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要听听由红的意见。”
八字须脸色骤变,露出不悦之色“大伯。就一件旧家具,又不是什么宝贝。五百块,怎么样?”
这个价钱已经很震撼了。人真是个怪物,你要是出个五块、十块也许就成交了。五百的价格反而把事情搞砸了。谁也没想到,二十年后,陈由红兄妹卖出这些古旧家具的时候,一张床,一张八仙桌,一个化妆台,三样卖了一百万。
陈由红的父亲已经决定不卖了。他虽然没有祖辈出名,但也非孤陋寡闻之人。长期的*治运动和没完没了的批斗,让他的心智像蚕茧一样被束缚了,在处世接物中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别人受委屈。他见这两个外地人帮忙他劳动了大半天,平心而论,也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于是他走到那个古旧的紫红色柜子里拿出了三杆精致绝伦的旱烟袋。对两个福建人说道:“你们走村串户也不容易,我这几杆旱烟袋是有些来头的,在我爷爷手里是十杆,到了我爹和我手里散落不少,现在只剩下这三杆,你们出个价,我卖给你们一人一杆。”
八字须和黑瘦长脸一人拿一杆,睁大眼睛,反复端详。甄别出此眼袋为:清代乌铜走银翡翠旱烟袋。整体古朴、体型大气、包浆浑厚,烟杆为老珍贵材料起玻璃光,烟嘴为冰种飘花翡翠,烟锅是云南失传技法乌铜走银,烟袋是豹掌加工而成。三杆旱烟袋长短不一:最长的一杆有一米长,最短的一杆三十厘米,中间的那杆六十厘米。各具特色,实为不可多得的烟具精品。
八字须反复掂量,终于开口:大伯,看您是个爽直人,每杆五十块,三杆旱烟袋我们都要了。陈由红的父亲陈忠和有点不悦,吭吭两声,清理几下嗓子,也表示他的不满。愤愤然说道,说好卖给你们一人一杆,我还要留一杆自己用,怎么还要三杆?一杆一百块,你们拿去吧。
“好,好。一百就一百。大伯,您说哒算!”黑瘦长脸忙把手伸进内衣袋摸钱,数了两百块钱递给陈由红的父亲。当天晚上,八字须和黑瘦长脸抱着长长的烟杆睡了一夜,生怕它们长出手脚,不翼而飞。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匆匆离开,再也没提帮忙筑坝劳动的事了。剩下的那杆最短的旱烟袋,陈由红的父亲一直用到寿终正寝。最后还是陈由红的妹妹——陈凤,掂量再三,拿到古玩店卖了一万八千元。
陈龙、陈凤天天在家劳动,感到枯糙无味,时刻盼望他们的哥哥陈由红归来。眼看过年就一两天时间了,还没有陈由红的影子,陈由红的父亲和母亲也时不时念叨:这个陈由红,在忙什么大事?要过年了也不回来!陈凤闪动一双明亮的眸子回答“爹,妈。二哥该不会是出去面授了吧?”陈龙插嘴道,哥说了,他春节后出去面授。我估计他在干大事,他好像说过,要写一本书。
正在家人猜测陈由红行踪的时候,他还在江城汉正街如火如荼的忙活生意。
陈由红放假后来到江城,今天是第十一天。这段时间他们的服装批发生意出人意料的红火,每一天的销售额都在一万五千元左右。从昨天开始,江城的人流少了,生意清淡了许多,不过周建军这次进的衣物也已经所剩不多,他们的批发店只有少量的滞销货了。再过三天就过年了,中国的传统,有钱无钱回家过年,过年是全家人团圆的日子。在外的游子此时正争先恐后地往家里赶路。
生意少了。周小丫他们三个人一边招呼零星的顾客,一边核对账目,清点货物。周小丫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嘴里不时哼唱着流行歌曲,她的言谈举止,难于掩饰少女的天真和喜悦。
在江城做生意这几个月虽然辛苦,但对她的人生至关重要。此时此刻,她就像迎着太阳飞行的九头鸟,有了明确的方向。今后的路虽然仍然充满挑战,但毫无疑问已经是一条康庄大道!
尤其是这十多天与陈由红朝夕相处的日子,她怡然自得、喜不自胜,心里充溢着满满的甜蜜和幸福!她的心境就如碧波荡漾,辽阔浩瀚的大海!
周小丫用肩头撞了一下陈由红“春节前就这样了,明天我们回家吧?”她哥周建军抢着回答:好啊!我熬得没得法了,是要回去放松放松。陈由红情意绵绵的看着周小丫说道:
“我服从安排。你说在这儿过年我也没有意见。”三个人的意见很好统一,周小丫说哒算。
………………………………
第九十六章 大篷车
腊月二十七日,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周小丫的服装批发店卖了五千陆佰捌拾元。清好钱款,关好门店,陈由红和周建军在店门上贴好红艳艳的对联。三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并排站立店门前,周小丫站在中间,陈由红立于左边,周建军立于右边,面对门店深鞠一躬,感谢这方宝地给他们带来的财运!
同时伸出右手把食指和中指做成剪刀状,其他三指拳拢,挥出这胜利的手势,同声大喊一道:
“耶!越来越好!”
过往的行人和旁边门店的主人,看见这三个年轻人举止怪异,神神叨叨,都驻足观看,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既然已经关门歇业,他们的心情自然轻松爽快。
“陈哥。今天俺们俩告一下酒量,你醉了我服侍你。怎么样?”周建军对上次醉酒还心有不甘。
“虽然上次你是过于劳累,真喝,我怕还是我服侍你哟!”陈由红看着长得像钓鱼竿的周建军说道。
“明天要坐车,干吗要喝醉呢?今天限量,一瓶酒。”周小丫虽然年龄最小,但这三个人在一起,她是公主,是统帅,一言九鼎!
周建军自从上次醉酒后,就规规矩矩喊陈由红――陈哥了。因为深更半夜他大叫“喝水”的时候,是陈由红从她妹妹的睡房跑出来端水他喝的,虽然他看见陈由红衣冠整齐,谁又敢保证他没有干坏事呢?从那以后周建军只当陈由红是妹夫。在他看来,十八岁的妹妹有个男朋友也未尝不可,汉朝的女子到了十三岁不嫁人还要多交税呢!
第二天,周建军已经清醒。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由红感到难为情,要到旅馆去睡,便对兄妹二人说道:
“我去登个房间吧?”
周小丫看一眼她哥说道:“又不是住一夜、两夜,何必去花那个冤枉钱?”
周建军知道他们是在等他一句话,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昨夜已经在这里睡了,今天何必又走呢?”彼此心照不宣,陈由红算是名正言顺的睡在了周小丫的闺房。
告别门店的三个亲如兄妹的小青年,有说有笑的来到酒馆。刚落座,陈由红煞有介事的说道:“今天晚上就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团圆饭,明天挤车,后天就各自回家。今天我做东,弟妹尽管吃好喝好!”
“陈哥。你带了多少钱?我好就汤下面,点菜喊酒。”周建军大有宰他一顿的意思。
“由红。还是我出钱,你们只管点菜。”周小丫看见她哥哥那副看戏不怕台高的德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丫,别争了。我想略尽心意。建军,你点菜,我点酒。”周小丫见陈由红很诚恳的样子,就没有多说。
“服务员!酒就上茅台。”她主动点了酒。
“哇!喝茅台。点什么菜相配呢?妹妹,还是你点吧。”周建军还没喝过茅台,但他知道许爷爷、周爷爷对茅台酒情有独钟,想必有它的独到之处。他今天倒要看看,喝茅台后,梦中会不会来几个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美女!
吃饭喝酒的过程中,在周小丫的提议下,他们议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兄妹二人的工资怎么算的问题。陈由红很大度的提出每人每月五百元的工资,他自己每月的工资是三十八元,提出五百元的工资,他已经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另外,他还提出拿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作为他们的奖金。细细一算,当年的利润十二万三千四百八十八元,他们每个人的奖金就是一万二千三百四十八元。周建军一听自己不到半年挣了一万多块钱,忙不迭地说道:
“陈哥。这顿饭我请,谁也不准抢!”
周小丫不放心的说:“哥,这钱你可不能乱花,存到银行,结嫂子的时候用。”
“那是当然,辛辛苦苦挣的钱,我怎么会乱花?我要拿回去盖新房,娶媳妇!”
第二件事就是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他们一致赞成,一鼓作气,再接再厉,做大做强。以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为标杆。
喝完一瓶酒,三分酒意的三个人,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