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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马首领走出军营轻轻的来到西门附近,左右看了看,周边鼾声四起,守城的将士们也睡着了。
他迟疑了一下,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出城的问题。此时若是打开城门,肯定会把那些守城的将士吵醒来。稍稍想了想,丰戎探马轻轻的上了城,沿着城墙来到一座城垛跟前。左左右右看了看,四下里除了星光和由远及近的狗叫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狗是人类很忠实的朋友,当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城里的狗还在继续坚守自己的职责,白天跟着主人看管牛羊马匹,晚上还要出来在街上转转,防止坏人捣乱,认认真真的履行着自己的义务。虽然狗一直在叫喊着,试图以此来唤醒秦军将士的注意,但此时的秦军将士们都喝大了,睡着了,没一个理会这位忠实朋友的喊叫。
哼………,不理我,我也不叫了。
狗回看了一眼城垛上的丰戎探马首领,失望的摇摇头,找了一个屋檐下,也去睡觉了。
夜静了,月朗星稀了,狗都不叫了。
探马将带出来的绳索绑在城垛上,试了试,确信绑紧后,抓紧绳子慢慢的溜下了城墙。
出了城的丰戎探马撒腿向北方跑去。
没跑出多久,丰戎探马就看到一户放牧的秦人,探马一阵窃喜。
虽然大多数秦人牧民能够早出晚归,把自家的牛羊马匹在天黑之前赶回到犬丘城中,但总有一半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喜欢在人群中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比如当所有人都把牛羊马匹赶回城中的时候,就有人在城外住了下来,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胆略和气魄。当然了,今天这些没有把牛羊马匹赶回城中的秦人牧民无意中为秦人埋下了祸端。
现在丰戎探马已经来到秦人牧民的马圈跟前。
秦人牧民的马匹就在帐篷外的栅栏里,丰戎探马俯身钻进栅栏,从里面挑出一匹良马后,用绳索简单做了一个马缰绳,随后翻身上马。
“驾驾………”马匹越过栅栏趁着夜色向北方疾驰而去。
犬丘秦仲府。
天亮了,陇西的天气依然是那样的晴好,太阳跟喝了酒一样通红、通红。
嬴开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祖父的大厅。此时祖父秦仲已经起床,于是便问道:“祖父昨夜是否喝高了?”
秦人地处西北,生性豪爽,凡事有个什么事情就喜欢用饮酒的形式庆祝,所以春秋时期西北的秦酒可是有名的好酒。不管是秦人自己还是周边的戎狄部落以及中原国家的贵族们都喜欢这种又苦又烈的秦酒,以喝秦酒的多少作为锻炼胆识和喝酒能力的体现。
秦仲听罢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祖父可是海量啊!那么一点点酒根本算不了什么?”随后秦仲关切的问道:“开儿,你没有喝多吧!”
嬴开笑了笑,“有祖父这样的好酒量,嬴开喝那么点酒算不了什么。”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秦邑建成,我高兴的很啦!从此秦人又多了一座可以防备城池,这也有利于扩大秦人的地盘,多高兴的事情啊!”秦仲高兴的对嬴开说道。
看着祖父高兴的神情,嬴开当然兴奋不已。
秦邑建成可以说是近年来秦人的一件大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能不高兴吗?
就在此时,犬丘司马奔了命的跑了进来,“大夫,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望着犬丘司马紧张的神情,秦仲不解的问道。
“戎狄探马跑了,昨天夜里戎狄探马趁着我等庆贺之机,跑了………”
戎狄探马跑了?
秦仲疑惑的望着犬丘司马,也许是人年龄大了容易忘事,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已经把当初嬴开逮住的那个丰戎探马给忘了。
“祖父,司马所说的就是上次我们抓住的那个丰戎的探马,昨天夜里他趁着我们喝酒庆贺的机会给跑了。”嬴开对秦仲解释道。
“啊?”秦仲这下全明白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使劲想了想之后,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他不是关在军营中吗?怎会跑了?”
“此人确实关在军营之中,时间一长将士们疏忽了对他的管理,就在我们庆贺之际,丰戎探马趁乱从西门溜出城了。”犬丘司马答道。
“啊………,秦人休矣,秦人休矣。”秦仲连连说道。
作为秦人的首领,秦仲当然知道,以丰戎的强大,小小的犬丘秦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一旦丰戎发兵攻打,秦人还能不早早就玩完吗。
………………………………
第19章 战争不可避免
关押的敌人跑了,事态严重了,危险也会随之来临的。
“大夫,怎么办?”犬丘司马问道。
“此事万急,还能怎么办?”秦仲对嬴开道:“速速准备兵马,跟我追………”
“诺………”
众人上马,出了北门一路向北方追去。
从犬丘出来,向东北而去便进入了陇山地区。由于陇山是一座大山,山中小山遍地,紫荆山、牧丹山、峰台梁、清凉山、北象山、蟠龙山等等的小山脉星罗棋布。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击,秦仲的马队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小山,终于来到陇山最北端。一路过去,始终没有见到丰戎探马的踪影。
这贼人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站在这里,秦仲作难了,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因为再往北就是盐池地区,哪里就是丰戎当下的老巢所在地。
“前面就是丰戎的大本营,我们该当如何?”望着不远处,一座又一座的帐篷,秦仲问嬴开道。
“祖父回吧,除了战斗,我们别无选择。”嬴开对秦仲说道。
秦仲一脸愁容的望着远处的天际,没有挪动步子。
“大夫走吧,说不定丰戎此时已近得知消息,正在调集兵马。当此之时,我们应该提前做好战斗的准备,以免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见秦仲没有动,犬丘司马也跟着说道。
“走吧!”秦仲听罢调转马头,无奈的说道。
事已至此,就算他想挽回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拼死一战是当下秦人唯一的选择。
回到犬丘,秦仲没敢歇息,立即召集犬丘所有官员前来议事。
不一会儿,犬丘所有的官员都来到了秦仲府上,与此前兴奋的神情相比,此时所有犬丘官员的脸上都写着一个“愁”字。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福与祸之间的转换实在是太快了,昨天夜里大家还高兴的喝酒吃肉,畅谈未来,聊聊理想。但是今天一早,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变得一点都不认识了。
丰戎探马逃走了,敌人应该知道消息了,整个犬丘危险了。
当此之时,什么建城,什么修筑堡垒,什么向东发展等等,等等,都化作泡影了。
还没等坐下,就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
“这犬丘司马是怎么搞的,让他看守敌人,怎会让敌人给跑了?”
“也就是,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去得罪人家丰戎的探马,看看看这下惹下祸端了吧!”
“人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有人偏偏不信,触动老虎的屁股,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
听着这些抱怨的话语,嬴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言语之中已经对他有些抱怨了。
抱怨是国人的一个“优良传统”,每当事情发生,总有人喜欢抱怨别人,以显示自己的聪明和与众不同。
幸好这是祖父秦仲说话了,“诸位大概已经知道丰戎探马逃走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大家也都别抱怨了,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吧。”
“当此之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准备战斗就行了。”老三嬴照听罢,想都没想的说道。
“战斗?你说的轻巧。秦人所有的兵马加起来不足五千。你可知道丰戎有多少兵马?”秦仲很是不满的对儿子说道,“人家至少有一万以上的骑兵,实力相差如此悬殊,你拿什么跟人家战斗?”
“不打又能怎样,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吗?”嬴照很不服气的说道。
“我觉着三哥的话没错,既然丰戎要攻打我们,我们只好迎战就是,说的多了也是无用。”老四嬴亥跟着说道。
“好了,都别嚷嚷了。我当然知道战斗不可避免,但是该如何战斗,我们总该想想办法吧!”秦仲说道。
当此之时,打是肯定的了。
但是该怎么打,这事情还有待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