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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拙家离磨坊不远,和去村里的方向相反,拐过两个山湾就到了。
半人高的泥坯墙外面,围了一圈村里人叫“三根刺”的植物。
其上长满刺,每片叶子根部都去着像三根针一样的刺而得名。
陆妍走上前去,看到院门开着,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
“在。”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陆妍吓了一跳,但也马上反应过来是杨拙的声音。
回过头,看到杨拙手里拎着两包药,面部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其他表情。
“杨叔生病了?”
陆妍问道。
“什么事?”
对方没回答,直接反问道。
“其实,就是谢谢你给我送狼肉,当我借你的,以后再还你。”
陆妍想了一个开场白,再想想来这的主要目的,接着说道:
“不过,说了你可别不高兴,那狼是你引来的,要是后面还来,我不是死定了,所以你得负责,负责我的安全。”
陆妍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让自己变得理直气壮一点,把胸脯挺了挺,声音也大声很多。
“落单的,后面,没有。”
杨挫说完不再理会陆妍,径直朝院里走去。
“你这是治疗旧伤的药吧,这药喝了只能暂时缓解疼痛,不能根治。”
陆妍跟着进了院子,近身闻着熟悉的中药味,一针见血地指出药方的不足。
杨拙突然停下来,陆妍没提防,身子撞到杨拙背上,像撞到一堵墙上。
陆妍揉了揉可怜的鼻子,低咕了两句,却因有求于人,也不敢大声。
“会看病,你,我负责。”
杨拙说完后,便眼巴巴地望着陆妍,有一丝急切。
还真是惜字如金,还好陆妍能消化。
生病的是杨拙的养父杨铁。几年前进山的一次,追猎物时摔下山坡,左腿小腿骨头破裂。
由于第二天才被扬拙找到,又因家里不宽裕,没有找到好的大夫。
虽然腿保住了,但就是不能走,一年到头,还被疼痛折磨着。
听了杨拙断断续续的介绍,陆妍大致得出结论,应当是接骨时错位引起的。
走进屋里,浓浓的中药味,还有汗臭味和脚臭味充斥着小小的空间。
房间关得严严实实的,又暗又不通风。
“是大柱家二丫呀,快坐快坐。”
杨铁看到进屋的二丫,明显惊讶了一下,但马上就热情地招呼起来。
“杨叔,我不哑了,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开窍了很多,很多中药我原来不认识,现在全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是来看看你的腿的。”
陆妍怕对方寻问太多,先想了个理由作了开场白。
“老毛病了,没办法了。”
陆妍也不说话,将搭在杨叔腿上的被子挪开,卷起左腿裤腿,查看了一下:
小腿肌肉萎缩
按了按几个穴位,杨铁疼得冷汗直冒。
又细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及这几年的用药情况,陆妍心里已经有底了。
“您这腿,能治。不过,我现在被赶出来,自身难保,等条件成熟,我一定会进行治疗。”
陆妍说道。
“二丫,叔先谢谢你。拙儿,送一下二丫。”
杨铁虽不相信陆妍的话,但被疼痛折磨了多年的他,第一次听到有希望,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也想一试。
“要什么?”
陆妍和杨拙一块,刚走出院门,杨拙便开口问道。
看着陆妍一脸迷茫,又补充了一句:
“治腿。”
陆妍总算明白过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首先就要银针。”
听到是这个,这个大男孩眼底暗了暗。这东西不仅价格不菲,且只有具备行医资格的大夫,才能拥有。
感觉到空气中的低气压,陆妍拍了拍杨拙的背(原本想拍肩的,个子矮就是硬伤呀),霸气地说:
“别担心,相信姐!”
杨拙把陆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鼻子里轻不可闻地“哼”了声,先走了。
一不小心,前世女汉子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打道回府。
没了狼的潜在威胁,陆妍整个人变得异常轻松。
等杨拙那大木头走了后,陆妍去后山捡了两梱柴禾,还打了一把野芹菜。
找到一些粘土,把临时灶台俢整了一下,开始做午饭了。
中午做红薯饭,再做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份清炒野芹菜。
小西红柿酸酸甜甜,再配上浓郁的蛋香味,实在是太美味了。
芹菜一股浓浓的清香,吃进嘴里,留有余香。
陆妍吃得一片菜梆子都没剩下。
晌午过后,四叔送来了500文钱,狼肉每斤25文,共20斤,卖给了镇上酒楼。
陆妍兴奋得把自己关在屋里,拿着这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嘴一直咧着,没合拢过。
………………………………
赶集
抱着这500文钱,想着要添至的东西,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陆妍,浑身充满干劲。
稍稍平复一下心情,便投入到厨房搭建的工程中来。
用从四叔那借来的柴刀,在后山砍了十六根手腕大小的杉木。
砍去枝丫,砍成2米左右的朩段,其中八根稍大一头削尖。
将它们顺着山坡滑到山脚,再从山脚下搬回磨坊。
还找来很多石头和粘土。
忙活完这些,天已经快黑了。晚饭时间到了。
四叔中午送钱时拿来了菜刀,虽然缺了很多小口,但不影响使用。
晚饭吃南瓜饭,南瓜是桂秀婶昨天送过来的。
菜就一个清炒土豆片,清蒸茄子,再加6个下午掏到的鸟蛋,水煮即可。
油很少,陆妍节省着用。土豆片煎得两面焦黄,一股类似于烤土豆片的香味充斥着唇齿间。
鸟蛋比起前世的鹌鹑蛋,不知道美味多少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茄子少了点调味料,让陆妍更加迫切地期待明天的到来。
明天,是镇上赶集的日子。
白天体力有点透支,晚饭过后没多久,陆妍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没亮,陆妍就醒了,一是昨晚睡得早,二是这具身子原来的生物钟使然。
推开门,准备在后山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内急问题。
门外墙脚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吓了陆姸一跳。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四叔。
“四叔,你怎么睡这?”
这种季节,白天虽然暖和,但到了晚上,山里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一个人,不安全,你爹过两天回,会想办法。”
四叔听到陆妍的声音,立即醒过来,破天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情狼的事还是吓到他了。
继父和四叔关系最好,听说小时候有一次四叔掉水塘里,只有继父当时在场。
继父也是只旱鸭子,但还是毫不犹豫,跳进水塘里,把四叔救上岸,自己却沉下去,要不是刚好有村民经过,继父可能当时就已离开这个世界。
继父在陆妍的印象中,经常外出做工,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
对陆妍和母亲也还算照顾,就是有点愚孝。
除了在休了陆妍母亲这事上违背过其母亲外,其余都唯令是出。
四叔在家,自然知道陆妍母女的处境,把对大哥的那份恩情,转移到照顾陆妍母女上来。
把四叔劝说回去后,陆妍觉得,除了厨房,得把厕所问题也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说干就干。厕所相对厨房,工程会小很多。
天渐渐亮了,陆妍在屋后靠山边划了个4平米左右的地,宽18米,长约25米。
四个角分别打了一根昨天原计划用来造厨房的底部削尖的木桩。靠山方向的两根高约23米,相反方向的两根高约2米。
桩子顶部用柴刀从正中劈开一点裂缝,再用四根小一点的木段横着塞进裂缝中。
用稻草拧成的绳子把裂缝箍紧,将横架的木段和竖着的桩子固定好。
厕所的基本框架就搭好了。
接下来,去后山砍了些容易插活且枝叶较多的枝条,还有一些直的母指大小的枝条。
在之前的大框架下,四周用枝条及草绳搭成网格结构。
网格结构外插入能成活的枝条,网格结构内围用芭蕉叶庶挡