连你工资都付不起了”竟然把医院的工作放在第一位
看来家庭的医生根本不能让他们去兼职的。
瑞特给阮家当了二十年了医生,阮家老爷子都对他客气九分,这还是第一次被阮凌凡甩了脸。
但医生的医德驱使下,他也没有计较,忙不迭取了听诊器和温度计出来,“先生,看病要紧。”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将阮凌凡怒意给驳了回去。
安小萱在这时候咳嗽起来,阮凌凡赶紧把她又往楼上抱,“你上来。”那眸光寒凉如冬季的冰霜似的。
第21章良药苦口
林姨忙拎了医生的东西陪着上去,一边给瑞特解释着安小萱的状况。
阮凌凡上了楼时,非常自然的抱着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姨和瑞特都楞了一秒,才跟着进去。
医生最后得出的诊断是感冒高烧引起的肺炎。
林姨眼睛都红了,满脸愧疚,头也不敢往起抬,更加不看去看她家先生的脸色。
“需要住院”阮凌凡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冷静,但饶是瑞特也听出了他话外的寒意。
“小姐不会想去医院的,如果她极力排斥,去了医院也没多大益处。”瑞特当然知道这时床上躺着的人是谁了,虽然和几年前比大变样,但林姨刚才已经告诉了他。
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难缠的病人有多么的不喜欢医院和药。
他当年第一次给安小萱看病的时候,就被她锁在了卫生间整整两个小时就因为他给她开的药苦。
天知道,良药苦口。
他是为她,但她明显不领情还非常记恨医生。
这样任性的大小姐弄医院去等她知道了是他主意,不得活剥了他皮啊
思及至此,瑞特觉得以阮家现在医疗条件还是在家的好。
阮凌凡此时阴沉的一张俊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势头。
“先开药,然后打点滴吧”瑞特暗自咬了咬牙,在得罪阮凌凡和开罪安小萱上,他知道选择哪个都不会好。
但他觉得阮先生起码是讲些道理的吧
瑞特这么想的时候,牙根隐约地寒了那么一下。
难得的,瑞特给安小萱扎针的时候,她只是皱着脸非常痛苦的扭了一下身体。
阮凌凡一直抱着人,以防她挣扎过甚把针头弄偏了或者她像五年前一样哭闹起来,但很明显是他担心多了。
她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怕太阳烈又嫌走路累,还总是嚷着好出门不如呆在家一点儿痛也受不了,半分苦也吃不下的女孩儿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
不。
阮凌凡否了一下这认知。
不是一夜间,而是他错过了她五年。
五年这意味着什么呢
那个时候,他还无心去想那样的问题,直到后来遇到更多的事,他才明白,两个人间的五年错过意味着什么。
点滴打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
他的房间外走廊里隐有脚步声,然后是一轻一重的扣门声。
“先生。”是林的声音。
更难得的是,他的声音里有些忧色。
如果安小萱醒着的话,一定会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木头人也会有情绪波动和担忧。
阮凌凡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动了动麻掉的腿,缓慢地往门口走过去。
他打开门,见林就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文件夹,当下就明白了是很重要的事。
“我们去书房。”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慢悠悠的,也更轻。
林微微皱了一下眉,跟在他身后,目光在门上凝了两秒,冰冷地目光似能穿透门看到里面的人一样
两人一起去了书房。
安小萱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似要裂开,疼得她心都一抽一抽跟着疼。身体的每一寸都承受着无比难受的疼痛她抑制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缓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第22章我一定杀了你
除了黑白色没有其他颜色的装修风格,连床和被单都是黑色冷肃而深沉的颜色仿似偌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般,她双手紧紧攥着黑色的被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眼赤红瞪着眼睛瞳孔涣散着缓慢聚焦,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被子上。
鼻子发堵呼吸不畅间却隐有好闻令人心宁静的檀香味,是阮凌凡自己的房间。
安小萱唇角带着一抹奇异的弧度,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然后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水杯,她费力地抬了手往上扫去碎裂的杯子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收回手臂的时候才看到了自己手背处隐隐约约间有青紫的点。
她似乎怔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她自己的幻觉。
门是林姨打开的,第一个冲进房间床前的人却是脸色不佳拧着眉头的阮凌凡。
“叫人不懂得按铃吗”他语气也差到了极点,双手扶了差点儿摔在床下的安小萱,脸上仿佛有着森森的寒气似的。
安小萱抬眼看向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朝他声嘶力竭的怒吼:“谁允许你们给我扎针了”
门口的林姨诧异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门外的林听见她这样的质问冰冷的脸却缓和了一分般,停了脚步没有进去。
阮凌凡的脸也臭了,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冷静而透彻:“不想扎针就不要生病”他真的生气了,所以手上的劲儿也没有控制好。
安小萱本来全身都疼得要死,被他这么一挟制下,狠狠地倒抽几口冷气,晕红的脸瞬间惨白惨白的骇人。
“先生,小姐怎么了”林姨冲了过来,想接过他怀里的人,却被他闪了开来。
安小萱晕眩了几分钟,拼了所有的力气挣扎起来,又哭又闹又咬又踢。
“我才不要扎针姓阮的你再敢叫医生在我身上扎针,我一定杀了你”
林姨傻眼了。
阮凌凡气极反而轻声笑起来,双手一边制服着像只发疯的猫般的人,一边还得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要伤到她。
床上一团乱,林姨好半天才醒过来似的,提醒:“先生,小姐该喝药了”那声音低得哟
安小萱听见了,更加挣扎闹腾得凶起来,阮凌凡一听,头也不回冷冷的说:“去把药拿上来。”
“我不要吃药”
“生病就得吃药”
“姓阮的”
这一句可真是戳痛了阮凌凡,他竟然也不管她还在生病中,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冰冷的唇强势地就覆了上去
安小萱又想到了那个疯狂没有感情的强吻,眼睛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