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没风了?真的没风了!
天啊,没有气息了。
这时,田甜瞬间就崩溃了,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
这些年以来,老人的音容笑貌如电影般的一一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是啊,这个老人虽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可是,几年的相处,怎么也有几分感情。
可是,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田甜正伤心难过着,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刺耳的警笛声,不一会儿,身穿制服的交警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们勒令围观群众往后靠了靠,然后,迅速地拉上了警戒线。
戴着口罩和手套,头戴蓝色帽子,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们先后跳下车来,其中一人提着个箱子,径直走向老伯横躺处。
领头的那位疾跑过去,第一时间俯下身试探老人的鼻息和颈动脉,遗憾的是,他确定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他沉重地摇摇头,起身。
还有一人抱着个相机对着现场“咔嚓咔嚓”不停的拍着照。
然后,法医们认真勘察着现场。
“有谁目睹了案发经过的?”有个年轻警官问。
一阵沉默后,有一个瘦小的男人被人推了出来,他一边扭头不满的嗔怪后面推他的人,一边扭扭捏捏的来到警官面前,局促不安地站定。
随即,他小声陈述着事发经过。
原来,刚刚,当他走到这个路段时,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把他下了一大跳。
当他转身循声望去时,只见,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倒地,驾驶员也倒在一旁,一脸痛苦的样子。
可是,可能因为戴了头盔的原因吧,那个驾驶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后,就推着摩托车便一瘸一拐的走了,看上并去无大碍。
相比之下,被撞飞好几米的老人就惨了。
在被撞倒在地的瞬间,他还蠕动了一下,后来,就不见动弹了。
老人脑后有一大摊血,我估计伤得不轻。
可我还是赶忙奔跑过去,想看看还有没有救。可是,很惋惜,没气了。
“那辆摩托车开得快不快?”
“快,特快!”那人脱口而出。“感觉他不是作为交通工具用,而是炫技。每天都在这条路呼啸来呼啸去的。”
“是啊。吵死了!”
“吓死人了!”
“对。都没人管!”
·······
这时,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那,摩托车是往那个方向开过来的?”警官又问。
“我这样走,他迎面开来。”为了表达得更清楚些,他演示给警官看。
“这位老人呢?他是朝那边走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看到。因为,我在前面走。应该是横过马路吧?我猜。”
“还有,你是否看到摩托车的车牌号?”
“没有牌啊?反正,我是没看见。”
………………………………
第055章 忐忑不安
“没牌?”警官十分疑惑地盯着他看。
然后,他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接着,又问,“你还有什么情况要向我们反映的吗?”
只见,那个男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说着,警官伸出了一只手。
于是,那个男的也会意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和他握在一起。接着,带着有些自豪又略略不好意思的神情回到群众中。
“还有没有知情的?欢迎来反映哈!”警官还在煽动着,希望能有更加详细的案情。
可遗憾的是,此后,再也没有人站出来。
因而,这个案子只能初步定性为疑似“摩托车速度过快导致刹车不及”的意外事故。
警察打了殡仪馆的电话,不一会儿,老人的遗体就被拉走了。
但是,马路上,那一大摊血迹依然那么触目惊心。
不一会儿,警官们就收工了。
田甜作为家属,被要求前去交警大队,说要做相关登记。
于是,她踏上了警车。
平生第一次乘坐警车,她心情格外复杂。
后来,她还去了殡仪馆,固然,是去签字。同时,她也在了解相关情况。
因为老伯没有子女,所以,田甜打算主动积极地帮他料理后事。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田甜在冥思苦想后,还是打算在电视上登个“寻亲启事”。
目的是,一来,看老伯究竟有没有亲人,二来,如果有,给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可是,十天后,她得知,并没有任何人来联系电视台。
于是,田甜不想再等了。毕竟,殡仪馆寄存遗体是要银子的。
当然,一切从简。
追悼会什么的就省了。再说,田甜也没有老伯的亲友同事的联系方式。
只是,骨灰盒,是老伯的家。这个钱,绝对不能省,要买个高档而精美的。
哎,最好给老人买个墓地。
可是,怎么买?去哪儿买?要多少钱呢?
自己一无所知。
想到这儿,田甜不禁愁容满面起来。
晚上,她做好晚饭后,在回家的途中意外地邂逅了蒋先生。
就在一闪而过的功夫中,可还是被眼尖的他发现了自己异样的神情。
于是,蒋先生果断的拦住了她,非想要问个究竟。
无奈,田甜只好把老伯的不幸告知于他。
听后,蒋先生脱口而出道:“这样啊。那,你一个人住那儿,不害怕吗?”
“可是,怕,又能怎么办呢?”
“要不,我在这儿帮你租一个房间?听说,楼下就有一间。”
听了蒋先生诚恳的话,她很矛盾,犹豫着不置可否。
当然,毫无疑问,她不舍那昂贵的租金。还有,那边住了那么久,也是有感情的。
于是,田甜用眼扫了他一眼,又难为情的迅速把目光移开,似乎欲言又止。
“你怎么啦?不愿意?还是不满意?”
“嗯。这里太贵了!”
“租金等,不用你考虑,你尽管住进来就是。”
“可是,无功不受禄。占便宜,不是我的风格。”
“唉!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倔强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真的想要帮助我妈?”
“当然。”
“不如,到时,借我一点儿钱,行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你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帮老伯买一块墓地。”
“买墓地?”闻言,蒋先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确信你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是的。我想弄得体面一些。”
“可是,你图什么呀?何况,据说,这边的墓地价格可不菲啊!”
“所以,我估计我没那么多钱。”
“好吧。没问题,钱,我可以借给你。但,你可要三思而行。你跟他非亲非故,你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田甜咧嘴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只是觉得老人生前形影相吊茕茕孑立怪可怜的,死后,她想尽自己所能不让他那么凄凉。
回到家,她推开庭院的门。
突然,她有些恍惚,仿佛看见老伯坐在石桌旁的椅子上向她微笑示意,一会儿,又像是他提着花洒在给蔬菜浇水,然后,他又佝偻着背拄着拐杖咚咚的朝门外走去,那熟悉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田甜走进厨房,感觉冷飕飕的,阴沉沉的。
她胡乱的煮了一碗汤米粉,端到庭院的石桌上狼吞虎咽起来。
是的,不可否认,她还是害怕。所以,尽可能的不呆在屋内。
白天自己都害怕得大气不敢出,更何况晚上呢?因而,随着夜幕降临,她更是惶恐不安如坐针毡。
她再三权衡之下,还是去旅社定了一个十元一位的床铺。
半个月后,田甜领回了老伯的骨灰盒。同时,也购买了一块墓地。她打算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把骨灰盒送过去。
五天后,在蒋先生的陪同下,田甜把老伯送到了郊外的墓地上葬了。
在**肃穆的默哀之后,她献上了一大束美丽的菊花。
她一直压印着自己的情绪,假装坚强的隐忍着在眼眶里翻涌的泪水,可,就在她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泪水却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源源不止。
田甜紧咬着嘴唇,试图极力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不让蒋先生察觉。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