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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先别洗澡了,给我看看伤口。”
安小萱微微的有一些尴尬,看着林姨那虎起来的脸,“不用了吧,可能就是昨天路走太多,也许洗完澡一会儿就没事了。”
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
但林姨显然觉得感冒是大事,把她拉回床上盖好被子,“我去和先生说一声,早餐给你拿起来吃吧。”
安小萱似听出了什么,她一皱眉,“阮凌凡没去公司吗”
是一晚没睡,嗓子眼里也有些难受,不过一直没有起床是因为不想和他见面。
她以为他已经去上班了,林姨才来喊自己。
“没有,先生在等你一起吃早餐。”
安小萱觉得眼皮有些重,哦了一声,再没有说什么,仿佛连下床洗澡的力气也一并消失了。
林姨出去先和阮凌凡说了一声,就去打电话。
上回给阮凌凡手术的那个刘医生,是阮家世交,和瑞特医生他以前一直也是阮家的家庭医生之一。
不到半个小时林姨打了几个电话催他,他苦不堪言的说:“堵车啊这是帝都啊,从早到晚就没有不堵的时候,再等等。”
安小萱昏昏沉沉中感觉到床前有两道灼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她似醒非醒的外形眼睛看了看,却是一道背影,高大而深沉。
阮凌凡
她觉得自己真的高烧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他怎么会到她房间里来,他是巴不得她每天痛苦不堪吧。
毕竟她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哪怕心底有时会犹豫,上上一代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那段时间,她真的是被仇恨和报复充满,只有那一个宣泄口。
后来有医生进来,她也不知道已经是中午还是下午,只觉腹中有明显的饥饿感,医生和林姨在她床前说了些什么,她一句没听清。
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什么伤口、经期紊乱之类。
安小萱还想了下,自己竟然也会出现这种经期紊乱的事,太稀奇了。
想着这样的事,然后就梦见了三年里和雨菲还有另外几个小伙伴一起的事。
雨菲刚开始和她组队登山的时候,体质差得很,经常经期紊乱脸上长满痘痘,最好笑的一回是痘痘长在了鼻尖上,整个鼻子都通红通红的。
有小伙伴就总爱开她玩笑:“每天过惯了衣来伸手的日子,登个山都把你苦成这样。”
雨菲总会不服气的说:“再过一年,我一定不会生病”
然后又是一回雨菲可怜兮兮的拽着安小萱的手臂摇来摇去,因为山下的帐篷里只有她俩,其他小伙伴都进山去了。
“小萱啊,小萱啊,为什么我又感冒了”
安小萱那天留下来陪她,被她那样孩子气的语给逗得笑起来,“因为你娇贵呗”
“讨厌连你也这么说”雨菲气得不轻,一口咬在她胳臂上,“看你皮肤娇嫩的样子,为什么你就从来不生病啊难道就因为环境不同,体质就好很多”
安小萱清楚记得自己当时出了好大一会儿神。
后来和雨菲说了什么她倒不记得了,记忆里最清晰的就是那条小溪,潺潺流水的声音仿佛艾伦对她说话时一样。
没有什么温度可言。
离开阮家的前两年,她身体也好不到哪去,以至于艾伦总鄙夷她:“安小萱,我们家破人亡的那天开始,你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安小萱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又说:“我也不是大少爷了。”
她见过艾伦一天只吃一回饭的时候,她会问他:“你不觉得饿吗”
其实那个时候艾伦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可他总会在一周的时间里有那么一天一餐,还是最简单不过的清汤面。
他说:“我只是在时刻提醒自己,阮家曾带给我什么样的生活。”
她明明在他眼底读到了恨,还有一丝什么她却怎么也读不懂。
但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能一直等,一等就是很多年也不做什么。
艾伦却总是会冷冷地一笑,自信凌然的说:“那是因为时机还不到。”
她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阮家的”
他说:“从一开始。”
她顿觉一阵心寒,隔了很久才问:“所以你明知道我住在仇人家,也不去找我为什么。”
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被他一藏两年后,她在那个贫穷的山村里已经磨去了所有大小姐的习惯和毛病,他把她送去瑞士的时候,才对她说:“以下的三年是你自己的。”
安小萱困惑极了,“秦渝,为什么我们不回去报仇”
艾伦看了看覆了雪的山峰对她说:“我还有事要安排。”
“什么事”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帮我”他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你别给我添乱,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忙了。”
“秦鱼鱼我是你姐姐”她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但她和他说话的时候,还要踮起脚来,但视线也所及还是他那削尖酷酷的下巴。
艾伦这回倒真的笑了,低头看她时,是一抹鄙夷的笑:“姐姐算了吧,你自己想想,你哪里有一点当姐姐的资质了。”
安小萱心酸又无言。
那一次分开,他们之间仍向很多年前一样,真的不怎么愉快。
安小萱也想过,为什么他已经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她还是有时那么讨厌他呢
后来她觉得,一定是秦渝本来就是个惹人厌的弟弟
所以,她才一直喜欢不起他来。
如果秦霖也活着她心痛得一阵痉挛,身体仿佛被扔进那个刺骨冰寒的雪车里,四周没有光,没有温暖
床深深的陷了下去,安小萱觉得自己正被一股比阳光还温暖的暖意包围,身体一点一点的回暖,心痛似乎也在渐渐消失中。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了头顶的呼吸,还有声音:“先放着,等她醒来的时候再吃。”
“先生,我觉得还是先叫醒小姐吧,她已经从昨晚开始没吃东西了。”
男人的声音是几秒的静默。
第92章生不如死
熟悉的女人声音又说:“小姐胃一直不大好,看她这么痛,是不是饿得胃疼了呢”
安小萱一听这话,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原来是胃痛。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想念小表弟而想到心痛如绞了。
阮凌凡见她微微的动了动身体,他顺手把她扶了起来,在她眼睛刚睁开的时候问:“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的声线里竟然含着一丝温暖似的。
安小萱在心底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自作多情,阮凌凡凭什么对想杀自己的人这样
是她想多了。
安小萱伸手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他似乎一楞,而她却用力将他推开了自己,一张小脸冷得像覆了冰霜似的:“多谢你好意了”
她的话中带刺,语气是那么的冰凉。
身边的人仿佛又怔了一下。
林姨忙说:“小姐,先生照顾你一整天了。”
“林姨。”阮凌凡开口,“你先出去。”
林姨叹了口气点头,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安小萱又看了看阮凌凡,眉头紧紧地皱着,“小姐,粥要趁热吃。”
“林姨,我知道了。”
她强撑了力气无视着房间里的人,进了浴室去洗澡,水喉里的水烫得皮肤生疼,她却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温暖包围,正在渐渐泛活过来。
原来从小到大那么惧寒,是因为那些曾经。
直到胃部又是一阵绞痛传来,她已经把所有力气都用尽,才关了水喉跌倒在水池边。
其实她跌倒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可是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她以为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闯进来的。
但她真的太不了解他。
阮凌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坦坦荡荡的走进来,抽过架上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像包一只动物似的包住,手臂一动就把她抱了起来。
安小萱没有挣扎,因为力气已经用尽,她只是勾着冷冷地笑盯着他的下巴。
她只能看见他冷峻的下巴,唇线微微向下,似乎有些生气。
“你不是说了会让我生不如死吗现在这是做什么。”她挑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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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底是无尽的嘲讽。
她竟然感觉到了他所做的是体贴入微,哪里像一个放过那样狠话的人
阮凌凡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把她放好在床上,她身上的浴巾向下滑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